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從衛生間出來後,我叫他躺好,我說先按摩一下吧。我想好了一條計策,既要讓他快樂,又避免和我發生關系。你可能已經猜到了,是的,我要給他推油,我要叫他在我的手下,如癡如醉。張總上次體驗過我的按摩手藝,自然很樂意在吃正餐之前,來一道精美的點心。這裏沒有潤滑的油膏,我的動作先盡量輕柔,如春風拂過水面,激起他微微的漣漪。起手溫柔,有利於他進入狀態,也是對他的皮膚和心靈,是一種麻醉和慰藉。
徐姐告訴過我,按摩本身是不含色情的,只是從事的人和工作的場所,改變了按摩的性質。她還說,男人喜歡女人,這是本能,但是,從心理學的角度講,穿衣服的女人,其實比**的女人,更能激起男人的興趣,男人的身體,可能會迷戀放蕩的女人,但男人的心理,喜歡的卻是那種羞澀的姑娘。我把徐姐的理論,運用到了按摩實踐中,比如做推油,如果一開始就直奔主題,盡管也能達到快感,但這種快感是粗糙的,是短暫的,不如循序漸進,春風化雨,更能讓男人體會到妙不可言的感覺。
我的手時輕時重,忽急忽緩,張總的皮膚被我按摩得白裏透紅,泛著肉色的光澤。當我的手移到他的關鍵部位時,我心裏想著,一定要把它搞定,不讓它興風作浪。別的男人可以買了「門票」,進入我的身體,但是他不可以,我不是排斥他,而正是尊重他。我不想讓自己成為交易的籌碼,盡管我迫切需要一大筆錢。
我幫他褪下了褲衩,它搭拉著腦袋,並沒有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外面是早春二月,春寒料峭,而房間裏暖氣充足,溫暖如陽春。我對男人的身體,也從好奇,轉而見多不怪了。我在它的根部,用手指揉壓著,壓迫它的神經,使它蘇醒和反彈。我還沿著他的大腿內側撫摸著,我已在工作中積累了經驗,知道那裏是大多數男人的敏感區域網.手機站..。張總也不例外,他在我的觸摸中,下身有點不自覺地抖動。我運用了揉搓、套弄和拔苗助長等幾個步驟,它在我的引誘下,變得耀武揚威起來。我乘勝追擊著,並且加快了頻率和力度,張總在我的撫摩過程中,竟然發出了快樂的呻吟。我暗自發笑,因為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雖然,我的手藝還比不上徐姐那樣拿捏得當,爐火純青,但自認還是一把好手,張總在我的折磨下,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我感覺到它已從裏面流出了「眼淚」,這是**即將到來的前兆。我下了狠手,像拔火罐一樣,一手抵著他那裏的根部,一手把它緊握著上下翻飛。張總哪經得起我這番折騰?我只覺得他小腹一陣痙攣,耳畔聽得他「啊」一聲大叫,一股白線激射而出,優美地落到了地毯上。我籲了一口氣,擦了擦手,大功告成!
我打掃了戰場,清除了垃圾。張總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坐了起來,我偷看到他的臉色,既慚愧又有點懊惱。張總苦笑了一下說:「沒想到,我就這麼不中用,被你七弄八弄交了差,真是便宜了你!」我偷笑道:「這只能怪您自己不爭氣,不能怪我的。」張總說:「我沒怪你。我就奇怪,怎麼你的手上功夫這麼厲害,我這麼快就投降了?那你今天豈不是白來了?我和你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真是慚愧啊!」我笑道:「只要您感覺舒服不就行了?碰不碰我,結果不是一樣的嗎?」張總瞧了我一眼,笑道:「怎麼能一樣?一個是在裏面,一個是在外面。小靜,是你故意糊弄我的吧?」我搖搖頭:「不是,我是因為真的覺得您是個好人,所以才來見您的。」
張總盯著我,深深看了一眼,問道:「小靜,你說吧,是不是遇到難題了?」我沉默著,不知道如何開口?我能直截了當地說,我需要一大筆錢嗎?我就是說了,他會真的給我嗎?張總見我不語,繼續說道:「小靜,你要是真把我看成好人,那你就直說吧,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會幫你的。」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這個社會能讓我們分得那麼清嗎?人不是絕對的,本來就是矛盾的組合體,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沒有永遠的好,也沒有永遠的壞,甚至我們不能看透自己,究竟是好是壞?我也無法確定,張總是否真是我心目中的好人?
我鼓起勇氣,把阿蘭生病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當我說到她的生命不滿半年時,我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說:「我們無能為力了,走投無路了,實在沒有辦法,我才想起向您求援,希望您能幫幫我們,好讓我們陪阿蘭去大醫院治病,我們實在等不及了……」張總靜靜地聽我講完,我看到他的眼神有些驚訝,但不是懷疑,而是那種真切的同情!他再次深深看了我一眼,說道:「小靜,你叫我說什麼好啊?」我以為他在責怪我,連忙說道:「張總,如果您有難處,沒關系的,我小靜不會對您有半點怨言,我知道是我在異想天開。」張總搖了搖頭,說道:「小靜,你不知道,我不是在怪你,我是被你感動了!你能夠為了你的小姐妹,為了沒有血緣關系的朋友,做出這麼大的犧牲,真是讓我由衷的敬佩啊!我為我對你的無禮,向你道歉!小靜,請你原諒我!」
我真誠地說:「沒什麼,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應該多些理解和友愛,張總,我從認識您的第一眼開始,就認定您是個好人,您對我做過什麼,我不會怪您的,這是我自願的。」張總的神情真的有些激動,他利索地穿好衣服,拿起沙發上的包,對我說:「我包裏只有幾千塊錢,派不上什麼用場,可我帶了信用卡,走吧,我們馬上去趟銀行,去領點錢,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我欣喜地跟著張總來到了馬路旁的中國銀行,他領出了五萬塊錢,塞進了他的皮包,直接把包交給了我,說:「這個包你拿著吧,安全一點。」我接過包,感激之情難以形容,我說:「謝謝您,等我有錢,我會還給您的。」張總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以後再說。個人銀行卡一次最多只能領五萬,想多領的話,要提前向銀行提出申請的。今天你先拿五萬吧,要是需要,你再打電話給我。」我猶豫了一下說:「這是您自己的錢,還是您們單位的?」張總摸了一下我的頭,笑道:「當然是我個人的,就只許你做好事,不許我學雷鋒嗎?」不知為什麼,我心裏湧起了一股柔情,我張開雙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喃喃說道:「謝謝!謝謝您!」當時的銀行大廳裏,還有好多人,可能還有人認識張總,但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擁抱著他,淚水瞬間模糊了我的雙眼。
這是一種複雜的感情,有感激、有依賴,也有男女間的好感,但我知道,這不是愛,我只是借他寬厚的肩膀靠一靠,我真願意是他的女兒,我甚至有一種沖動,想脫口而出叫他一聲「爸爸」!我在這裏,太缺少親情的關愛了!但我也清醒,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流浪在生活的底層,我的好姐妹阿蘭,她的生命,更需要陽光雨露的滋潤,春天正是開花的季節,我不忍看到她過早地凋零!
十八 真情救好友
x月x日
張總是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位貴人,他雖然占有了我的第一次,但我一點也不恨他。他知道我是按摩女,我還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關系,但他沒有歧視我。他給了我關愛,讓我覺得來到這裏後,第一次有了親人的感覺。這是一種微妙的感覺,並不是因為他給了我錢。盡管我聲稱是向他借的,但我也知道,他不會要我還的。錢對於我們這些囊中羞澀的人來說,是救命的稻草,但對於那些財大氣粗的人來說,或許只是花花綠綠的紙頭。張總幫了我很大的忙,但我帶給他的,卻不是幸運。後來,他還因為我的事,和他老婆離婚了,不過,他沒有來找我,不是年齡的原因,而是我們知道,彼此只是生命中的過客,並不是港灣。
我想自己乘車回南潯,張總不放心,說要是碰到了不良司機,對你劫財劫色怎麼辦?我說:「光天化日之下,誰有這個膽做壞事呀?」張總笑道:「這可說不定,別說你有五萬塊,就是你的包裏是一包草紙,要是被賊眼盯上了,他們照樣會搶劫你的,小靜,你還是讓我充當一回護花使者吧。」恭敬不如從命,我就讓張總開車把我送到了南潯,幸好銀行還沒打烊,我就把錢暫存在我的卡上。張總記下了我的卡號,說是明天給我的卡上再匯五萬元,省得不夠了麻煩。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的慷慨幫助,使我感激涕零,我已找不到合適的詞,向他表示我的感謝了。
張總送我到桑拿城,還抱歉地說:「我還有事,要不然,真應該陪你去看看你的朋友。」我說:「我會轉達您的問候和關心,同時,我也代表她,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謝!」張總笑道:「幹嗎跟我這麼客氣呢?對了,你朋友要轉院的事,你們決定了嗎?」我說:「我也不知道轉到哪裏好?她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現在經常要昏睡,身體也腫得厲害了,我真不知該怎麼辦?」張總想了一下說:「那要給她抓緊看,蘇州附一院有我的一位朋友,如果你們轉到那裏的話,我可以打個招呼,叫他盡量關照一下。」張總還給我寫了個號碼,說那位醫生姓沈,是個主任醫師,對腎病方面是個專家。大恩不言謝,我只是感激,我能遇到他,那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吧?當張總鑽進車子,我揮手和他告別的時候,路邊的音像店裏,飄蕩著那首膾炙人口的老歌:「好人一生平安……」我想,這是對張總還有阿蘭,最美好的祝福吧!
晚上,當我告訴阿春,我籌借到了錢後,她又驚又喜,一個勁地問我,錢是從哪來的?我說:「放心好了,我不偷不搶,來路肯定是光明正大的。」可她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沒辦法,就對她說:「我認識了一個大老板,他答應給我一筆錢,叫我們給你治病。」阿春說:「有錢人也能這麼好心,真是難得,不過,他給的錢,我們以後要還嗎?」我笑笑說:「當然要還,不過,他沒有規定期限,也就是說,隨便我們什麼時候還。」阿春捶了我一拳說:「哦,我懂了,你是不是被他包了,然後他預付給你一筆錢?」我說:「才不是呢,我可不想被人包養,那就失去自由了,不是成了金絲雀了嗎?」阿春說:「那我還是不敢相信,他會無緣無故送給你一筆錢嗎?」我說:「我可是錢已經到手了,信不信由你。明天,我們聯系一下轉院的事,後天,我們請個假,把阿蘭轉到蘇州的醫院去。」
當我深夜下班來到醫院時,阿蘭並沒有睡,剛剛醫生給她稱了體重,也量了體溫,磅了血壓。她現在的體質變化,醫院對她進行24小時監測,以便對她出現的意外情況,及時進行對應治療。我倒不是不相信鄉鎮醫院,這裏的服務也很不錯的,只是總感覺大醫院的治療效果更好,醫生的水平也更高些,對於阿蘭的生還希望,相應也更大一點吧?
我也抑制不住欣喜,對阿蘭說:「明天我們轉到蘇州的大醫院,那裏的醫療條件要好點。」阿蘭身體很虛浮,但醒來時的神智很清晰,她搖了搖頭說:「阿靜,真的不要再麻煩了,我拖累你們實在太多了,我會不安的。」我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們姐妹一場,花點錢算什麼?還有什麼比生命更寶貴的嗎?好在我們現在有錢了,你就安心治你的病吧,我還等著聽你唱的歌呢。」阿蘭的嗓子好,很有劉若英的味道,她唱的《很愛很愛你》,還有《後來》,幾可亂真,工作閑暇,她隨便哼幾句,就能引來一片喝彩。
阿蘭困惑地說:「你哪來的錢?你們的錢,都花在我身上了,好長時間沒見你們添一件新衣服了。」我笑道:「我夜裏下班時,遇到一個白胡子老翁,他交給我一個包,轉眼就不見了,我打開一看,哇,裏面都是錢啊!」阿蘭噗哧一聲樂了,說道:「你是在說夢話逗我吧?」我說:「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阿蘭伸出那只刺滿針眼的手,說道:「錢呢?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也讓我瞧瞧那個錢包。」我說:「我存在銀行裏了。」阿蘭苦笑了一下,說道:「三更半夜,銀行有營業的嗎?」我說道:「有啊,現在24小時營業的自助銀行多了,就像我們的桑拿城一樣,通宵營業啊。」阿蘭說道:「阿靜,我知道你的好心,你別安慰我了,就是有錢,我也不去了。」我笑道;「你在桑拿城是領班,我們都得聽你的,可現在你是病人,也得聽聽我們的了。」
第二天早晨,阿芳來換我休息時,她還帶來了一個人,我和阿蘭一見,異口同聲地說:「徐姐!」來的正是徐姐,她既是我和阿蘭的按摩師傅,還可以說是我們的姐姐!我說:「徐姐,您怎麼也來了?」徐姐生氣地說:「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阿蘭病成這樣,我都蒙在鼓裏!」我說:「我們一直比較忙,也不好意思打擾您。」徐姐瞪了我一眼,說道:「你這麼聰明伶俐的人,怎麼也跟我客套起來了?給我打個電話不行嗎?要不是我今天走過桑拿城,想順道進去看看你和阿蘭,我還不知道阿蘭住在醫院裏呢?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你們也太不像話了,阿蘭病得這麼重,早該送大醫院了,在這兒怎麼行?」
徐姐走到病床邊,看到這個自己非常親近的阿蘭,此刻竟然躺在病床上,臉孔似乎也點水腫,有點變樣了,不禁傷感地說:「阿蘭,怎麼會這樣?」阿蘭說:「徐姐,你別怪阿靜,她為了我的事,人都瘦了一圈了,辛苦掙的錢也用光了,真是太難為她了,都是我不好……」徐姐說:「哎,真是的,你們不早點對我說,我前幾天剛買了個店面房,錢都交進去了,要不我去退了吧,先給阿蘭治病要緊。」阿蘭說:「不要,我在這裏挺好的,不轉院了。」我說道:「徐姐,錢的事不用操心,我已經借到一筆錢了,現在已有五萬,明天可能還會到帳五萬,我准備今天先給阿蘭聯系好醫院,明天就轉院過去。」徐姐說;「阿靜,我果然沒看錯人,你可真行!」阿蘭也看了我一眼,好似有點歉疚地說:「原來你說的是真的,阿靜,我,我太連累你了!」徐姐說:「事不宜遲,今天下午就辦轉院吧,阿靜,你去請個假,另外,通知一下阿蘭的家裏人,讓他們也過來吧,女兒生病,是不能瞞父母的,父母親要是不知道,那也是不孝啊。」
有了徐姐在,我的心安定不少。她畢竟比我們年長,社會經驗豐富,做事也老練。徐姐辦好了這邊的出院手續,我也給蘇州的沈醫生打過電話了,他說,你們聯系得真巧,剛好有張空床位,那就給你們留著,你們馬上就過來吧。我和阿芳向田經理請了幾天假,隨後就和徐姐一起,把阿蘭抬到救護車上,向蘇州方向開去。南潯雖然屬於浙江省,但距離蘇州,要比距離杭州近得多。經過兩個小時,我們來到了蘇州大學附屬第一人民醫院,找到了沈醫生。他給阿蘭初步作了檢查,又翻看了阿蘭的病曆記錄,立即給我們辦理了住院手續。
到底是大醫院,這裏的一切都很規範,醫生會一絲不苟地詳細了解病情,護士小姐的服務,更是令人如沐春風,細致、親切,使人感覺不是住在醫院裏,而是回到了家一樣。沈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裏說,暫時先給阿蘭調理一下,另外再重新給她作血液、尿和腎常規檢查,確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基本可以確定的是,她需要作血液透析的治療,如果有合適的腎源,也可以做腎移植手術,不過需要不少費用。我說:「她的病,能不能治愈?」沈主任笑道:「尿毒症,就目前的醫療水平來說,基本上是一個絕症,但通過合理用藥和手術等治療手段,可以延緩患者的生命。」我沒想到,阿蘭轉到這裏來,還是沒有絕對生存的保障,不免有些失望。沈主任說:「請放心,我們會盡力挽救她的生命的!」
人為什麼會生病呢?又為什麼偏偏讓阿蘭生病呢?她這麼年輕,得的病,卻是如此惡毒,看來,老天爺也有打盹的時候,也有好壞不分草菅人命的時候。我雖然知道,人是難免一死的,但我原來以為,醫院裏是可以治好一切病痛的,看來,醫生也不是神仙,他們對有的病魔,也是束手無策的,我們只能心生安慰,祈求蒼天保佑,讓阿蘭健康地活著!
這裏陪護阿蘭,倒是輕松許多,因為有護士全天候悉心護理。我對阿芳和徐姐說:「你們回去吧,這裏有我一個就夠了。」徐姐說;「你的眼睛布滿紅絲,肯定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你回去吧,休息一下,我反正不在上班,培訓的事,也無關緊要,我留在這裏好了。」我哪裏肯離開?阿芳也不願意回去。阿蘭說她有點頭痛,昏沉沉的睜不開眼睛。我趕忙去叫了值班醫生,醫生說,這是病患的正常現象,注意休息,等做了透析以後,情況會好些。阿蘭吃力地睜開眼,對我說道:「阿靜,我爸爸媽媽來了嗎?我好想他們,我好怕見不到他們了。」我說:「我已經打電話和他們說了,可能夜裏會到了,鹽城到蘇州也不算遠,阿蘭,你別胡思亂想,你會好起來的!」
十九 雨夜遇色狼
x月x日
夜裏十一點,阿蘭的父母從鹽城鄉下趕了過來,他們是普通的農民,五十歲左右,當他們看到躺在病床上,臉部和身體因水腫而有點變形的女兒,不禁痛哭失聲:「蘭蘭,你怎麼不告訴爹媽你病了?啊?你不想我們嗎?」阿蘭因一只手不停地輸液,摸上去是冰冷的感覺,另一只手有些腫大,用手指摁一下,皮膚會凹下去一個坑,過會兒才能恢複。阿蘭很虛弱,她掙紮了一下,可能想撐起來,但力不從心,就放棄了努力。
阿蘭蠕動著嘴唇說:「爸,媽,你們餓了吧?」阿蘭的媽媽抹著眼淚說:「我們不餓,你餓不餓?要不要媽媽給你買點吃的?」阿蘭搖了搖頭說;「我掛鹽水,不覺得餓的。媽,你替我謝謝她們,她們一直陪著我,幾天幾夜沒睡了。」阿蘭的媽媽回頭竟要向我們跪下,被徐姐拉住了。阿蘭的媽媽說:「阿蘭這閨女,多虧你們費心照顧了,你們都是好心人哪!」徐姐說道:「誰活在世上沒個病痛呀?我們都是姐妹,是應該的,不需要客氣的。」阿蘭的爸爸說:「我們一接到電話,就急著趕來了,也沒借到錢,就帶著家裏的八千塊錢,不知夠不夠?」我說:「請叔叔阿姨放心,給阿蘭治病的錢,暫時我們還有,你們不用著急。」阿蘭向我充滿歉意地望了一眼,說道;「阿靜,我欠你的太多了,真是對不起啊!」我說道:「你說的什麼話?什麼欠不欠的?我們都盼望你早點好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