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白安淺和蘇一南都明白了,是蘇一宇。
廖茹那之後又是大病了一場,白從文一直陪在身邊,才讓她稍微的寬下心。
而在那之後,更是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白安淺懷孕的消息,天天悄無聲息的擺脫小助理將熬好的湯送給她。
還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要讓白安淺知道是她做的,可是,這一切怎麼可能會讓人不知曉?
每天這麼不重樣的將東西送來,還是不知名人士送的,不調查清楚,白安淺怎麼敢喝下?
打從心底裏,即便她再多的恨都被這個突然來臨的生命給磨滅了,只是,她一時半會,仍舊無法徹底放下罷了。
「蘇總,許女士又來了。」
徐成走進來,匯報道,蘇一南揉了揉眉心,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見!」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自從蘇一宇消失了之後,許晴就像是瘋了一樣到處的尋自己的兒子。
最終,找到的只有蘇一宇留下的一封信,大抵意思不過是說他已經不想要繼續留在豐城了。
他要帶著他曾經對那人毀約了的承諾一起去慢慢兌現,他許諾過要娶白安諾。
要帶她去她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可笑的是,自己在那時候才知曉,自己竟然對她的喜好一點都不了解。
他找人挖了白安諾的墳墓,取出了骨灰,徹底的和豐城斷了所有的聯系。
許晴看到了信之後就瘋了,每天都來SKA蹲守,就想要追問蘇一南,蘇一宇到底去了哪裏。
她的潛意識裏,只有蘇一南知道,只有蘇一南能夠找得到。餘鳥協技。
「夫人剛剛來電話了,半個小時後到公司。」徐成沉默了一下,才將自己今日為何會特例告訴他許晴來了的消息。
蘇一南的雙眸突地就沉了下來,「把她帶到會議室去!」
若是白安淺來公司被許晴看到了,更認出來了,即便他能夠確保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但是還是不願意百分之百的相信這個可能性,凡事都有例外。
許晴被請到了辦公室裏,癡癡傻傻的坐著,像個乖乖的孩子一樣,「一南?」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許晴立刻就坐了起來了,「一南,你知道一宇去了哪裏了嗎?我哪裏都找不到,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
「……」
蘇一南看著面前的女人,歎了一口氣,「抱歉,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去了哪裏了,他可以查的到,只是不想去查而已,蘇一宇已經決定了自己的生活了,他也不會再次打擾他。
不想,只是一句簡單的回答,就讓許晴著急了,尖銳的拔高了音調,雙手掐著他的肩膀。
「不!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知道的,你告訴我!小宇到底去了哪裏!你告訴我!!!」
許晴的臉帶著猙獰,臉上沒有了往日打扮得精致的妝容,身上的衣服也只是隨意的穿上,有些不倫不類。
蘇一南皺著眉頭,一把將她扯開,「我只說一次,我不知道!」
他一字一句的說,許晴被一股力道突地就分離得跌坐在了沙發上,頭發也變得有些淩亂了起來。
「你知道的,只有你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許晴捂著臉,哭叫著。
蘇一南只是冷哼了一聲,「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