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兩歲,被送到我父母家裏養了。」沈致遠繼續回憶:「那一天我真是一個人在家裏坐了一整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後來為了避免這種感覺,我有空就來健身房鍛煉身體。」
「這樣。」我有些失神,一不注意,差點被甩出了跑步機。
沈致遠嚇了一跳。急忙關了跑步機,拉著我下來,關切的問:「怎麼了?有沒有扭傷腳?」
我聳肩說:「沒事。」
「那就好。」沈致遠又黑著臉教訓:「又不是什麼比賽,跑不動了就不跑了嘛,非要死撐著幹嘛,萬一扭傷了腳怎麼辦。」
我無言以對,看向另外一邊的羽毛球場,來了興致:「要不然我們去打羽毛球吧?」
「行。」沈致遠活動了一下雙臂。也來了興致。
來到羽毛球場,兩個小家夥也跑了過來,我吩咐宥宥:「待會你就負責給姐姐撿球。」
「好。」宥宥熱烈響應。
沈致遠則扔了一個球拍給團團:「跟爸爸一起打。」
小孩子嘛,我沒有放在眼裏,誰先發了一個球過去。
沈致遠穩穩的拍了回來,我故意使壞,將球壓向了站在內網處的團團。
誰知道團團竟然一躍而起,拼盡全力將球接了回來。
我根本沒防備,眼睜睜的回來球沿著球網掉了下去,頓時大驚:「哇,團團,你是個高手啊。」
沈致遠又發了一球過來,得意的大笑:「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我吸取了教訓,不敢掉以輕心,紮紮實實的打球。
打了十幾個來回後,沈致遠笑:「不錯了,羽毛球技術不錯。」
「那當然。」我很驕傲:「我讀書的時候可是學校羽毛球隊的主力,不過你打的也不錯。」
宥宥基本沒什麼撿球的機會,於是坐在中間當起了裁判,順便召喚:「團團,我們一起來當裁判吧。」
團團畢竟年紀小個子矮,基本接不到什麼球,拿著球拍站了半天,覺得無聊,也就扔掉球拍,響應號召,一起去當裁判了。
我們倆棋逢對手。打球的不可開交,直到大汗淋漓,精疲力竭才扔了球拍。
但是兩個小家夥還精神奕奕,團團正在教宥宥怎麼舉啞鈴。別看他年紀小,力氣還是有的,兩只手,竟然舉起了一個不小的啞鈴。
而宥宥試圖舉起一個小的。搬了半天,啞鈴都紋絲不動。
團團還是爬杆的好手,跟小猴子一樣靈巧,不一會兒就爬上了光溜溜的鐵杆。然後迅速的滑下來,帥極了,宥宥看著羨慕,也想要爬。無奈身子太胖,手腳又太胖,抱著杆拱了半天都拱不上去,還摔了一屁股跤,掉在了軟軟的體操墊上,哇哇大哭起來。
我哈哈大笑,走過去抱起小肥球:「丟不丟臉啊,摔跤就要哭。還說要向團團學習,當男子漢呢。」
「對啊,只有女孩子才哭鼻子。」團團附和。
宥宥越發委屈了,哭的更大聲了。
「真是更像女孩子了呢。」我嘲笑。
沈致遠走過來,拍了拍宥宥圓滾滾的小腦袋:「誰說我們宥宥不是男子漢,叔叔教你爬杆,我們不哭,證明給他們看好不好。」
宥宥立馬不哭了,仰起小腦袋,滿臉堅定:「好。」
沈致遠笑了笑,抱過宥宥,開始手把手的教怎麼爬杆,團團也在旁邊指點。
我站在旁邊看著,雖然宥宥失敗了很多次,但是依然堅持不懈的學習,跟平時嬌氣的模樣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