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真是罪過罪過,我是從來沒有把女人當回事的。
他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就是有那個膽沒那個心,你有本事當面給我打個電話給一朵,別個還沒談朋友的。我說你以為我不敢打這個電話?我把電話拿起來,照著那個號碼拔了一個。電話裏半天才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誰呀?」
我說:「是我。」
「你是誰呀?」
「我是建建,那天晚上送你回家的。」
「哦,有事嗎?」
「沒什麼事,就給你道個歉,明天晚上有空嗎?」
「請我吃飯啊?」
「行嗎?」
「到時候再說吧。」
「那就這樣,明天晚上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後,我發現手心裏都是汗。小黑笑了起來,說不錯,沒有手忙腳亂的,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去接他,我開車。
第二天下班後,我給一朵找了個電話,她說她晚上加班,我心裏涼了半截。馬上問小黑,小黑說是騙人的,根本就沒有加班的事。我又打了個電話,騙她說:「我問局長了,根本沒加班的事。」一朵咯咯地笑了起來,說:「我就是不想吃你這個飯。行了吧?」我說:「那哪裏行,今天非得吃不可,不吃我不依。」她問你怎麼樣不依法?我一想,也沒辦法。只得說:「給個面子,算是那天賠禮。」她說:「你別總是那天那天的,心裏煩。在哪裏等你?」我說你就在單位等我。她說不行,有熟人看見。我說:「又不是搞地下工作,那麻煩。」
後來那天是我打的去接她的,在單位旁邊的一條馬路上。我說去哪裏吃飯?只要是武昌,哪裏都可以。她說去吃燒烤,武測的後門那裏不錯。我說好不容易吃個飯去吃燒烤?她笑了笑,說是啊,然後把懷裏的包摟得緊緊的。我說那行吧,難得找個替我節約的人。
後來我發現吃燒烤很容易拉近兩人的距離產生戀情,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那天我和她一起吃燒烤,她竟然還喝了瓶啤酒。我說最好不喝,女孩子喝啤酒不太好。她笑著說:「喝醉了你正好幹壞事。」我說:「我有那麼壞麼?」她把頭往別處一別,說:「你們他們成天混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問:「你是指的局長他們麼?」她問:「還有誰?」我說:「其實他們還是不錯的,就是喜歡說些你們不喜歡聽的話。還有就是喜歡玩女人。」一朵冷笑,說:「你不喜歡女人?不喜歡女人會一個勁地要請我吃飯?」她說這話後我有些翡哀,在我心裏其實她是一個羞澀、靦腆的女孩,沒想到說話這麼直接,心裏有些接受不了。我默默地喝著啤酒,她也是。她突然問我:「你談朋友了嗎?」我說:「別提了,吹了。」她笑了起來,說:「難怪看你的樣子蠻落寞的。」我說:「哪有。你不會沒談過朋友吧。」她拿著一串烤的黃瓜在嘴裏吃了幾口,說:「早崩了,有兩三年了。」我笑了起來說:「你用的崩字比我用的吹字要好。」她輕描淡寫地說:「還不是一回事。」
我說:「怎麼會是一回事呢?你用崩字說明你要痛苦些呢,崩潰呢。我只是吹了,就那口氣,吹出來就完了。」一朵哈哈大笑起來,我看她的胸部一顫一顫的,她說:「你咬文嚼字還一套套的,服了你。」我說:「我是幹這行的,未必不懂得這意思?」
她停止了笑,說:「的確是崩潰了,所以也懶得談朋友了。」我說:「不會吧,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說:「哪來井繩,都是蛇而已,男人沒好東西。」然後補充說:「包括你。」我說我是不是好東西。她說你倒還老實承認了。我說:「我不承認不行,今天賠罪的,你說什麼我就同意什麼。」
她說慢悠悠地說:「急什麼,吃完了帶你去個地方玩,你以為吃燒烤就把我打發了?」我連忙說:「哪敢,今天只要你高興。」
一朵喝完了一瓶酒,傻看著我,問:「你說我漂亮嗎?」我該怎麼說呢?想了半天,說:「一般般,但是看起來很有味道。」她舌頭都有些不利索了,說:「你還真是老實,算是說了實話。」我看她有些不對勁,就說:「算了吧,不玩了,我送你回家。」
她眼睛一翻:「這麼小氣?」
我無可奈何,只得說:「好吧,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吧。」我又說:「你不能喝酒喝什麼酒?」
一朵看起來傻了樣,說:「我原來能喝兩瓶,二年沒挨這東西了。頭有些暈,正好去瘋一下。」我說:「行吧,到時候送你回家你老娘莫罵死我就行了。」一朵笑了,說:「她巴不得咧,在家裏都快容不下我了,每天羅裏羅嗦的。」我苦笑,說:「和我差不多,所以我從不在家裏呆超過三小時。」我又補充說:「跟你說清楚,我可在酒裏沒下藥啊。到時候有什麼還怪我一頭包。」她哈哈大笑起來,旁邊很多武大的情侶們都看過來。她指著我說:「就你還下藥?你莫把我笑死了。」
我低聲說:「別笑了,這裏大庭廣眾之下影響不好,等會還把警察給招來了。」她說:「那好吧,我們去歐帕娜。」我還沒聽說過這地方,問:「什麼?」她再一次說:「歐帕娜!」我說我們去坐車吧。她又笑了起來,把手往那裏一指,說:「坐車?走兩分鐘就到了。」我大汗淋漓,真是洋相出盡了。她說:「你沒去過?」我說:「沒有。每個星期上班,雙休到女朋友那裏去,平時晚上就看黃色圖片和錄像,有時候上網撩別個小姑娘伢玩。」一朵說:「哦,我還沒有看過黃色錄相,麼時候到你那裏去看一下。」
我們來到歐帕娜,裏面的氣氛還真有些不習慣。裏面的男男女女們像瘋了樣跳來跳去的,音箱的聲音快把耳朵炸掉了。我和她找個地方坐下,我說:「你經常來這裏?」她沒聽見,把耳朵湊過來,說:「再說一遍。」我又說了一遍。她對著我說:「是的,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了。」她又說:「我要喝酒。」我說:「你不能喝了,再喝真的倒了。」她說氣憤地說:「小氣鬼!」我說那好吧,我去拿了兩瓶啤酒,然後兩人慢慢地喝起來。裏面的燈光閃來閃去的,一朵的臉在燈光下臉色紅暈的,好看了許多(也許是我酒喝多了)。我點了一支煙,這時舞台上一下靜了下來,表演開始了,其實都是些黃色的小品和片段。一朵在那裏邊抿一點酒邊咯咯地笑個不停。我想這有什麼好笑的,這樣的笑話我會講一大籮筐。
節目完了,大噪聲的音箱聲音又起來了,大家都走向舞台,開始亂蹦亂跳起來。一朵站起身來,牽著我的手說:「來!」我大聲說我不會,她吃驚地對我的耳朵說:「會還誰會來這裏?」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連拉帶拖地拉進了中間。我心想,反正也沒人注意我,豁出去了。然後和她一起亂跳起來。
她牽著我的手,叫我放開些。當一首慢四響起來時,我心裏終於松了口氣,這個我倒是會。一朵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把她的腰摟著,感覺到她圓滾滾的身材在衣服裏燥動不安,於是我把她摟緊一些,她也把身體貼過來,下身在我下面輕輕地摩擦著。我心想完了,怎麼辦?說實在的,我除了烏烏,我還沒有和第二個女人上過床。這樣心裏總有些不習慣,對於梅莓則是報複樣的,其實我並不想和梅莓發生什麼關系。但是我開始有反映了,酒精的作用也在腦子裏讓人不能更細致地考慮。我把她的頭扳上來,把自己的嘴唇壓上去。在那一瞬,我還注意了一下四周,沒有人在乎,到處都是抱著親嘴的。一朵張開嘴,用溫暖的嘴舌頭來迎接我,我陷入一種迷幻之中,慢慢地兩個人都像醉了一般,我們整個身體貼在一起,說實話我有二三個月沒有接觸女人了,而她有可能是二三年。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一種感情維護,或許只是一種生理上的需要吧。我心想,老天給我一張床吧。
那天晚上我們還沒有等到散場就出來了,坐上了的士。我說:「今晚到我那裏去。」一朵點了點頭,然後就俯在我身上,親吻著我的脖子,還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裏,撫摸著我的胸部。滑溜溜的,讓人受不了。我注意到的士司機從後視鏡裏不停地朝我們張望,在一個十字路口時,紅燈亮了。我把一朵的頭抬起來,我指著前面,說你看。她說看什麼?我說前面汽車的尾燈像不像一朵朵紅色的花?她說是的,挺美的,挺迷離的。
後來,我經常在晚上坐車紅燈亮起來的時候想起她,看到那些汽車的尾燈像紅花一樣美,開放在城市裏,然後在綠燈亮起後短暫地一熄。
我們一回到家裏就開始脫衣服,真是瘋狂的一次。那天我們是在黑暗中完成的,我甚至沒有來得及品味一朵的身體就開始插入她。在那裏她輕聲地啊了一下,然後任憑我不斷地沖擊著她的身體。她的**並不大,乳頭卻很直立地挺著,在手心裏讓人感覺到無限的興奮。想到這裏,感覺到自己很無恥。的確,在與第二個女人做*愛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拿女人的身體相比較。到後來,這種比較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或者說是一種樂趣,很低級的。
一朵剛開始的時候放不開,而且非要關燈,後來就慢慢地迎合我的沖撞了,其實沒多大功夫我就一敗塗地了。一朵還是那樣躺著,像在努力地追回自己記憶中的某些東西,慢慢地清醒過來。這時我意識到一件非常嚴重的問題,我躺下去,在她的耳邊問:「會懷孕麼?」她說:「別問,我沒力氣說話了,就這樣感覺很好的。」本來我是睡醒襲來,結果被這個問題嚇醒了大半,就去衛生間沖了個涼。我不知道該怎樣說和她的關系,心裏想要是梅莓知道了肯定要拿刀剁我的。洗完澡後,一朵還是原樣躺在那裏,我找開燈,看到她的眼睛眯了一下,然後半睜開著,眼睛裏發著散光,如同在病中一樣。
我在她身邊躺下,她咕噥著說:「你身上好冰,快來抱緊我。」我過去把她翻過身來,然後緊緊地抱著她。她說:「你是我第二個男人。」我說:「你是我第二個女人。」我看到她嘴唇咧了一下,做出一個想笑的樣子,然後說:「我好久沒做*愛了,像要死了樣的,我還想要,快幹我吧,幹得我不能思考不能呼吸。」
我又重新壓上去,在她身體裏**起來,她不停地呻吟著。與其說是呻吟,倒不如說是口在我的運動中有節奏地呼氣的聲音。一會兒,她會抱著我的腰,往自己身體裏用力地抱著,然後嘴裏叫起來。我知道她的高潮來了,但是她並沒有停止,我不停地幹下去。直到她緊緊的摟我趴在她身上,用嘴在我的肩膀上咬出一個鮮紅的牙齒印,一陣刺痛從我的肩上傳來。我叫了一聲,然後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