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請……吃飯。」林思紅著臉含糊不清的說道。
「什麼什麼?哎呀,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要說什麼你快點兒清楚點兒說啊,真沒見過你這種男人。」謝雅儀著急道。
女孩的話讓林思羞的恨不得找道地縫鑽進去,他在心裏直罵自己沒用,連句話都不敢說,自己也太沒膽子了。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說出來,不然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了。
「我想請你交朋友,跟你吃飯!」鼓足勇氣的林思大聲說道,卻沒注意到自己因為太緊張而說錯了話。
「啊???」謝雅儀聽完後張著嘴呆呆的看著林思,腦子裏反複琢磨著話的意思。
「你不同意?」林思見對方不說話,心裏有點兒急,忍不住張嘴問道。
「嗯,我不同意……」謝雅儀兩眼發直的隨口應道,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哦,我明白了。既然如此,就不打攪你上課了,我先走了。」不明就裏的林思聽姑娘說不同意,心裏霎時涼了半截。男人的自尊讓他強撐著說了幾句場面話後,便轉頭准備離開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哎,你怎麼走了?話還沒說完呢。」林思掉頭剛走了沒幾步,身後響來了女孩的聲音,林思停下來木然的轉過身子,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滋味齊上心頭。
「你剛才說的是不是要請我吃飯,跟我交朋友?」謝雅儀盯著林思的眼睛問道。
「嗯。」林思機械的點了點頭,現在他只想快點兒離開。
「真是的,話都說不清楚,害的人家還琢磨了半天……」謝雅儀不滿的嘟囔了幾句,然後沖林思嚷道:「既然你要請我吃飯,那就請我吃海鮮吧。事先說好,我可是很能吃的噢……」
「嗯……」林思依然機械的點了點頭,「嗯?你說什麼?」
「怎麼?舍不得啊?那就算了!哼,一看你就沒誠意。」謝雅儀撅著粉紅的小嘴生氣道。
「舍得,舍得,你要吃什麼都舍得,咱們現在就走,去哪吃都行。」反應過來的林思激動的說道。
「傻啊你?我課還沒上呢。這麼辦吧,為了懲罰你剛才的猶豫,就罰你在這兒等我下課,時間不長,也就1個多小時吧。中間不許離開啊,要是讓我知道你離開過,哼哼,海鮮你就自己去吃吧。」謝雅儀凶巴巴的說道。
「絕對沒問題!我保證站在這兒不動,一直等到你下課。」興奮不已的林思信誓旦旦的答應道。
「那我走了,一會兒見。」說完,謝雅儀轉身朝樓裏走去,臨進門的時候,她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見林思正癡癡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掩口嫣然一笑,然後就消失在了林思的視線中,留給他了無限的陶醉。
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的可以。自打謝雅儀走後,林思果然如自己所說,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可站就站吧,偏偏還兩眼發直,一個勁的留口水。路過他身邊瞧見他這副德行的人,都以為遇到了神經病,紛紛繞道。結果校園裏很快就有了「文科樓那兒站了個神經病」的傳言,一個小時後,就傳遍了整個學校,最後,保安出動了。
幾個膀大腰圓的保安依傳言所說,徑直趕到了文科樓前,果然看見一個「神經病」,正張著嘴呆呆望著文科樓的大門。
見此情景,眾保安二話不說,上去就把林思圍了起來,然後其中兩個膽大的,一左一右抓住了林思的胳膊,便要把他帶回保衛科。
任是林思陶醉的再深,這時候也得醒了。見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保安抓了起來,林思忙掙紮著大聲喝問道:「你們幹嘛?憑什麼要抓我?」
見「神經病」不老實的大喊大叫起來,保安們都有些緊張,其中一人還摸出了腰間掛著的電棍。
虧的林思眼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保安的異常舉動,他心中一動,忙扯著嗓子叫起來:「放開我,我是本校的學生,不信你們可以看我的學生證,就在我褲子口袋裏。」
這一嗓子果然起了作用,帶頭的那個保安隊長一聽「神經病」竟然稱自己是學生,忙叫手下站住,他幾步走到林思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用懷疑的口氣問道:「你是學生?還有學生證?」
「我是中文系大四的學生,學生證就在我口袋裏,不信我拿給你看。」林思急忙說道。
「這事不對,神經病說話條理不可能這麼清楚啊。再說了,學校裏無緣無故怎麼會冒出來個瘋子?看樣子是抓錯人了。」想到這兒,保安隊長忙叫手下松開林思,然後說道:「先給我看看你的學生證。」
林思忙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遞了過去,保安隊長接過去一看,果然見學生證上有林思的照片。
見自己果真抓錯了人,保安隊長忙將學生證還給了林思,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真是對不起,剛才我們接到報案電話,說文科樓這兒有個神經病,我們怕出事,就連忙趕了過來。誰知道湊巧看見你一動不動站在這兒,附近又沒有其他類似的人,所以就……」
「那你們也得問清楚啊,問都不問就要把我帶走,你們怎麼知道我就是神經病?」林思氣憤的質問道。
「實在抱歉,剛才我們是太心急了,怕附近的同學受傷,也就沒考慮那麼多。」保安隊長尷尬的說道。
「出了什麼事?」忽然冒出來一個女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