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他是唯一在我自報家門後沒有拒絕我的,反倒很客氣地約我見面詳談。
客氣周旋一番,我直奔主題:「朱老板,你看這事…」我將一份合約攤到他的面前。
「夏小姐,急什麼呀?這菜還沒上呢?酒還沒喝呢?」朱老板殷勤地為我斟滿酒,端起酒杯就往我嘴裏湊。
我慌忙接過酒,為難地啜一口,他順勢用手在杯底一朝空,熱la的酒液迅速下肚,我嗆了幾口,那朱老板又滿上酒杯。
我感到味不對,腦子開始渾渾濁濁的,怎麼說我的酒量不至於此呀?那小日本不至於在五星酒店下迷*幻*藥吧!
「小日本」畸形的手悄悄探過來,自然地放在我的腰上,幾顆爆牙湊近我的臉,那氣味真是令人作嘔:「夏小姐的皮膚很好呀!最近我們公司投資了某化妝產品,想請夏小姐作代言人,不知夏小姐意下如何呢?」邊說著那張惡心的臉越湊越近,幾乎要臉貼臉了,放在腰上的手慢慢下移。
我騰地站起,又覺得一陣搖晃,可能是空肚喝下幾杯酒的緣故。我沉聲低咆:「朱老板請放尊重點。」
「小日本」已經端坐好,沉著臉,眯我一眼,目露鄙陋,「夏小姐是明白人,朱某是生意人,生意人是絕對不會把錢扔在河塘裏,一去不返的。要朱某借錢給夏小姐,那夏小姐是不是也得付出什麼?」
「什麼意思?」心裏雖然猜到幾分,但還是心存希望。
「錢我可以借,但夏小姐你要答應做我的qing人。另外有需要時夏小姐也要知趣地陪朱某的客人吃喝玩樂。」
我端起酒杯潑向那「小日本」,其實我更想給他一個巴掌。
拉開包廂的門,任由「小日本」在身後蕩男罵街。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呀?破玩意,老子讓你做qing人那是看得起你,不知好歹。」
爆發戶就是爆發戶,不可理喻!
大廳的人都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我只能說習慣了。而且我好像也越來越習慣在任何場面碰到裴暮青,此時他擋在我前面,冷著臉問道:「怎麼?剛從虎背上下來就這麼迫不及待惹一頭亂吼的豹子?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我討厭他這種冷嘲熱諷的姿態,揚著眉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著,另外,不要老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我面前。」
說罷便繞過他,徑直向外走去。
「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身後裴暮青的聲音傳來,我倒退幾步,恨恨地面對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複雜,我依然看不懂,讀不懂。唯一確定的我越來越恨這個家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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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章求婚抑或逼婚
我從來不覺得這七月的風吹來竟然也可以這般刺冷,夜暮微垂,華燈初上,燈紅柳綠的街道,美麗輝煌的城市,原來有一天我也可以一無所有,舉債累累。
一輛陌生的豪華轎車在我的身邊停下,電動車窗緩緩搖下,探出一個陌生的腦袋,非常恭敬地問道:「請問是夏若南小姐嗎?」
我從來都不屑和陌生人說話,即使他認識我又怎麼樣,這個地方認識我但我不認識的人不計其數,所以我並不理睬他。
那人下車追上我,擋在我的面前,彬彬有禮道:「夏小姐請隨我去一趟,我們的總經理要見夏小姐。」
笑話?何方神聖,想見人竟用這種方式?我夏若南是別人想見就見得嗎?恨不得踹眼前這個男人一腳。
「夏小姐,我們總經理說是關於夏氏的事要和夏小姐談。」
我這才仔細地看這男人,溫文爾雅,應該不是傳說中的黑市保驃。
「你們總經理是誰?」和我談夏氏是什麼意思?現在誰聽到夏氏都如老鼠見貓般躲得遠遠的,我終於明白什麼叫作世態炎涼。
「夏小姐去了就知道了。」那男人為我推開車門,我最後還是上了車。
坐在這金碧輝煌、涼爽舒適的豪華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