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走,沈佳人立刻從地上站起來,走廊上的人也跟著漸漸離去,她這才掏出手機,打給了夏貝爾。
很快,夏貝爾出現在病房門口,兩人推開門走了進去。
席錦言躺在病床上,整個病房裏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她手上還打著點滴,夏貝爾走上前,直接將針頭從她手背上拔掉,鮮紅的血溢了出來。
夏貝爾的舉動,讓沈佳人隱隱不安,她確實恨極了席錦言,可從來沒想要她真正死,她看著蒼白的席錦言,臉上有隱約可見的傷痕,她的樣子,更是放佛下一秒就會死掉一樣。
她擔憂的說:「拔掉了藥水,她......不會有事吧?」
「一點兒藥水能有什麼事?醫生都說了,她的傷勢已經穩定了,比起佳均她幸運多了。」夏貝爾憋了一眼席錦言,冰冷的語氣說道。
兩年前的一個聚會,讓她認識了沈佳均,那時候他身邊沒有席錦言的影子,但她總感覺他心裏有愛的人,為了弄清楚,她主動討好不喜歡的沈佳人,給了她數不清的好處,才從她嘴裏得知,原來他愛的人叫席錦言,是沈家的養女。
當她第一看到席錦言時,便知道什麼叫愛入骨髓,沈佳均看席錦言的眼神,仿佛只有她一人,將身邊的她完全忽視掉了。
現在,沈佳均更是因為她,隨時是都會有生命危險,她恨極了她,恨不得她立刻死去。
她雙眼,充滿了恨意的看著席錦言:「如果佳均不醒過來,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們是什麼人?誰允許你們進來的?」她的話剛說完,病房裏,便傳來醫生怒斥的聲音。
夏貝爾收起了恨意的眼神,淡淡地笑著說:「我們是她的朋友,過來看看她,既然她還沒醒,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看了一眼沈佳人,示意她可以離開了,然後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病房。
醫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席錦言無恙,然後也跟著走出了病房。
剛離開的夏貝爾,見醫生這麼快就出來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早在第一時間,她就花高價從醫生那裏,打聽了席錦言的情況,醫生告訴她,現在所輸的藥水,全是針對腳骨的挽救,若是半途而廢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
半夜,顧天翎忙完工作後,第一時間來了醫生。
他走進病房,特意放慢了腳步,所有的舉動,輕的只剩下席錦言急促的呼吸聲。
顧天翎走到病床邊,順勢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靜靜的看著她,才大半天的時間,她就變得弱不禁風了。
他伸出手,替她將被子拉了拉,略微的濕意讓他皺了皺眉,他掀開剩下的被子,看到手背上凝固的血跡,還在繼續往外流的藥水,全部滴在了床單和被子上。
一旁的心電圖也發出了滴滴滴擾人心的聲音,顧天翎見狀,快速按了呼叫鈴。
一分鐘內,護士跟醫生都快速趕到了病房,顧天翎指著病床上的席錦言,冷冰冰地質問道:「請你給我一個解釋,是我給你們醫院投資的錢不夠多,還是你們別有居心?」
醫生連忙走上病床,看到藥水流淌在外面,聽著滴滴的聲音,讓他大氣也不敢出,連忙拿出醫用電筒,顫抖的雙手替席錦言坐著檢查。
「顧總....我.....」醫生支支吾吾地說著。
「別廢話,情況怎麼樣?」
「不.....不太樂觀,可能....可能要經過第二次手術,我....我現在就去喊主任。」醫生被顧天翎的氣場震的連說話都結巴了,他只是個普通的值班醫生,席錦言的情況冥想不樂觀,他此刻只想快點離開病房。
「還不快滾,去....去把你們的院長給我找來,滾......」顧天翎的聲音咆哮在病房內,他氣極了,心裏已經決定了,若是席錦言有什麼事情,他要將急救中心踏平。
連忙拿出手機,打給了袁睿:「你在哪?立馬來一趟,她的情況不太樂觀。」
「我在醫院,正在研究沈佳均的治療方案,你先別急,我這就過去。」袁睿已經連續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了,沈家跟袁有交情,他不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也要看在自己父親面上。
顧天翎掛掉電話,院長和兩個權威的主任,也跟著陸續趕到病房。
緊接著,席錦言再次被推進了手術室,他顧天翎縱橫商業,無論多大的單,他都有十足把握贏,可這一次,面對席錦言,他心裏卻沒有一點兒底,他感到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