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臭老哥,臭老哥,臭老哥,臭老哥,罵你一萬遍,今天不是有個很重要的案子要開庭嗎?幹嗎還要起那麼早費勁做這種東西?天生的勞碌命,你這樣做我也不會感激你的,絕對不會!
真的不會……
我最討厭別人的糖衣炮彈了!
好心的司徒炎恩最終還是陪著我去逛街,因為到明天就是我到學校報道的時間,過了今朝,以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這樣玩了。
「你不用工作的嗎?如果耽擱了你的工作就不好意思了。」雖然跟心儀的人走在一起非常快樂,我還是會考慮到對方的處境。
「沒關系,今天是周六啊,再說,我的工作一周也就三天,很輕松的。」司徒炎恩笑笑。
「可以問你是什麼工作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一定要詳細了解大熊的身世背景以及喜好厭憎。
「DJ。」司徒炎恩眉毛一挑,「知道嗎?」
「當然!通過機器把數首歌曲融合在一起,形成自己獨特的音樂風格,並且還能制造出迪廳裏的‧k鬧氣氛,調動起大家的跳舞激情,這樣的人就被稱為DJ。」
「喲呵,你懂得還真不少。」
「不多不多,這也是為了實現我理想,充實零號完美的內在而付出的努力。」我謙虛的很。
「臭小子,看你這樣子,真想狠狠揍你一頓。」司徒炎恩哭笑不得的說,「你理解的意思太狹隘了,雖然那是嚴格意義上的DJ定義。我主要的工作是在電台,從周二到周四主持音樂檔欄目,只有周六晚上才在迪廳客串一次。」
「真想去看看,你工作的時候一定很帥!」我充滿了憧憬,電台DJ,不知道他主持的什麼節目,以後我一定准時收聽。
「好!今天晚上我們就去玩玩好了,正好我今天晚上有節目。」司徒炎恩笑起來。
「耶!」
「不過,事先我必須跟你申明一件事。」司徒炎恩的聲音壓低了,示意我湊過去。
哦,光天化日之下,兩個大男人還要咬耳朵,難、道、他、也、喜、歡、我?
我心砰砰跳的湊過去,臉紅紅的發燒。
司徒炎恩說:「我在追你的哥哥,為我加油吧!」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你所愛的人告訴你,他也愛著一個人,那個人卻不是你。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你所愛的人告訴你,他也愛著一個人,那個人卻不是你,而正是你最最最痛恨的那個家夥。
所以,世上最命苦的孩子其實不是阿拉法特,而是我這個喜歡上一個喜歡著別人的人的可憐蟲。
迪廳裏放著令人心碎的音樂,我癱坐在椅子上,身體仿佛棉花糖一般。
百無聊賴,我開始一邊盯著那帥帥的DJ司徒炎恩,一邊思考為什麼他可以那麼充滿男人魅力。得出的結果是『絲絨俱樂部』選擇司徒炎恩做DJ,是為了讓顧客感到昂貴的消費還是物有所值的。
或許是我的眼神過於肆無忌憚,當一位服務生發現我的目光長期停留在DJ秀色可餐的面龐和健碩的身材上時,他走到我身邊,張開紅唇,嗲聲嗲氣的說:「小朋友,你想要什麼?咖啡還是可樂?啤酒還是白蘭地?」
什麼!小朋友?有沒有搞錯,我已經十九歲了,而且比你高三個頭耶!我抗議!
我露出一個今生最虛偽的笑容:「小朋友什麼也不要。」
「哎呀,客氣什麼?我請客。」服務生有著長長的睫毛和修飾得無可挑剔的臉蛋,還有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指甲,他鮮紅的指甲在我的胳膊上蛇一般爬行:「小迪地,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吧?」
我沒吱聲。
他的指甲爬到了我的小腹處停住:「迪地今年多大了?」
哇靠!要給我相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