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就自己拿。」
許易指的是後備箱裏的花,我想他是特地買來要送給我的,但是他這句話反而讓我猶豫了。
想要就自己拿,其實不是他不給我,而是把決定權放在我自己手裏。那一瞬間我腦子裏經過很多想法。
後來,我還是拿起了那束花。
大概覺得我不拿許易肯定會丟掉,丟掉就會浪費。也大概,我就是想要了,許易送的是玫瑰,顏色很正,尤其在晚上的路燈下顯得特別好看。
一眼看過去我就很喜歡,算是平淡生活裏的一抹色彩,我的心其實是朝著那邊偏了偏了。
收下許易的花,大概就是承認他在追我這事兒了,並且沒有表示拒絕。
那兩天我工作還是很認真的,只不過休息的時候就會走神,一起實習的日本小姑娘問我,「想男朋友了?」
「啊?」
我愣了楞,其實我在想許易,想著他看到我收下花的時候臉上從容自信的表情。
不得不承認,那樣子足夠令人沉淪。
小姑娘用不熟練的中文說,「我覺得你剛剛的樣子就是在想男朋友,嗯,我看的出來,一定是這樣。」
我一直知道日本的姑娘小夥兒性觀念很開放,也大概從中學就開始戀愛。
於是我問她談過幾次戀愛。
她想了想,一只手比著五,另一只手比著一,所以說,二十歲的小姑娘已經談了六次戀愛了。
我又八卦的問,是不是和每一個都有過sex,她說幾乎是,但並不會覺得對不起現在或者曾經的男朋友。有貞操觀念是對的,但是只要終於現在的伴侶就好了,至於從前和未來,都不是重要的。
第一次有人告訴我,從前不是重要的。
周日晚上,許易又來接我了,他現在確實是在追我,甚至特地推了一些可有可無的工作,有大把的時間來招惹我,這樣接送的事情只能算是基本。
來之前他沒告訴我,下班時我看到他的車也就不好拒絕了。
不過也只有周末會這樣,平時他還是很忙的,主要是在北京不能太招搖,緋聞許易上過太多次了,他現在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其實是不想讓我被記者注意。
同住的學姐算是知情人之一,又一次許易送了我要上來坐坐,剛好碰見了她,她答應幫我們保密。
她說,「我怎麼覺得他是真對你挺好的呢?開始我還以為這麼大一明星就玩兒玩兒呢。」
聽了她的話,我想,許易確實是對我很好的。
這樣的好在有些時候甚至讓我感覺無以為報,但我不可能因為這樣就要以身相許什麼的,我只是繼續和他接觸著,也算是磨合。已經過了二十四歲的生日了,下一個等待著我的就是二十五歲。
我不該不為自己打算,和陳識分手一年多,我已經徹底從分手時的陰影裏走出來了,也已經從當初相愛的記憶中脫身而出了。
我還是會想起陳識,想念的頻率越來越低,漸漸的,變成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就回憶那段過往。去看著曾經稚嫩的我們是怎麼在那段彼此都以為能天荒地老的愛情裏盡情的撲騰的。
也許是因為當初太過投入了,所以現在的我是疲憊的,不願意在感情上投入過多的經曆。
就像許易說的,他這個年紀想要的是一個家庭,他要找個合適的姑娘,在生個兒子。
其實我要找的,也是差不多這樣一個對象。
我想,我也已經堆許易動心了,一點點的,但將來卻有無限的可能。
我和許易還是偶爾見面,有時為工作,有時他單獨約我出來。今年過年早,就在一月份,許易送我回家,順便買了點東西跟著我上樓。
他說這是見長輩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