「沒有,但是要上天界可說是此事體大非同小可,我想還是撒旦王回來會較妥當一點,畢竟這關系到兩界的交情。」孟沙沉重地分析,身為外交使臣,總希望多一個邦交界而非多樹一個敵界,所以與天界是友是敵,還是交由撒旦王定奪。
「孟沙.我們和天界還有啥交情?當年可是他們先撕破臉,如今還趁著撒旦王不在而公然對冥界打雷,他們分明是在向我們冥界示威。哼!真是欺人太甚,我說我們應該馬上還以顏色,讓他知道我們冥界可不是好欺負,別以為他們天界位在咱們冥界上頭,就自以為高居眾界一等,哼!」一大臣忍不住火大地聲明。
「克播大人說的對,這天界實在太可惡了,我們冥界絕不能他們如此欺負。」
「沒錯,我們要上天界討回個公道。」
「對,上天界討回公道。」
「不對,孟沙大人說的對,此事非同小可,應該等撒旦王回來他請示,我們不能貿然行事。」
眾大臣各持意見而相互叫囂,場面氣氛頓時激動火‧k的一不可收拾。
「安靜,安靜!」哈陶爾蹙著眉扯開喉嚨叫道,想不到一道雷倒激起冥界大臣們內心的愛界情躁,當然,上天界討回公道是勢在必行,但孟沙的隱憂也不容忽視,假若這雷並非天界所為,那他上天界輕則是再傷了兩界的和氣,重則可是會引發兩界戰爭,他可得慎重考量。「各位請聽我說,此事一時難有結論,與其在這裏互相爭執。不如回大殿討論看是要上天界,或是等請示過撒旦王哪一方對冥界較有利後,再作決定。」
「哈陶爾大人所言極是,我們就上大殿討論。」
哈陶爾此話一出,眾大臣亦紛紛呼應,再怎麼說他們可是冥界高階層的政治大臣,豈能在下屬面前爭吵有份,而攸關冥界之事自當在大殿商榷。
「那就請吧。」哈陶爾一攤手.示意眾大臣先行離去,「請。」眾人裏忙回應後,旋即身往大殿方向飛去。
「冷風,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望著離去的眾大臣們,哈陶爾無奈地交代一聲亦飛身離去。好不容易盼到撒旦王回界在即,卻平空飛來一事,而這事又是前所未有,唉!或許他真該請示撒旦王以免無法承擔後果,當然,目前還是得先搞定那一批具有愛界情躁的大臣們。
「哈陶爾大人請放心。」冷風恭敬地回道,待眾大臣皆已離去,他才費解地望向無情居大門而陷人沉思之中。
「冷風,我想我們應該要通知將軍,否則哈陶爾大人真的上天界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冰雨臉色凝重地說。
「你們不用擔心,我想將軍心裏已有打算,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他,以免壞了他的計劃.現在還是快將這裏整理幹淨。」冷風微笑著吩咐,既然猜不透將軍打雷的用意,那後果自不用他們擔心,畢竟用還需系鈴人。
「但是……」冰雨猶未放心地開口。
「冰雨,冷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吧。」狂電費解地截斷冰雨的話道,一向冷靜聰明的冰雨素來一點就通,如今冷風的話可謂是非常白話,他卻硬往牛角裏鑽.怎麼回事?
「狂電,你不……唉!算了算了。」冰雨沮喪地歎道。
事實上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照實說將軍布下結界,其用意可說是昭然若揭,但奇怪的是他卻非常想進人無情居覲見將軍,當然順便探視一下梁鳳如。因為那道雷不知是否嚇到了她?而將軍又是以何種身份出現在梁鳳如面前?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梁鳳如會愛上將軍嗎?而他……等等,他在想些什麼?為何他的心對梁鳳如可能會愛上將軍而似乎有所不滿?難道他愛上了梁鳳如嗎?這……怎麼可能?
「冰雨,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一直保持沉默的暴雷,乍見冰雨臉上霍然蒼白的神情而關心地開口問道。
「我沒事,我們快照冷風的話做吧,否則天都暗了。」
待察覺三人投注在他身上那焦慮又帶點困惑的眼神,冰雨猛地收起心神,回以一笑並朗聲催促著走向焦灼的土地旁。嘖!他不該胡思亂想,更不該讓心緒因梁鳳如而紊亂,畢竟梁鳳如的存在,從一開始即不屬於他,但……一切卻是完全不由自主,此刻他越想將她的身影由腦海中給驅逐出境,偏偏她的情影亦像生根般的揮之不去,這究竟是為什麼?
「說的也是。」
望著顯然已恢複正常的冰雨,狂電趕緊尾隨於後地跟上前去,自然另兩人也快步跟上前去,因為天色還真是快暗了——
另一方面,被火奴魯魯給強行捂住嘴唇的梁鳳如,在奮力掙紮了一番宣告無效後不得不放棄,但內心的忿怒卻已達到了頂點。
這該死的臭男人!仗著男性先天較女性優握的力氣來對付她,難道她就完全沒有掙脫的方法嗎?捂住她的嘴唇這算什麼?
嘴唇……咦,有了!她何不以其人之道遠治其人之身?當下嘴唇一張,就狠狠地、非常大力地用牙齒咬住捂著她的大手,直到嘗到一絲溫‧k勁膩又帶點腥味的液體時,她才驚詫地抬眸望向他,卻迎上一雙溫柔而毫無一絲怒意與痛楚的眸子,這一刹那,她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想,而她的心竟仿佛在這一刻中靜止、墜落……
「對不起,這樣捂著你,讓你非常不舒服吧?不過,請原諒我不得不這麼做,否則剛剛你一說話就會被屋外的人發覺,那事情就很難收拾。」
聽到眾大臣遠去的聲音,火奴魯魯這才放開捂著梁鳳如嘴唇的手,而手上那淌著血絲的兩排深深的齒印,正明顯地控訴著他的罪行,他不禁無奈地露出一絲苦笑。糟糕!事情怎會變成這種局面?當梁鳳如忿而咬他的那一瞬間,他本該阻止卻未阻止,結果她竟咬破了他的手掌而吃到了他的血,雖僅是一絲絲,卻使得她的體質提早轉換成為一個冥界人,唉!他怎會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
「我……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那麼多,還小孩子氣地咬傷了你,我……」
梁風如大感罪孽深重,她真是太不懂事了,她該明白這色狼雖小有輕薄,可都只是在逗弄、戲耍她,並無真正的大不良企圖行動,而她……唉!她為何會如此沖動?身為一個專業的醫護人員,早就將她訓練成一個冷靜理智又處變不驚的人,但在遇見他之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必須恢複過來,畢竟她來冥界可是有事而來。再說若母親真的遭受不人道的殘虐刑罰,她很可能會答應那四大特使的條件,到時她將成為另一個男人的禁孺,所以在這未知的情況下,她絕不能為一個男人心動,否則那傷害將是可以預知,而他……就趁心情尚未有所改變前,讓一切回到最初。
「這能算是傷嗎?你若真的對不起我的話,就給我一個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