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情挑大導演

冬兒 作品,第6頁 / 共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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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總統套房裏,夏若蘭絲毫無心去欣賞周遭的擺設與裝潢。她一發現坐在小酒吧台裏的陳宇揚,便筆直快步朝他走去。因為——他已浪費她太多的時間了。

「你來了。」鬱悶惡劣的心情在看見佳人的身影時豁然開朗,陳宇揚寒笑舉杯。事實上,他今晚原有的計劃因陳家班股東們的擅自作主而被迫取消,若非還惦記她極可能會出現,否則他早就拂袖而去。而她果然還是來了。

「我能不來嗎?」夏若蘭冷冷的走到小酒吧前注視著他那令人肝火大動的臉龐,卻仍不得不承認此刻的他實在英俊得迷死人。瞧那用手拂過而略顯淩亂的頭發,真有說不出的狂野慵懶,剪裁合身的黑色晚禮服更襯托出他頎長碩健的完美體格;再瞧他那拿著酒杯的修長手指,昨天兩人親密的畫面不期然浮現眼前……

「不介意陪我喝杯酒吧?」陳宇揚邊將酒杯推至她面前的吧台上,邊端詳夏若蘭身上那一襲黑色貼身卻包得密不透風的晚禮服。雖然無可以欣賞,但這惹火的體態已足以挑起男人的幻想——唉,美麗的女人真是容易引人犯罪呀!

「我介意。陳先生,請別浪費你我的寶貴時間好嗎?麻煩你直接進入正題。」夏若蘭略略挑眉的聲明。和他喝酒?哼,她哪有這麼好的閑情逸致!

「正題?喔,我差點忘記了。」陳宇揚故作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即喝幹杯中的酒,然後再倒滿它。

「差點!陳先生,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已經如你所願的來參加這慶功晚會,那你就該實踐你的承諾,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而非像個酒鬼似的拼命喝酒!」夏若蘭光火的望著他又一口喝幹杯中的酒,終於忍無可忍的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杯並厲聲斥道。

「唉,我連先喝幾杯酒的權利都沒有嗎?以後當你丈夫的男人還真可憐啊。」陳宇揚錯愕的看著酒杯被她給奪走,非但如此,緊接而來的斥責和一臉的「冷」氣十足,讓他不禁苦澀的歎一口氣。識相的話他最好別自找麻煩,但內心裏卻明白自己已臣服在她裙下。當然,這點他是絕不會告訴她的,否則往後的日子就不是可憐兩字能形容了。而原先的計劃被迫取消,同時也讓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太多時間去追求她,所以他勢必得采取不得已的追愛手段,而她……唉!他真無法想像到時候她會多恨他,因此,他迫切的需要酒來壯膽。畢竟,事情一旦發生,就沒有重來的機會。天保佑他!

「我的事不勞你費心。只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不管你想喝幾杯或喝得爛醉,我都不會阻止你。」強按捺住胸中的怒火,夏若蘭的口氣像結了冰。

「誰說你的事不勞我費心?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否則你不會一個人單獨來赴我的約,不是嗎?蘭兒。」陳宇揚深深的凝望了夏若蘭一眼,才緩緩走出小酒吧。看來暫時他是不能喝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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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陳先生,該不會你已經喝醉了吧?還有,請你稱呼我夏小姐或伊莉莎。」夏若蘭不悅地更正道。事實上,她還真被他給攪得心神不寧。說話語無輪次不說,竟還用那麼曖昧的聲調叫她的名字。他若不是喝醉了就是另有企圖,難道——他仍然在打她的主意嗎?無論如何,她都得小心應付。

「不,我覺得蘭兒這個稱呼非常適合你我之間的關系。而且,我只不過是喝了兩杯而已,又怎麼會醉呢?」陳宇揚邪笑著走向她。

「適合?陳先生,你若沒有喝醉,就請你尊重一點說話,你不是一向自許是個紳士嗎?」夏若蘭暗自心驚,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在他未走到身邊時趕緊朝起居室的沙發走去,腦中不斷思忖著要如何逃離虎口。唉,男人狼人,果真一點都沒錯,而她真能平安離開嗎?妹妹失蹤的真相……這會是一個陷阱嗎?

「我是個紳士沒錯,可你剛剛不是說我是混蛋嗎?」陳宇揚嘲弄的注視著她的一派從容不迫,只得乖乖在她身邊坐下。唉,沒想到他先前意有所指的一番話對她完全起不了作用。她是真的完全不為所動還是冷靜功夫高人一等?

「陳大導演,你真是愛說笑。好了,笑話就說到這裏可以嗎?」夏若蘭嫵媚的冷然一笑。心想:只希望他能記住自己的身份,凡事適可而止,否則她今天怕是難逃魔爪了。當然,若「不幸」被他占了便宜,她還是得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否則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認為這是一個笑話嗎?」陳宇揚舒適的靠坐在沙發上,不以為然的瞅著她。天曉得她那笑容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讓他整個人都「茫酥酥」起來。唉,她不笑時就已夠令他心猿意馬,如今……這威力實在驚人哪!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夏若蘭杏目圓睜的怒問。她真是受夠他了!他竟毫不掩藏他那無恥至極的齷齪目的,堂堂一個聞名國際又炙手可‧k的大導演,怎會是一個如此好色的男人?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對他的僅覺得憤怒卻不覺得討厭。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潛意識中她正等著他的侵犯嗎?

「你說呢?」陳宇揚氣定神閑的促狹道。這樣逗一個女人是他從未做過的,當然,若非時間緊迫,他也不會反常的去她,而且他要做的還不只是逗而已。

「你想我是不是?」夏若蘭不客氣的指明,因為她已受夠他那似是而非的話語。她夏若蘭已不再是少不更事的黃毛丫頭,雖然進入這複雜行業,但她仍保有完璧之身——只因一個「不可告人」的理由。既然他這麼想侵犯她,她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

「我想我會用Makelove來形容。」陳宇揚仍不動聲色。?唉,難道他給她的感覺真是如此下流嗎?不過,她既然開了口,那他還顧忌什麼?反正愈早讓她成為他的女人愈萬無一失,否則拍一部電影最快也要三個月,等三個月過後,誰曉得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

「Makelove?你還真不害臊。唉,好吧,你想要跟我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否則我抵死不從。」夏若蘭嘲諷的聲明。在演藝圈這個複雜的環境裏,說實在的,她從未想過自己能保有童貞至今。當然,若非自己有那種毛病,或許她早已不是處女了。

「若我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你真的願意跟我?」陳宇揚暗感詫異,沒想到夏若蘭對他的企圖竟一點害怕憤怒之色都無,莫非她已不是處女?所以和男人對她而言並非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雖然他並不在意自己未來的妻子是否是個處女,畢竟俗話說得好:寧願娶妓為妻而不娶妻為妓,只要她能從一而終。因為他自己也不是處男,又豈能苛求於她。但見她如此不在意的模樣,他心裏就有點不太舒服起來。難道他錯看她了嗎?在那冷如冰霜的外表下,骨子裏卻是人盡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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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過你卻未必真能占有我。」夏若蘭堅定的一點頭,並略挑釁的注視著他。感覺上,他的臉色竟像有些不屑的意味。看來他似乎誤會了什麼,但她可不打算去澄清它。畢竟他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又何必費事的去解釋。

「此話怎講?」相信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女人對那檔事如此公然的挑戰,陳宇揚心中自也不例外。不過他仍是逸出了笑,畢竟要占有一個女人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困難的是過程和結果。

「我能請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夏若蘭不答反問的直視他那若有深意的笑容,卻猜不透他內心的真正想法;甚至從她昨天見到他開始,到現在她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是如媒體所言般的冷漠傲慢,抑或是她所見的好色之徒?當然,以他的外貌、財富、名氣,女人對他而言應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沒道理他對她特別。

「當然可以。」

「如果和你的女人沒有一絲興奮的感覺,你還會有興趣占有她嗎?」這種事,原該是兩情相悅,不過卻有為數不少的男人自私的只顧著自己的歡愉而忽略給女方相同的感受。他會是此類中人嗎?

「不會。」陳宇揚想都未想的就回答,因為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根本是種侮辱。

「為什麼?」見他回答得這麼快,夏若蘭倒是有點吃驚。

「為什麼?蘭兒,你這句話有侮辱我的意味哦。」陳宇揚哭笑不得的搖頭。為什麼?嘖!她這句問話分明是在質疑他在做那件事時是個自私的男人。不過不知者無罪,畢竟她還未和他過。可這樣明目張膽的問一個男人這種事,顯然她非常缺乏那方面的經驗。因為一個深諳此道的女人可不會愚蠢到對一個男人提出這樣荒謬可笑的問題。難道她還是處女嗎?一思及此,他的心霎時飛揚起來。

「會嗎?」夏若蘭不以為然。畢竟有哪個男人會坦承自己在時的真實情形?男人嘛!沒對那種事渲染已經很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