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斐把手移到他的頭發上,辮了兩條長長的辮子,男孩子的辮子居然也很漂亮。
王梓低頭在艾斐的胸膛上咬了一下:「Jet-aime。」
艾斐笑意更深了,手指纏住他的辮子,這是法語。
王梓抬起眼睛,看著艾斐居然毫不驚訝,接著說:「Ichliebedich」
艾斐的嘴角挑了起來:「德語的也會啊?」
王梓見他終於說話了,不由得意起來:「私はあなたを愛します」
艾斐笑出聲來:「這是日語。」
王梓接著說:「Teamo」
艾斐搖搖頭:「這是那種語言?」
王梓更得意了:「西班牙語。再來聽這個『五哈一不其』,猜是什麼?」
艾斐大笑起來:「我知道,居然被你念成這樣,小笨蛋!」
王梓噘起嘴巴:「先說,不說我會當你不知道哦!」
「阿拉伯語,我小時侯有個家教就是阿拉伯人,所以知道。」艾斐愛寵地柔柔他的臉頰,「學這麼多種語言做什麼?難不成各個國家都找一個愛人?」
「哎呀!被你猜到了!我就要情人遍天下!」王梓笑嘻嘻地說。
「你呀!」艾斐翻身把他壓在下面,「我會讓你沒有津力找情人的。」
「嗚……放手!野獸!做多少次了?」王梓渾身都癱軟了,該死的艾斐,就像幾年沒沾腥的貓突然遇到好吃的魚一樣,總是不知饜足,「嗚……」
「小笨蛋,知道愛的身體語言嗎?」艾斐咬著他的耳朵問。
「怎……說?」王梓又開始扭動起來,身子總像一團火,稍微有點風就燃燒。
艾斐不說,挺身刺入他的體內,王梓發出一聲低低地申吟,艾斐笑起來:「就是這樣的,這才是最真實的愛語,呵呵……」
王梓已經漲紅了臉,惡意地搖晃著腰,看艾斐漸漸把持不住,他就開心地笑起來。
天色欲曙,美好的一天又要來臨了……
等王梓再次睡醒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艾斐見他醒來,倚在床上,微笑地看著他:「如果你再不醒來,我就要施行強制措施了。」
「什麼強制措施?」王梓傻傻地問。
艾斐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秀發,然後捧起他的臉,王梓本能地想推開,一陣‧k浪又使他無力地閉上眼睛,任艾斐‧k烈的親吻像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臉上、唇上,那吻竟是比昨夜還要灼‧k、瘋狂……天旋地轉,王梓仿佛置身於遙遠的星空,柔和的羽絨床變成一只飄落的飛船,在星空中搖蕩,忽然小船要翻了,迷失了方向,只感到全身酥麻,鑽心地舒暢……
整整三天,在一起的日子裏,他們淋漓盡致地宣泄著積蓄已久的能量,肆無忌憚地尋找著愛的極點。
王梓以為自己獲得了愛情,在他眼中,愛情是一片熾‧k的狂迷的癡心,是一團無法撲滅的烈火,是一種永不滿足的欲望,是一份如糖似蜜的喜悅,是一陣如癡如醉的瘋狂,愛情進入了他的心裏,從他的心又占有了他的身,繼而占有了他的一切……
黑的屋子裏有腥甜的欲望的味道,他美麗的手在艾斐寬闊的背脊上滑行,艾斐的背脊是光滑而堅實的,肌膚泛著優優的脆弱光澤。他們在快樂下面戰栗,他的指甲刺進他背上的皮膚,因為快樂,他愈刺愈深,很快,在他的指甲邊上泛出一縷血花。無邊的快樂啊,他們之間的聯系就是因為快樂,脆弱又堅韌的聯系,仿佛不堪一擊,其實卻又有著水樣的柔韌,牢不可破的。
這傻孩子卻不明白愛情和情欲之間的區別,就像鑽石和玻璃一樣,還未滿二十歲他的也不知道愛是一種偉大豐富的感情,就像世界一樣壯闊,而決不僅僅是在床上打滾……
眨眼到加拿大已經一周了。有天傍晚,艾斐說帶著王梓去遊玩,王梓總算見到了艾情,艾情撲到他懷裏要哭的模樣,他一路嘮叨著討厭加拿大,想回台灣,去『小媽媽』的家裏玩。艾天昊給他請了家庭教師,每天每天都要做功課,背那些艱澀難懂的古文。
「我真是搞不懂,為什麼你家非要孩子學那些四書五經?這是什麼時代了?我堅持認為,從總體上而言,古文是一種倒退。」王梓氣咻咻地說。
「比起現在流行的速食文化,我倒覺得只有古文經典才值得孩子學習,哪怕他現在不懂,慢慢長大了還是會收益良多,這都是流傳了幾千年,經得住時間考驗的津華之作,而只有經得住時間的考驗的東西才是珍貴的。」艾斐難得認真地和他辯駁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