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迪在他的懷裏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她還是抽泣著。實話實說,她並不想立刻離開他的懷抱。她想擁有這份令人踏實的氣味與那寬闊的胸膛。季風又何嘗不是呢?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孩哭成了這個樣子,忍不住的想要使用男人的權利保護她。
不過,冷靜下來的芸迪,可沒那麼好惹。
她突然一把推開了他的擁抱。「拜金男,你是故意的!」芸迪質問到。
季風一下子陷入了尷尬。剛才明明還是梨花帶雨的溫柔女,一下子就變成了像史前怪獸一樣凶殘的野蠻女,她怎麼變的這麼快?哎,這就是女人呀。她們有權利隨時隨地的改變自己。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芸迪一把揪住了季風的衣領。
季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甚至越笑越開心,笑的芸迪不知所措。漸漸的,她放開了他的衣領。
「你笑什麼?」芸迪問道。
季風一面擦著要被笑出來的眼淚,一面努力的忍住從身體裏發出的大笑聲。
「好了、好了,到我辦公室裏說。」季風一面說,一面拉著芸迪的手。
突然,芸迪的漲紅的像一個大蘋果。不,說蘋果有些不確切。應該說,像傍晚的火燒雲,羞澀中帶著一抹另人看呆的甜美。
芸迪迅速的從季風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季風忍不住的回頭看了她,這一看不要緊。他也呆住了,像一只呆雁,為傍晚迷人的火燒雲發出最真摯的贊美,甚至,忘記了飛翔。
原來,這死丫頭也有溫柔的一面。
「那個,你怎麼來了。」芸迪試圖找個話題,打破季風那雙眼睛的停滯。
「啊!」季風趕緊咳嗽了兩聲,立刻將視線轉移到別的地方。
「恩,我來給你送點宵夜。在我辦公室裏呢。」季風說道。此刻的他,被剛才的美景所驚呆。他這只呆雁迷住火燒雲後,忘記飛翔,下落了兩百米後,被芸迪重新拉回了現實中。他擺了兩下翅膀,一面回味著剛才的美景,一面故作鎮定的繼續飛翔。
「你剛才為什麼要嚇唬我!」芸迪突然問道。
季風連忙陪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有啦,你誤會啦。」
芸迪立刻擺出一副備戰狀態,季風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這丫頭,永遠都是那樣一副德行。
「快說,不然,我讓你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芸迪怒吼到。
季風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誤會啦。我是買宵夜送上來給你吃,哪想到,你自己嚇自己!」
「送宵夜有必要將燈關掉嗎?」芸迪不滿意的問道。
季風無奈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承認,是我故意嚇唬了你。我只想嚇你一下而已,哪想到,你竟然那麼大反映。好了,我錯了。」
他看到芸迪那雙美麗的鳳眼,不禁的承認了錯誤。但是,馬上,他就後悔了。他怎麼能像她承認錯誤?她不過是個小丫頭,她的手下!一個野蠻女!他不能像野蠻女承認錯誤!
「等等,憑什麼我道歉。我不過是報複你的瀉藥,所以,我不應該道歉。」季風說道。
拜金男果然還是那樣一副老德行,死性不改。芸迪忍不住的冷笑了幾聲。
「宵夜呢。」芸迪問道。
「我說了一百八十五次了,在我辦公室。」季風說道。
此刻,他們兩個的目光中殺氣騰騰,早已經不是剛才那對擁抱的男女。他們又恢複到戰鬥狀態,這兩個人,果然是天生的冤家。
「吃宵夜。」芸迪說道。
首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