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秦若藍,都是不認識的,都穿青白色制服,看著是狄青鳳的女保鏢。」
張格這才感到力氣回到身上了。
「快」他說:「我們必須要找到秦若藍。」
再搜索一番,張格終於發現在二樓圍欄處有幾處新的磨損,一扇壞了的窗戶,顯然有人從這裏飛躍而下,誰有這樣的身手?張格想起躍上圍牆的秦若藍,除了她有這樣的身手還會有誰?
這麼說,她在這兒受到了襲擊,想到這裏,張格的心髒又猛然緊縮起來。
順著從窗戶躍下的落點,他又到了後園,這兒有一些雜亂的腳步痕跡,雖然讓人掩飾過了,但張格還能看得出來。
順著腳步印痕,他到了喬木邊緣,再往前穿過喬木林,他同樣見到那個大深穀,他的心都要跳了出來,這崖邊,有雜亂的腳步痕跡,雖然山風吹拂,泥塵已經將腳印覆蓋得差不多了,但只要有微小的痕跡,張格還是能看出一些線索。
這崖邊雜亂的腳印痕中,張格看到有五個男的腳印和兩個女的腳印。
這兩個女的腳印,其中一個穿的是蹬山鞋,張格自然認得這是秦若藍的鞋子。另一個穿的是複古平底鞋,鞋底有品牌的標志,所以也輕印在泥土中,這種鞋子的牌子應該是「國風」民族鞋坊出品的鞋子,純手工制作,所以價格不菲,能穿得上這種鞋子的當然是狄青鳳,張格從這微小的痕跡判斷,這兩人躍進了懸崖。
這麼說,秦若藍和狄青鳳是被五個男人追至山崖然後翻落山崖。
秦若藍墜崖了嗎?她雖然有輕靈的身手,但那可是萬丈深崖呀。她墜崖後會怎麼樣?張格沒有勇氣想像下去了。
不管怎樣,他都要找到秦若藍,這種願望無比強烈,強烈到他恨不得背上長出一對翅膀,飛下深穀。
兵貴神速,如果秦若藍真的摔下深穀,而襲擊她的人如果目睹她摔下深穀,沒有得到她的確切死訊,肯定會一路追殺,他們必須要在襲擊她的人之前找到她,才能保護她。
但深夜飛下深穀遭到李照的強烈反對。
「軍部對晚間飛行的直升飛機有嚴密的監管,而且這山高林密,又沒有雷達感應,強行夜飛實在是危險。」
看到張格臉露失望,他又安慰到:「你看,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多了,等到五點就好辦得多,這邊城有許多滑翔玩家,喜歡玩跳傘和滑翔,這時有拍軍旅片的劇組也會出動直升飛機拍戲,我們起飛就不會引人注目了」。
看著那無盡的夜色,張格沉吟了一下,最終點點頭。
勉強打了個盹,等到天色微現,青居中逐漸光亮,兩人又將青居搜索了一遍。
這時搜索,比夜晚時又容易得多,看到的物事更清楚了。
許多東西在光亮下無所遁形。這青居顯然讓人清洗一番,從竹籬笆到茶居這一段路其實是有斑斑血跡,但讓人逐一抹去痕跡,山風將階前的水痕跡吹幹了,但空氣中的血腥之氣仍在。
卓凡問:「要不要報警?」張格說:「這些人將這兒恢複原狀,就是不想人發現,我們也不要打草驚蛇,何況,報警也有報警的原由,這無證無據,警方還懷疑我們是真凶,先耽一耽」
再等得天色透亮一點,按捺已久的張格說:「開始行動!」
直升飛機在深穀上空搜尋,其實並不比在地面搜尋容易,因為山高林密,將穀底掩蓋得嚴嚴密密,阻擋視線,絲毫不露半點間隙。
加之山風在這山穀形成了風旋渦,飛機一接近山穀,就將這輕巧飛機扇得如翩若翻飛的風箏。
「靠!」李照一邊使勁控制飛機,一邊低聲咒罵。
「這深穀有古怪!」好不容易下降到三百米,李照說。
因為飛機一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下旋吸,而機上的雷達指示也亂了,如果速度控制不了,飛機撞山墜機是必然的。
李照死命地控制著飛機,將飛機一再攀升,才脫離這股神秘吸力。
「這南崖有個恐怖的名稱叫死亡之穀,有時飛機飛過這個山穀會不由自主墜機,至今成謎,所以這南崖人跡少至。」張格腦中的數據庫裏調出了這些資料。
他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山崖石壁,山崖石壁只是屬於丹霞地貌的岩質,倒沒有什麼特點,但他的腦頻電波卻強烈地感應到這深穀竟然有著巨大的磁場,一直幹擾著飛機的雷達。
這種磁場不僅幹擾著飛機的雷達,還會吸引雷電,這山崖中巨大的樹木多有焦口,看著就是雷電威力所為。
這樣子飛行,別說搜救,恐怕還會有墜機的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