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流氓的風流

鐵膽狂生 作品,第9頁 / 共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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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戀人如果要在雙雙赴死與永久分離之間作個抉擇的話,恐怕很少有一對真正的戀人會選擇永久分離。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任何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人也絕難逃脫愛情對他的束縛。

但分離與分開不是同一個概念,絕不是的!就好像陳小虎與黎露的這種情況,他們就不能算是分離,而只是分開而已。

以陳小虎的聰明才智,他當然能參透他現在面臨的不是愛情的永久分離,而只是一種短暫的分開。

盡管黎露聽完陳小虎的訴說之後,一直沒有答腔。

但是陳小虎說話了:黎露,我是個男人,我不能總是沉迷在兒女情長之中,我現在一貧如洗,我想你也不會想跟著一個沒有雄心大志的男人吧,你如果愛我的話,那你等我三年,等我事業稍稍有成之後,我就回來娶你做老婆。

黎露流著淚抽噎著點點頭。

陳小虎說:你,放心吧!我會每天都想著你的樣子入睡,你每天睡覺之前可不可以也想我一遍?

黎露說:我會想你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三年之後不管結果如何,你一定要回到我的身邊,你一定要答應我。她哽噎了。

第十章


城市假期 Amocity
城市假期 Amocity

  

陳小虎很舍不得離開黎露,但他深知,一個只會沉迷於兒女情長中的男人是不堪給一個女人幸福的。

陳夢三和陳化龍前兩天再一次遭到了魚膽的報複,遍體鱗傷。現在的到來仍然帶著傷,陳小虎看到兩人,心生愧疚。

陳夢三打量了陳小虎一眼,見他說得義正辭嚴,便說:「虎哥,昨天晚上我和化龍想了很久,覺得是我們不對,我知道你對於兄弟感情是看得很重的,你現在有了自己應該珍惜的人,不可能天天跟我們在一起,我們能夠理解,更不應該說得那麼絕。那次我們罵了你,是我們不對,我們向你道歉。」

陳化龍也說:是啊,虎哥,你如果要罵還我們的話,你盡管罵,我和夢三不會還口的。

陳小虎道:「兄弟,別說了,以前本來就是我的不對,現在反倒是你們給我道起歉來了,大哥我聽著有愧啊,算了吧,事已經過去了,現在說什麼也不過是放馬後炮,咱們不還是好兄弟嗎?」

陳夢三笑著說:「對,對,對,咱們還是不要互相責備了,咱們一直都是好兄弟啊!」

「虎哥,聽說你要去外面做生意?」陳夢龍很聰明地轉移了話題,畢竟那種相互道歉的話題老說顯得娘娘腔沒男人味。

陳小虎歎口氣說:「是啊,我們整天在外面混也不是辦法,咱們不為自己想,也該為關心我們的人著想啊!」他說罷笑著看了看坐在身邊的黎露。

陳化龍道:「虎哥,你去吧,家裏的事你不要擔心,誰要是敢欺負咱們這位未來大嫂的話,兄弟我就將他揍個稀八爛。」

第二天,在火車就要開啟的火車站。陳小虎對黎露只說了一句話:「你要好好保重。」

黎露哭著道:你一定要常回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回來見我。我等你!

那種纏纏綿綿的兒女情,黎露那一句簡短卻揚溢著滿腔情意的語言令陳小虎這個堂堂五尺漢子流下了淚。但是他立馬轉過身去,任由著淚水在已微微發著燒的臉龐上流淌,疾步上了火車,再沒有回頭,他怕黎露看到他流淚,他也不想讓黎露看到他流淚,不想讓黎露以為他和世間的小男人一樣,動不動就流熱淚,以前,他自己也是極看不慣那種人的,但是不到情深之處,他又怎能體會到那種與愛人分別時的那種痛呢?

城市假期 Amocity
城市假期 Amocity

  

或許他現在已經體會到了吧?情到深處,誰人能解?

陳小虎乘著北上的火車,帶著陰霾的心情離開了他深愛的女人,離開了他的兄弟。驟然之間那種失落的悵惆油然而生。

經過十六個小時的折騰,他終於到達了那個陌生的城市,這裏的一切都與他家鄉的小鎮迥然不同,高樓林立,屋宇豪華。比家鄉寬三倍的馬路上跑的大都是他往日一心追求的汽車。

人生地不熟的陳小虎到了火車站,打了他同學徐良的電話,但是徐良說他現在事急,不能過來,叫他自己想辦法過來。於是陳小虎沒法打了一輛的士到了指定的地點。

司機在一座大廈前停下了車,陳小虎問他多少錢?那司機說:五十元錢。

從沒有來過大城市的陳小虎以為大城市裏消費很高,但是心裏面還是覺得就那麼一段路程不足以取人五十元錢,但是想歸想,他怕那個司機罵他是個鄉巴佬,當下也沒有再說,遞了張五十零的過去,那司機接過錢疾馳而去。

站在百十層樓高的大廈前。陳小虎提著兩大包象征著農民工身份的東西佇立在那裏,他看到大廈前兩個槐梧的保安正筆挺地站在那裏,再看看進出大廈的人都是些西裝革履的有錢人,心底不禁生出一種自卑來。他怕那兩個保安看到他土包子一樣的裝束會不准他進去。於是又拿出撥響了徐良的電話。叫他下來接。

不多久,徐良已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西裝革履,高大魁梧。走起路來踏著地都「踏踏」直響,當真是意氣風發。陳小虎呆呆地看著他,心裏想道:一個成熟的男人就該像他這樣瀟灑。

徐良見到陳小虎,沒有因為他那一身土包子的裝束而生出半分不滿。笑著走近來,給了他一個久別的擁抱,徐良道:「你總算到了,今天不好意思,本來是想到火車站去接你的,但是來了個客戶要談生意,所以就走不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