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聲掛斷電話才想起他半句沒有提過工資的事兒。
月中是發工資的日子,想起昨天那個雞飛蛋打的場面,我明白我這一個半月算是白幹了。
鬱鬱寡歡的滾到學校,我一頭紮進了圖書館。
直到許尼亞出現,他咧著嘴露著小白牙悠悠然的坐在我對面,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好幾回。我不耐煩的拔掉耳機,抬起頭剛好他對我做了一個鬼臉。
我被逗笑了。
丟工作的事兒也被他套話套出來了,許尼亞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特瀟灑的跟我說搞定了。
那幾年國內還沒有711這樣洋氣的便利店,許尼亞給我找的是一個小型的進口超市他帶我去看了下環境,敲定了時薪。算下來竟然比在居酒屋的收入只多不少。
解決了工作問題,許尼亞說有好消息告訴我,要帶我去他們的練習室,到了那裏我才知道所謂的練習室就是他們三個同居的地方。
一開門我就看到了司辰,他看著我怔了一下,很快調整好笑容,「你來了。」
「嗯。」
往裏看,陳識也在呢,他一只手上包著繃帶,勉強彈琴的動作很吃力。我看著又愧疚又心疼,小心翼翼的問,「他沒事兒吧?」
司辰安慰,「昨天去縫了幾針,你不用擔心。」
他說的輕描淡寫的,聯系起昨天兩個人那樣子,我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開始練習的時候我就乖乖的坐在一邊兒聽,偶爾跟著呱唧呱唧,用力的揮著爪子,作為鼓手的司辰沒說什麼,陳識倒是給了我好幾個白眼,意思很明顯,我打擾到陳大少爺了。
我一只手捂著嘴另一只手擺著發誓的姿勢。
很難得,陳識竟然也忍不住笑了下,不過他很快板著臉,不看我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陳識去倒水,我很自覺的跟過去,搶在他前面把水倒好了遞過去,還小心囑咐著別弄濕了繃帶。
陳識看看我,像是恨鐵不成鋼的,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工作辭了嗎?」
「嗯嗯。」我點頭。
「行了,我又沒怪你,你這麼怕我幹什麼?」
「我,沒有啊。誰怕你了。少自戀!」
這句話,虛的很,倒是讓陳識又笑了一次。
「你喜歡SLAM?」
「嗯,其實我去年就看過你們啦,是在……」
「那你還喜歡許易。」陳識努著嘴,「他有什麼好的啊。」
012 我從來不是他的選項
「許易當然好啦,他長的帥,唱歌好聽,而且對歌迷很體貼。」
提起許易,我總是那一副該死的花癡相,這大概是從中學時候就培養出來的,根本戒不掉。
陳識聽著不耐煩了,把水杯塞給我,「有完沒完,白癡一樣。」
「切。」
陳識瞪我,「給你膽子了啊,喝水。嘴唇都那麼幹。」
我喝了一口水,抿著嘴唇,是有點兒幹。一到冬天我就這樣,不太會關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