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揚,我美嗎?」看著他走卻遲遲未有行動,夏若蘭不禁怯怯的開口問道。不知何故,她突然好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甚至她莫名的渴望聽見一些甜言蜜語。盡管她是眾所公認的大美人,盡管他也曾說過她是個美麗的女人,但現在她卻迫切的想聽到他的回答。
「蘭兒,你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神,我已經為你瘋狂,你不知道嗎?」陳宇揚苦澀的柔聲回道。但想他堂堂一個國際知名的大導演,多的是美女自願投懷送抱,有的甚且比她還美上幾分,他卻沒啥感覺,唯獨對她是欲罷不能,他的心意實已呼之欲出,假若他僅是貪圖美色,他何必放段去追求她?
「吻我。」夏若蘭心動不已的要求,心中則暗歎自己竟然會為他傾心,待會就算她的身體沒有任何感覺,她也決定要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他。
陳宇揚深情的望了她一眼,即緩緩的俯下頭吻住那嬌豔欲滴的紅唇且極盡挑弄之能事,企圖喚起潛藏在她心中從未有過的感覺。但一場‧k吻下來僅令她氣喘不已,卻未見她有任何身體反應。
夏若蘭靜靜的躺著。她可以感覺到陳宇揚濕‧k的唇和手在她的身軀上不住的來回撫弄,而從他身上所散發出的‧k力令她極力想擁有他此刻的感受。可除了渾身發‧k外,她未有一絲一毫的歡愉,此一認知,霎時今她的心沉沉的跌入穀底。看來她這毛病是永遠無法治愈了,她注定得一輩子當個不完整的女人!這樣的她,怎能去愛上他?
「放開我,宇揚。」強抑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她啞聲說道。多諷刺的情景與情懷!這一切的一切……教她無所適從。
「蘭兒……」一看見夏若蘭眸中的傷痛,陳宇揚的心頓時緊揪成一團。緩緩解開縛住她雙腳的絲襪。他的顯然對她仍是沒有任何效用,甚至還再次的刺痛她的心。直到此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嘗試是多麼的自私,他竟完全沒有想到若嘗試失敗會對她造成何種程度的心理傷害。嘖!他真是個自大的豬玀!
「抱我。」一獲得自由,就看見他自責的神情,而他依然僵硬的肌肉卻令她莫名的感到驕傲。不論如何,或許她永遠是個不完整的女人,但最起碼他卻渴望著她的身體,不是嗎?
「不行,我不能抱你。」抱她?這分明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陳宇揚沮喪的搖搖頭。一旦抱她,他絕對會沖動的占有她,而占有沒有任何歡愉感覺的她,這不啻是的行為。不!他不能再傷害她了。
「為什麼?」她正視他的眸光,他的仍絲毫未退呀,為何他不願抱她?
「你該明白我若抱你會有何種後果,還問我為什麼。」瞄了一眼仍抬頭挺胸的那話兒,陳宇揚無奈的側轉過頭。男人;還真脆弱啊!
「我要你占有我。」夏若蘭輕聲出口。
「什麼?!你說什麼?」陳宇揚一呆,完完全全反應不過來的瞪著她,那表情就好像她突然長了三頭六臂似的恐怖。事實上,他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畢竟她對他這麼感冒,又怎會要他占有她?
「我要你占有我,除非你認為我不屑讓你占有,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夏若蘭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第一次要求男人和自己,他——該不會拒絕吧?
「我不屑?你明知道我迫不及待的想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我恨不得能馬上占有你,但是我怎能不顧你的感覺而自私的占有你?這是不對的。」陳宇揚難以置信的回道。她怎麼能惡意抹煞他對她的強烈感覺!瞧,事實仍明擺在眼前,她竟說他會不屑占有她,簡直是要活活把他氣死。
「為什麼不對?是我要你占有我的。一句話,到底要不要?」夏若蘭聞言,頓時心喜的問道。敢情他竟在乎起她的感覺,那麼這是否代表他對她有著一絲絲的喜歡呢?
「我……」陳宇揚迷惘了,他非常想說yes,但情感的一面卻不斷的對他說no.而她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他還真有點不知所措。「為什麼?」最後,他只能這樣反問,實在是她的態度前後判若兩人。
「為什麼?」夏若蘭怔忡的望著他那錯綜複雜的表情,然後悲哀的回道:「因為我不想再做個處女。」或許她無法改變自己不完整的事實,但卻可以主宰自己的身體。
陳宇揚愕然的凝視著她,內心仍天人交戰不已。實在是他真不知道自己該說yes或no,第一次他無法明確的做出決定——他二度陷入迷惘之中。
望著他眉頭深鎖的模樣,看來她的回答令他非常困擾,夏若蘭暗歎一口氣的伸手從背後擁抱住他。他的身體明顯的因她的接觸而震動了下,她不禁微微一笑。
「別這樣,我會把持不住……」迷惘的心更加混亂,而亢奮的軀體幾乎已達捉狂的境界,陳宇揚根本無法思考,更遑論得做出決定。
「我就是要你把持不住,揚,占有我。」夏若蘭輕附在他耳邊柔聲請求,一雙手則不安分的在他身上遊移撫摸。她就不相信他還能說得出不這個字眼。
陳宇揚低吼一聲,即旋身將夏若蘭給壓倒在床上,‧k烈的攫住她的櫻唇,腦海僅存留一想法,就是——要她、要她……理智遠遠的被拋離心中,現在就算有十萬大軍也阻止不了他要她。
一被壓倒在柔軟的床上,看見他如野獸般的撲向她,那狂猛的親吻令她心神震蕩不已,令夏若蘭有片刻的驚慌。再加上壓在身上的男性軀體重得迫使她試圖移動好減輕重量,孰料她一移動,卻好像刺激到他似的,只見他停下所有的動作,強行進入……
撕裂身心的刺痛霎時湧竄腦海,夏若蘭第一個反應是想推開他,卻在聽見他痛苦的聲吟和混濁急促的呼吸聲後緊咬住嘴唇,那急遽的心髒跳動聲一聲聲傳進她耳中。
「蘭兒,我弄痛你了嗎?」等呼吸平順了些,陳宇揚這才憶起一切。而在瞟見她那略顯蒼白的神情時,他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因為從頭到尾僅他一人在享受,而她卻在承受,就連他沖破那一道薄膜時,他能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結果他卻讓主宰了心智,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嘖!他這失去理智的行為和一個犯有什麼分別?
「剛開始會,現在不會了。」夏若蘭擠出一絲笑容。他臉上的自責神情令她備感溫馨,雖然她現在還是覺得痛,但能將第一次獻給自己喜愛的男人,這一生已足矣。況且當他在她體內時,她雖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愉悅感,卻覺得安全、自在,直到他離開她。
「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弄痛你,但請你相信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陳宇揚愧疚的低下頭。盡管他是應她的要求占有她,卻不該讓沖昏了頭而傷害到她,偏偏她非但不臭罵他一頓,還寬宏大量的安慰他。這更令他無地自容,同時在心中暗暗對天發誓,這一生非卿莫娶、此情不渝。
「無聊,誰有空安慰你。痛就是痛,不痛就是不痛,我可沒那麼好心。」夏若蘭佯怒的翻身下床拿起衣物就朝浴室步去。
「蘭兒,你要去哪裏?」一看見夏若蘭的舉動,陳宇揚頓時心慌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啊。」夏若蘭邊走進浴室邊好笑的回答。唉,什麼問話嘛,事情都已經結束,他們之間自然就毫無關系了,但他的語氣就好像她要拋棄他似的。她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感覺?
「回家!?」陳宇揚聞言一窒,內心竟是百味雜陳。他不希望她離開,卻又欠缺一個好理由;畢竟他適才的表現實是糟糕透頂,就算真留下她,以此刻紊亂的思緒,也不知要如何面對她,還不如讓他先理出個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