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葉子我辭職了。」
「啊?為什麼?跟我有關系嗎?什麼時候的事兒?」
「沒關系沒關系,一個月了吧,也不為什麼,跟老板有點矛盾。公事兒!」
「車呢?」
「車是公司的,還回去了。」
「……」
電話響了,是小玉。
小玉劈頭就問:「怎麼樣了?」
「好些了,至少比昨天強多了,剛吃了東西,還自己洗了臉,能動了。」
「哦……青青她們來了電話,我們一會就過去。」
除了小雲,四個女人到齊了。
她們一進門就象貓一樣溜進臥室,然後把葉子淹在鮮花堆裏。
「煩死你們了,快把花拿走……」葉子笑著說。
美女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都是些怎麼樣了,好點了嗎,吃了什麼了,臉色不錯了嘛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我在旁邊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這幫小丫頭就跟事先說好了似的,絲毫沒有透露一點關於葉子到底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沒有一點有實質性的東西。
女人就是這樣,總愛說些沒有價值的廢話。
我起身暫且告辭。
「幹嘛去呀?你還要去公司啊?別走啊!」雪兒說。
「是啊是啊是啊……」美女們在挽留我。
我說我回家換身衣裳洗個澡就回來,本來嘛,我恨不得一輩子住在這兒,只要葉子不攆我,我怎麼會走?而且昨天實在走得匆忙,錢包裏沒帶多少錢。
我回家以極快的速度洗澡換衣服,然後去銀行櫃員機取了些現金,在附近的書店裏買了兩本書——《李太菜譜大全》、《你會煲湯嗎》,再去大超市買了排骨啊,青菜啊現成的湯料啊什麼的,本來我想買魚的,好象人生病喝點魚湯比較好,但我隱約記得:葉子不喜歡吃魚……
坐在回葉子家的出租車裏,我睡著了。
敲了半天也沒人給我開門,聽聽裏面好象都亂成一鍋粥了。
我用手一推,唉,這幫丫頭,連門都不鎖。
呵!這份兒熱鬧!桌子上已經擺了幾盤菜了(大部分是涼菜),還有我煲好的烏雞湯。憶婷正圍在桌子旁邊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地偷吃。
主要熱鬧的還是廚房,青青和小玉在裏面熱得大汗淋漓的,雪兒看來什麼也不會做,站在廚房門口撅著小嘴跟她們撒嬌。
客廳的電視裏放著美國影片《豔舞女郎》,裏面的女主人公正在拉斯維加斯的夜總會舞台上對著一大幫垂涎欲滴的男人們狂跳豔舞,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T字褲了。
我的葉子居然沒人管,可憐巴巴地歪在床上,對著那一大堆鮮花發呆,看見我眼睛一亮,沖我點了點頭。
有敲門聲,我從貓眼兒裏往外看,是小雲。
小雲進了門誰也沒搭理,徑直去了臥室,一見葉子就哭了,她說:「親愛的,怎麼讓你受這麼大罪呀……」
葉子摸著小雲的頭發,一個勁兒地安慰:「乖,不哭不哭,我不是沒死嗎?我好好的,乖……」小雲就什麼也不說了,我還是沒聽出什麼所以然。
你說要是以前地下党的特務老是得不到有價值的真實情報,他是不是得考慮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