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是什麼?」司徒炎恩歎口氣,看來他遇到了最難纏的女人,沒錯,誰讓這個女人和羅熙陽有關?
只要和羅熙陽有關的人或事物,全部是他司徒炎恩的克星。
「花花公子首要條件:不管現任女友有多漂亮,對你再溫柔再體貼,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美麗外還有更美麗!必須見一個、愛一個,或則腳踏兩只船(三只船更好),不得有從一而終、娶了她拉倒、就此收心、金盆洗手之想法及行為!!當然,這個條件也同樣適合PlayGirl。」阿眉慢悠悠地說。
唾!白癡!
「花花公子第二條:不管在任何地點、任何時間,如果有漂亮的女生,必須馬上前去大獻殷勤,傾吐愛慕之心,務必要問到小姐芳名、電話號碼、工作單位之類的基本信息。不得有擔心害怕會被該女生旁邊雙目豎瞪、膀大腰粗之男友痛K一頓之行為!」羅熙陽笑眯眯地補充。
八嘎!
「花花公子最最關鍵的一條,也是升級最關鍵的所在:遇見比自己更高級厲害的花花公子、泡妞專家(諸如方丈之類前輩高人)或同道之人,必須虛心請教、互相切磋技藝,交換經驗體會,提高花心水平、讓自己能更上泡妞新台階!不得有同行相輕、互相詆毀翻白眼之行為!」羅熙陽繼續津津樂道。
司徒炎恩終於推案而起,決絕離去。
再面對這樣兩個人,難保他不會動粗打人了。
◆◆◆
噩夢之所以稱為噩夢,在於它的不可預知及反複發作性。
從那一天開始,羅熙陽又像影子一樣出現在司徒炎恩的身邊。
司徒炎恩繼續陷在聲色中,快樂而墮落著。
自甘墮落遠比努力向上容易的多。喝酒、打架、玩女人,很簡單,日子太容易就渾渾噩噩消磨過去。
在腐化中,司徒炎恩大聲宣布:我在地獄活的很好。
那個時候,羅熙陽每次見到司徒炎恩都是在昏暗混亂色情瘋狂的場所,而司徒所表現出來的漠然讓周圍的人都以為他們根本不認識。
只有在司徒背對著他時,羅熙陽才能深深的深深的,看著這個他青梅竹馬曾經的好朋友,看著那個總是在夢中相會的修長身影,看著他以往歲月最快樂的回憶。
記憶中的司徒炎恩曾是那麼出色,司徒炎恩的美是那樣的驚世駭俗,俊美的毫無瑕疵的臉龐,高大威猛的身材,一頭長短皆宜的黑發,被他不時抬手輕攏在耳後,優雅的舉止散發出致命的性感,就這麼簡單,捕獲了無數少女、美女的芳心。
他是那樣的沉穩,那樣的內斂,這個集天地菁華於一身的男人,擁有出色的外表,一流的頭腦和卓絕的氣質,應該像夏天的海灘陽光一樣‧k情而溫暖。可是為什麼,在任何時候都像在防備一樣的挺著筆直的背脊?應該寫著熾‧k深情的眸子總是冷冷、不露出一絲情緒?英俊的臉上總是淡淡的、帶著些漠然的表情?
也許太完美,所以寂寞。
他的寂寞讓羅熙陽看得心疼。
奶奶去世的打擊之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許奶奶的去世只是個契機,壓抑了太久的司徒炎恩大概想找個舒緩的渠道,結果步入歧途……
煙霧繚繞的汙濁空氣,震耳欲聾的混雜音樂,司徒炎恩坐在角落裏瞄著吧台邊那個和男人調情的女人。女人有黑色的長發,深色的皮膚,妖嬈的容貌,眉眼時不時不屑的瞥他一下。
前天還睡在他身邊的女人,今天已經鑽進別的男人懷裏。她之於他,頂多就是個無所謂的發泄物。可是,司徒炎恩討厭這種被背叛的感覺。
她可以跟他提分手,甚至可以扇他一耳光趾高氣昂的離去,但她不可以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就另找男人,這讓他難以接受、讓他的尊嚴難以忍受。
更何況,那個男人是羅熙陽!
在這些天裏,羅熙陽跟在他身邊如影隨行,當他喝酒時,他搶過去:「炎炎,喝酒對胃不好,你還未成年耶!」
當他和一位年長的姐姐調情時,他像優靈一樣鑽出來:「小炎炎,你不覺得她太老了嗎?很乏味的耶。」
這些他都忍了,繼續尋歡,找一個看似清醇的小妹妹,結果他又湊上前來:「小炎炎,她好象只有十六歲耶,小心告你侵犯未成年少女哦。」
八嘎!
現在他PlayBoy的名聲已大大受損,好不容易釣到一位馬子,結果第二天這些女人鐵定又移情別戀到羅熙陽身上。
SHIT!難道他就真的沒有魅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