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許易感受是感受到了我的順從,他撐著身子開始解我身上的浴袍。
我突然睜開眼睛,我沒穿內衣。
我說不要,但是他的動作很堅定,大概覺得我這會兒只是在欲拒還迎。我甚至感覺到他的身體也已經做好的准備,那裏硬硬的頂在我的腿上。
這樣鬧著,許易還是把手伸了進去,摸了一把,而後變成一個覆蓋的姿勢細細的感受著。
我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很想哭。
我覺得,我被別人摸了。從前陳識摸的時候我不會覺得是別人,可許易摸我的時候,我會覺得他是別人,我沒有那種幸福的感覺。
但也放棄了抵抗。
他繼續,在某一刻停下,趴在我的身上。
我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用手摸著他的額頭,「你不舒服嗎?你怎麼了?」
許易犯了胃病,和前幾年沒日沒夜工作有關,我想也可能為了不讓我媽尷尬吃了那一大桌子菜有關。
整理好衣服,我按照許易說的地方去幫他找藥。
喂了他吃了藥喝了水,許易躺在床上。
他說,「過來陪我。」
我沒明白那意思,許易指了指身邊的的空位。
我現在和許易,其實還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關系,但另一方面,讓我躺在他身邊,其實我不會拒絕,可能我骨子裏也並非那種特別保守的人吧。
所以我聽了,掀開被子在許易身邊躺在,他騰出一只手來摟著我。
這一覺我睡的很安穩,許易沒再碰我,他在中午喊我起床,告訴我查出了一些事情。
我媽存在銀行裏的二十萬都沒了,是匯到了廣州。
這地方我太熟悉了,在廣州,不止有陳識,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爸。
我幾乎可以確定,我媽不會突然借那麼一大筆錢,欠錢的人是爸。他做生意,不小不大,前面幾年應該還算不錯,但總有時運不濟的時候,小時候我就聽說過他要找人借錢周轉什麼的。
打電話給我媽,她也只好承認了。
許易告訴我,對方可能是高利貸。
我覺得這事兒好荒唐,我爸和我媽離婚十多年了,幹嘛現在遇到了這些麻煩又來招惹她。但我媽要管,這件事上她很窩囊,和所有癡情的女人一樣,她竟然到現在還不忍心。
許易又陪我回家,當著我的面兒問我媽,我爸借錢的事她有沒有參與,幫著擔保什麼的。
我媽說有。
我又慌了,六神無主那一種。說真的,我覺得我爸怎麼作死都是罪有應得,但我真不想我媽也攤上這種事。
從許易的口吻,我感覺到這件事會比我想的麻煩。
當天下午我和許易一起到了廣州,這事情還是得當面解決清楚了,就算還錢也得把當初我媽跟著一起簽字按手印的合同拿回來。
給瑞瑞打電話讓他訂機票的時候,我聽到他在那邊說,「你現在哪有時間去,要不我陪向西過去。」
許易說,「你不用管了。」
我問許易是什麼事,他沒告訴我,他說,「你現在就管好自己吧。」
我以為自己很怕廣州,也以為自己很討厭這個帶給我無數負面記憶的地方,可因為許易就在我身邊,也因為我現在還有更多麻煩事兒等著處理,從下飛機起,我的心情竟然意外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