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存山凝視著玉芬冰清玉潔的樣子,內心充滿了躁動。別看段玉芬三十多歲了,風韻卻是由裏及外地動人心魄,其實石存山很久沒有欲望了,自從離婚以後,他的欲望就是工作,現在他不僅萌生了欲望,還迸發出了激情,他知道這是愛情的力量,眼前這份愛情來之不易,他惟恐再丟了。
「玉芬,我會用我的生命來愛你!」石存山恨不得把心掏給玉芬看。
「存山,我從你身上體會到了一份塌實的愛,這份愛是樸素的,但也是沉甸甸的,我喜歡,我只希望和你手彎手肩並肩地融入生活。」段玉芬動情地說。
「玉芬,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感激你對我愛的信任和理解。」石存山激動地說。
「存山,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這些天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我心理好緊張!」
「有這種事,沒事,這幾天我派人注意一下,別緊張,有我呢!」
石存山腦海中一下子閃過恐嚇李為民的那顆子彈,他不禁為段玉芬擔起心來。就在這時石存山的手機響了,他接完電話一臉的抱歉。
「怎麼了?」段玉芬溫聲問道。
「玉芬,連頓飯都吃不安生,指揮中心來電話,突發了一起綁架案,讓我馬上趕過去!」
「去吧!」段玉芬理解地說。
「玉芬,那你怎麼辦?」
「我一會兒去劉可心家吧,反正她也是個女光棍。」段玉芬笑著說。
「那你注意安全!」石存山說完,戀戀不舍地走了。
段玉芬自己又坐了一會兒,給劉可心打了電話,約她出來一起去酒吧坐坐,劉可心答應後,段玉芬結了帳緩步走出酒店。晚風習習,她覺得很愜意,上了本田車,向酒吧一條街駛去,卻不知道一輛黑色的奔馳尾隨她而去。
15、赴宴
上午,東州市副市長袁錫藩到京,直接通知錢學禮接機,錢學禮與首都機場貴賓室經理於欣欣聯系後,於欣欣打電話告訴了黃夢然,黃夢然感到袁錫藩進京過於神秘,便告訴了丁能通。
丁能通早就知道錢學禮與袁錫藩交往甚密,但以前進京都是秘書通知接待處,由接待處接機,大多都是錢學禮親自去接,偶然丁能通也去接一下,但這一次,直接通知錢副主任,而且,錢學禮未與任何人打招呼,不能不引起丁能通的警覺,要知道錢學禮想當駐京辦一把手之心至今未死。
下午,丁能通意外地接到了周永年的電話,邀請他吃晚飯,丁能通受寵若驚,很痛快地答應了。
放下電話,丁能通心裏琢磨了半天,一直想請周永年吃飯,今天卻送上門來了,一定有事求我,會是什麼事情呢?
丁能通百思不得其解,他索性不再去想,選了好幾身衣服都不太滿意,照了照鏡子,覺得身上穿的這身衣服最合適,竟情不自禁地笑了。丁能通覺得,不管周永年求自己辦什麼事,只要辦了,這個高枝就算攀上了。
酒店訂在了貴賓樓,丁能通西裝革履地走進包房時,周永年和劉鳳雲兩口子笑臉相迎,十分熱情。
大家寒暄後落座,服務員開始走菜,菜上齊後,居然每人上了一份蟹黃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丁能通開始打探消息。
「周大哥,我們省明年換屆,不知王元章和肖鴻林誰有機會接任省長?」
周永年一眼就看穿了丁能通的心思,但他是個組織原則性很強的人,由於有事相求,不好駁了丁能通的面子,只好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兩個人都有可能,又都沒有可能。」
「周大哥,你這話太讓人費解了!」
「我的意思是說,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能發生什麼事?除非中央空降一位。」
周永年聽後哈哈大笑起來。
劉鳳雲一直沉默不語,微笑著看著丈夫與丁能通對話,見丁能通有些失望,給丁能通斟了一杯五糧液。
「能通,這兩天東州市副市長袁錫藩在中紀委活動得很頻繁,我看,弄不好東州要地震了。」
丁能通心裏咯噔一下,想起肖鴻林上次來北京說的話,不禁為賈朝軒擔起心來。袁錫藩排在賈朝軒的後面,兩個人在爭常務副市長時,賈朝軒棋高一籌,袁錫藩敗下陣來,所以,袁錫藩一直耿耿於懷,從哪方面講,只要賈朝軒不擋路,常務副市長非袁錫藩莫屬,莫非……丁能通不敢想,卻又很想知道實情,只好旁敲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