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莫雲惜意味深長的拋給她一個眼神,白安淺被看的全身都不舒服極了,有些發毛。
她深吸了一口氣,斂下心中的心緒,「我只是陪一南過來看看你的而已,既然你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莫小姐,日後沒有什麼事別再鬧騰了,若真鬧大了,不止莫家的臉面丟了,恐怕與蘇家的關系也會維持不下了。」
今天,是看在爺爺的份上,再有下次,他可不會再這麼容易說話了。
「我……」莫雲惜一時語塞,默默地低下頭。
蘇一南淩厲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很快收回,「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好。」白安淺點頭。
莫雲惜看著兩人親密離開的背影,嫉妒折磨得她要發瘋了,該死的白安諾,竟然拒絕了她,該死!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手上的紗布在她的眼中極其刺眼,自嘴角詭異的泛起一抹笑。
不過,至少他們還是如自己所想來了不是嗎?她的手伸向了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紗布。
「啊!!!」
莫雲惜突然的尖叫,讓一直在門外等候的莫家人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等和蘇一南說什麼,就推開了門。
蘇一南往著身後看了一眼,卻始終沒有轉折重新走進病房,攬著白安淺的纖腰離開。
「雲惜,怎麼回事?」莫夫人連忙撲到病床上,只見莫雲惜已經扯開了手腕上的包紮。
傷口再次被牽扯到,撕裂得更為嚴重,鮮血噴湧而出,沁紅了一床潔白的床被。
「白安諾,我恨你!我恨你!蘇一南!!!」莫雲惜一把推開莫夫人伸過來要捂住她的傷口。
像個瘋子一樣嘶吼著,「媽媽,白安諾那個賤人竟然讓我去死,我死了南哥哥也絕對不會多看我一眼的,是不是?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都決定要放棄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莫夫人被她的話驚愕住了,白安諾?方才一南的那個妻子嗎?
她現在什麼都聽不進了,女兒這樣的痛苦讓她這麼身為母親的人感同身受,「莫言,你看看你女兒,都被折騰成什麼樣了?都是蘇家的錯!還有那個叫什麼白安諾的,要不是他們,雲惜會去自殺嗎?」
莫夫人拉過莫言,厲聲的指責著,莫雲惜仍然在床上鬧著,鮮血湧得更加的洶湧,大量的失血讓她的腦袋有些發暈。
莫言看著瘋了一般的莫雲惜,沒去理會莫夫人的話,厲聲喝道,「還說這些幹嘛!還不去叫醫生,你想讓她死嗎?」
「對,醫生,醫生呢?!」經他這麼一提醒,莫夫人才猛然回過神此時應該做什麼,按了床邊的按鈴。
急促的鈴聲響起,莫夫人一點耐心都沒了,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喊醫生,莫雲惜看著慌了手腳的父母,在黑暗來襲之前得逞的勾起一抹笑,既然白安諾那麼傻不和她聯手。
那她自己同樣也能整垮白安淺,現在揭穿她太早了,她要讓她也嘗嘗自己現在的滋味。
那是多麼的難熬,就像是整天生活在地獄一般,那樣的焦躁,那樣的痛苦。
不等她再繼續多想,黑暗已經侵略了她的全身,緩慢的閉上了眸,這一次,至少是她賭對了。
一場鬧劇在夜幕下蔓延,白安淺回去的路上目光時不時的落在蘇一南的身上。
「怎麼了?」蘇一南察覺到,抽著空掃了她一眼,問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莫雲惜做的事情連我自己都沒料到,有些奇怪而已。」
「嗯?」蘇一南挑眉,「奇怪什麼,是突然覺得你的丈夫也是萬人迷了嗎?」
輕松調侃的語調稍微緩解了稍許的嚴肅,白安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您自戀的過頭了。」
「自戀?這可是鐵錚錚的事實擺在面前啊,有人為為夫尋死覓活的,為夫都沒動心,夫人是不是理應給我一些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