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剛看到席錦言傷心的眼神,他的心很是煎熬,明明很想跟她好好地,可老天偏偏跟他作對,可他只能假裝不在乎,這樣只是為了保護她,讓老頭子誤以為她只是跟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樣。
當面對她的時候,特別是她說出話傷他的時候,他真的快要裝不下去了。
靠在偌大的床上,顧天翎滿腦子都是席錦言,漸漸地,他便想著她入睡了。
然而,他卻忘了公寓裏的另一個人還沒有離開,夏悅暖一直待在客廳,等了許久,見臥室沒有傳來動靜,她將鞋子脫掉,放慢動作輕輕的走進了臥室,看到顧天翎靠睡在床上。
她的嘴角露出一些滿足的笑容,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一絲不掛的朝顧天翎走過去。
她輕輕將手搭在顧天翎肩上,身體慢慢朝他探去,在唇就快要貼在一起時,顧天翎突然睜開眼睛了。
他是被一陣濃鬱的香水味驚醒的,他猛然起身,將靠在身上的夏悅暖推開,雙眸中透著濃濃的怒氣:「我不是說過讓你離開嗎?」
「翎,我是你未婚妻,我為什麼不可以留下?」夏悅暖梨花帶淚的看著顧天翎問道。
顧天翎皺著眉連看都不願看她一眼:「這是我的地方,你若想留回老宅,我想哪裏更適合你。」
「翎,難道你連看我一眼也不願意嗎?你.....是不是還想著席錦言?」
「住嘴,你不配提到她的名字,我對老頭子說過,既然跟你訂婚了,就不會在跟她來往,但也請你記住你對我的承諾。」顧天翎說完,轉身離開了公寓。
夏悅暖眼望著顧天翎離開,卻沒有阻攔的辦法,她心裏對席錦言的憎恨又多了一絲,她暗自對自己說,只要能讓席錦言,不在出現到顧天翎眼前,她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願意。
......
從公寓出來,席錦言便找借口支走了柳小橙,她自己去了蘭桂坊酒吧。
她是第二次自己來這些地方,點了一打啤酒,自己坐在角落裏不斷地喝,喝著喝著,漸漸地眼淚流了出來,眼淚如同泉水一樣,一打開便也止不住了。
她看著舞台上盡情舞動的舞女,她多希望像她們一樣,可以盡情揮灑自己的情緒,可現在,連可以相信的人也找不到,她不知道該相信人,不敢相信誰,放佛這個世界上從一開始她就是多餘的。
一打啤酒,一會兒工夫就下肚了,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她嘴裏一直喊著顧天翎,但卻沒有人回應。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了,她慢慢的掏出手機,搖搖晃晃的按了接聽鍵:「喂.....」
「錦言,你在哪裏?」電話那頭傳來袁睿的聲音。
席錦言沒有聽出是誰,她撲在桌上,眼睛開始困的不行,嘴裏小聲嘀咕著:「你是誰啊?」
「錦言,我是袁睿,你在哪裏?」聽到席錦言的聲音,袁睿有些著急了,猜想她肯定喝酒了。
他心裏自責,昨晚就不該放她走,他怎麼這麼糊塗啊,明知道席錦言是個有事,只會藏在心裏獨自承受的人,若不是顧天翎告訴他,席錦言從公寓離開,他會一直認為她沒事。
「袁睿?哈哈哈哈.....你有事嗎?沒事我掛了,我很忙.....」說著,不給袁睿回答的機會,她便把手機丟在一旁不再理會,任由電話那頭的袁睿叫喊,她也沒有在回應一句。
聽到席錦言說話的口吻,袁睿便知道她一定是喝醉酒了,他連忙查詢席錦言號碼的位置,知道他才蘭桂坊酒吧後,飛車趕了過去。
當他到的時候,角落裏只剩下席錦言的手機了,袁睿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席錦言肯定出事了。
距離他們通話的時間不到十五分鐘,她不能這麼快離開,一定是有人帶她走了,看來他還是晚了一步。
他命令酒吧的人將監控調來,看到席錦言是被一個穿黑色衣服,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帶走。
袁睿顫抖的手掏出手機,打給了他手下的人,將席錦言的照片發了下去,他頭一次如此驚慌失措,就連一旁站著的助理,看到他這一幕也微微皺了皺眉。
「一個小時之內,務必找到人,否則你們也別想活。」原本溫和的他,一瞬間變得冷漠起來,語氣中充滿了絕決,他現在最害怕席錦言受到傷害。
他心裏對自己充滿了責怪,對顧天翎充滿了憤怒,心裏暗暗想著,如果席錦言出了什麼事,他一定不會放過顧天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