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的沒錯，這樣羞辱你，我覺得非常快樂。」
冰冷的話語，帶著審判一般的意義，一字一句將言若推向了寒冷的深淵。
隨即，沈序言再次俯身，吻住了言若的唇，卻沒有了一開始的瘋狂掠奪，轉而變做了溫柔的觸碰，順著言若的雙唇輕輕吻著，也不去強迫言若非得要接受這個吻。
只是在這溫柔的表象下，沈序言內心的空洞也越來越大。
在傷害言若的同時，他卻發現，自己比言若更加地難受。
隨著親吻的溫熱，閉上雙眼的沈序言腦海裏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親吻言若時候的情景。
那時候他們都還很青澀，在年歲尚未帶來現實的可怕之前，都以為彼此是自己這一輩子最後陪伴的人。
那個時候言若清純可人，粉嫩的嘴唇總是引得他想要品嘗得更多，就如現在也是這樣。
他想要品嘗更多屬於言若的甜美。
開心地笑著蹭他的言若，撒嬌時候喜歡抓著他不放的言若……
可那些卻都已經過去了……那是過去而不是現在！
而現在……
回憶相互重疊，沈序言又一次想起了當初言若離開他的時候，瞬間睜開了雙眼，身子下面的言若卻因為沈序言的溫柔而沉浸在了那個吻裏面，眯縫著的雙眼裏看不清楚她的情緒，只是眼角的淚依舊存在，輕輕地不斷滑落。
就算是現在……她也還是言若啊……
沈序言再一次閉上了雙眼，將腦海裏面的那一幕揮去，就這麼抱著脆弱的言若輕吻起來，順著她的唇角吻去她的淚痕，又再一次瘋狂地唇舌交纏。
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了之前仇恨一般的報複。
「序言！你看……」
就在兩人吻得難分難舍之時，總裁辦公室的門卻被人突然推開。
被這一下驚擾到的兩人這才從親吻中回過神來，一起望向了門口突然出現的女人。
「言若……」
此刻推門而入的，正是在言若走掉後，這三年來一直陪伴在沈序言身邊的雲漫。
站在門邊的雲漫，不可置信地看著相擁相吻的兩人，尤其是當看見那女人竟然是三年前的言若的時候，大腦裏面似乎有什麼啪的一聲斷了。
幸好僅有地理智讓她猛然一下將門給關上，可是那用力過度後摔出來的聲音，卻像是鼓槌一樣砸在了言若的心上。
「言小姐，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很失禮嗎？」
強自壓下內心的怒火，雲漫勉強擠出了笑容，提醒著兩人此刻的衣衫不整。
言若此刻才終於能從沈序言的身子底下離開，望著站在面前的雲漫，那優雅從容的貴族一般的氣質，如同以前一樣，這三年來一點沒變，那臉上始終帶著的精致妝容也毫無挑剔可言。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端莊淑女的優雅女性，卻是言若內心恐懼的根源之一。
「序言，你怎麼不告訴我言小姐也回來了呢？」
雲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來，像是剛才什麼也沒看見一樣，還能溫柔地為沈序言整理他松開了的領帶。
「你怎麼來了。」
沈序言看著急急忙忙從自己身下逃離開的言若，看著她慌亂地拉扯著被自己扯開的衣服，重新一件件穿上，那臉上因為自己親熱而出現的紅暈還沒有消退，他甚至還能明顯感受到言若氣息的不穩。
然後剛剛還在懷裏面的小女人，卻實實在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