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嗎?」他對她的行為表示無語。
「沒意思。」她仰起頭對他一笑,然後把水晶球送到他面前:「這是送給你的。」
「我寧可要你。」他又不是女人,要這水晶球?
「你不覺得它很漂亮嗎?」
「沒有你的身體漂亮。」
她更是無語,不再跟他說話,只撫摸著那顆水晶球。
「要那麼喜歡,你自己留下。」他說。
「偉哥她們也說,沒有男人會喜歡這種東西,可是我覺得,人們的心,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應該是透明的,就像這顆水晶球一樣,簡單,幹淨,卸下所有的包袱,只有這樣,才會感覺到快樂。」說到這裏,她看向他:「你知道波斯菊的花語嗎?」
他沒有回答,同樣看著她。
一時之間,她難以看懂那目光裏的深意,眼眸垂下去,聲音低了:「要是你不喜歡就算了。」
她轉身,把水晶球放到了床頭櫃上。
激情退去後的臥室,氣息還未散盡,卻有什麼東西開始變了。
許久,他看著她,她遲遲沒有轉過身來,只是看著窗外的夜空。
以為是他沒有收下她的禮物她在生氣,正要說什麼,她忽然轉過身來,對他微微笑:「夜寰,你看今晚的星星,我從沒見過這麼美的星空。」
「是嗎?」他不以為然。
「我發現跟你溝通有問題耶,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代溝?」
「NO!」他搖頭,「是看膩了。」
「看膩了?」她笑問:「如果這麼美的景色你都會看膩,那人呢?你多久的時間會把一個人看膩?」
「這個『人』,指的是你嗎?」他反問。
「為什麼你總要把我的問題反丟給我?」問了也等於白問。
他笑了,起身,「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三更半夜的,去什麼地方啊?」
【027】你心裏是不是有一個人?
他神神秘秘的,她只好跟著他前去。
最後,他們來到了別墅裏的頂樓,她從來沒到過這上面來,沒想到,這裏又是另一番景色,偌大的露天陽台上,被設計成了一個空中花園,還有潔白色的拐角沙發床。銀色的月光灑落下來,湖光山色中,漫天繁星,構成了一副絕妙的畫面。
她一下子被這樣的景色震撼了。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把她拉進了懷裏:「你可以在這裏看星星。」
「我在你這裏住了這麼多天,還從來沒有發現這個地方。」她躺在他的懷裏,伸出手去,看著那碎鑽一樣的星星在她的指間閃閃發光,「你知道嗎,當初我媽媽並不同意我去考飛行員,但我堅持,因為我喜歡那一種在天空中自由飛翔的感覺。我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景色,伸出手去好像可以觸摸到天空,好像可以感覺得到自由的氣息,我生命中所有的遺憾,在這一刻好像全都圓滿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看著她臉上的那一種滿足,看著她眼中那一抹熠熠奪目的光輝,刹那間,他好像掉進那一種光芒裏面去了。
聽到她口中念念有詞,好像是在數數,數到一個數字之後,她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你別告訴我,你是在數星星許願。」他說。
「你沒有聽說過嗎,午夜十二點,對著東方的天空數一百顆星星,心中想著心愛的人許下願望,那麼你的願望便會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