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幾乎從來不主動擁抱男人的,除了她名義上的老公,他是唯一一個。可惜……
「這麼說你不願意?」肩頭高檔襯衫迅速被染成一片濕漉漉的冰涼,卻終究涼不透男人那顆冷酷絕情的心,「蘇綺瑤,你好樣的!你寧願被一群色痞無賴糟蹋也不願意跟了我,是不是?」
「我們是朋友……我們是朋友……」她哭得撕心裂肺,小手死死的纏上他不肯松開。一旦松開,一旦松開……
不!那個後果她承受不起,一輩子都承受不起!
王肥豬老板看罷多時,猥瑣的目光一直遊離於現場唯一一個女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淫/靡/之/色呼之欲出:「呵呵呵,怎麼,向總認識這位小姐?」認識算我倒黴,不認識趕緊滾!
向英傑眼神一冷:「王老板說笑了,我見這位小姐跌倒了過來看看。」他說著,強悍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抓向背後那雙柔弱小手,繼而長臂用力一甩,無情而決絕的推開了她:「既然是您的馬子,那我不好打擾,告辭,祝您玩得盡興。」
「不!」
頓時,香軟無力的嬌軀被推向一群如狼似虎的包圍,蘇綺瑤拼死了掙紮,再掙紮,呐喊,再呐喊:「不!向英傑,救我……救我……向英傑,救救我……我撤訴,我會撤訴……我會撤訴……」
可任憑她哭幹了眼淚、叫破了嗓子、說盡了人情,依舊換不回男人一個施舍的轉身,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根救命稻草越走越遠,最終淡出她的視線。
「向英傑,我們是朋友……救我……啊……向英傑……向英傑……啊……我求你……求你……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朋友算什麼東西!
男人頭也不回的踏下樓梯,走遠,然後,狠心的關上樓門……
既然注定不是他的,不如徹底毀了。
省得惦念……
……
昏暗的樓道裏彌漫著一層濃重的淫/靡氣息,那一團團的黑雲層層壓下,無孔不入。
蘇綺瑤屏住了呼吸才能勉強無視這群臭男人身上散發的汗味、煙味、酒味和臭味,以及那嗖嗖嗖飛來的淫/邪目光,赤/裸/裸停留在自己雪白的胸口、纖腰、大腿、翹臀……
那麼的猥瑣下流,那麼的狠絕不堪,色眯眯的逡巡,惡狠狠的侵略。
惡心!
她握緊了拳頭,可憐她從來不留長指甲,若是有,或許她可以自虐,自殘,甚至自廢。鮮血的腥味可以令她保持清醒,疼痛的刺激可以解救她的沉淪,又或許她應該……
幹脆咬舌自盡!一死百了。
值得麼?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可一開口卻是一陣媚入心骨的呻/吟:「啊啊……啊……」
裴天曜……救我,救我……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隱忍的喘息,絕望的乞求,逃離的掙紮,在這方灰暗的空間顯得格外脆弱不堪,仿佛一觸即碎。積壓已久的熱浪終是再也忍耐不住,瞬間傾巢而出,一瀉千裏,毫無預兆的淹沒了她身體每一個細胞與每一根神經。
裴天曜,救我……
裴天曜,你說過會保護我一輩子的,可你為什麼不來,為什麼還不來……
裴天曜,裴天曜,裴天曜……
「老板,藥勁上來了。」其中一個竹竿男笑眯眯的說。
王肥豬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獵物,朝左右吩咐一聲:「帶走。」
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