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我最奇怪的,我們為何成了同一條繩上的蚱蜢?」
「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談好不好?先逃走好不好?」
韓淩羽盯著他,最後笑了:「好。」
岑因玨對下面說:「送上紙筆來,我要寫書信給太子殿下。」
官兵自然連連答應,不消一會,掌櫃的便親自到了他們所住的房門外,韓淩羽說:「放在門口就是了。」
「是是是。」掌櫃的連連答應,開始後悔自己貪財而惹了大麻煩。
「你別走,一會把這書信捎下去交給他們。」韓淩羽把紙筆拿給岑因玨,回頭又喝住扭頭想跑的掌櫃的。
不消片刻,岑因玨便已經寫好,封好,然後交給掌櫃的:「告訴那些人,一定要親自交到殿下手中,殿下會給他們重賞,否則日後一定會重重處置了他們。」
「是是是!」
韓淩羽當真把劍架在了岑因玨的頸項上,跟在掌櫃的後面下了樓,又命令掌櫃的牽來馬匹,韓淩羽抱著岑因玨上馬:「我看不到蹤影時,你們才可動彈,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他!就像殺掉付義衡一樣毫不手軟!」
他把岑因玨放在背後,這次成了岑因玨從後面緊緊抱住他的腰,他策馬揚鞭,嗒嗒嗒一路直奔向前。
原本還想在背後放冷箭的官兵這次也沒了轍,實在害怕傷了岑因玨,只有再次眼睜睜看他們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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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奔到日暮時分,馬兒都累得快抬不動步子時,韓淩羽才拽住了韁繩:「到了。」
岑因玨看了看,前面有個小酒棧,旗子上寫著『杜康酒家』四個大字:「還要住旅館嗎?太危險了。」
韓淩羽笑笑,躍下馬,正想去抱岑因玨下來,岑因玨自己已經跳下來:「看來我的功力也在恢複當中,起初還以為化骨散是沒有解藥的呢。」
韓淩羽說:「一物克一物,沒有絕對。」
岑因玨問:「真的要在這裏駐留?」
「相信我。」
當他們把馬兒交給酒家的小童子,走進酒棧門內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來:「小羽子!」
岑因玨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櫃台後面的女子,女子大約三十幾許,鵝蛋臉,長眉,薄唇,風姿綽約中透著津明利落。
「拒霜,我回來了。」韓淩羽牽著岑因玨的手走過去,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輕松自在的愜意,「有沒有好酒?對了,有沒有好吃的?這小家夥幾天沒好好吃頓飯了。」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岑因玨,目光再次回到韓淩羽身上,眼神像火一般灼燙:「你怎麼出來的?一切還好吧?他是誰?」
韓淩羽很懶散地笑笑:「這些話以後再講,先拿吃的喝的來,我們長途跋涉,快累掛了。小家夥叫岑因玨,因因,這是——歐陽拒霜,你可以叫她拒霜姐姐。」
「你好。」岑因玨淡淡地點頭。
「怎麼?短短一別就不要我了?」歐陽拒霜從櫃台後面走出來,也不管那些夥計怪異的目光,整個人都靠進了韓淩羽的懷中,岑因玨因此甩開了韓淩羽的手,退後兩步。
歐陽拒霜媚眼如絲地勾著韓淩羽,專注地看著他:「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女人了?」
岑因玨雖然依然淡定地站著,心裏卻宛如吃了顆秤砣,猛然就沉了下去。
歐陽拒霜有著大唐女子慣有的‧k情,比官家女子更‧k烈如火,盡管韓淩羽是個讓人無法忽視他存在的男人,在她的面前,似乎也有些黯然失色。
他慢慢地推開女人:「別嚇著了小孩子,給我們准備點好吃的。」
歐陽拒霜卻依然不肯離開他的懷抱,隨後招呼了一下旁邊的小廝:「去!吩咐廚子做最好的酒菜來,端到我屋裏去就行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