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他的手,另一只手則捏了下他的臉蛋:「小樹,媽媽一早就說過,喜歡不喜歡都是你的權利,媽媽都會尊重,當然媽媽想,小樹跟媽媽在一起,不需要想那麼多,只要做小樹喜歡的樣子就可以了。」
小樹皺著眉頭想了想,消化了下我的話,才恩了兩聲說:「那媽媽我想一直在這裏陪你。」
「你答應了林征淮只住兩天。」我彎著唇角,語氣很平和,他則起身坐到我懷裏,抱著我說:「可是我想跟媽媽在一起。」
我無法說那清楚那種感覺,因為小樹說的有點可憐,就像我一直在自責這段時間沒有照顧好他,所以他一開口求我,我便沒有了再想堅持的意思。
「好,那現在睡吧。」我親了親他的臉蛋,他則也同樣親吻了我:「媽媽晚安。」
看他乖乖睡了,我才出去洗漱,回來時,他已經睡得很熟,打起小呼嚕,看起來是真的很累。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來給他們煮了粥,因為還要去公司,所以只好去叫林征淮囑咐他等小樹醒了照顧他吃飯。
林征淮還在睡,我進去時他翻了個身,窗簾很厚,屋子裏看起來也很暗,我將窗簾拉開一點,然後拍了下他的肩膀:「林征淮。」
「林征淮我去上班了,小樹你照顧一下,飯菜我坐在鍋裏,你醒的時候可以選擇吃,也可以選擇叫外賣,你可以給小樹吃一點粥。」
我還說著呢,他卻不耐煩的抓住我的手:「知道了,你快去吧。」
聲音聽起來都是睡意濃濃,我說了聲好,准備走了,他卻拉著我手不放了,還使了點勁兒,我翻了個白眼,踢了下床:「鬧什麼鬧,不想睡了就起來。」
他笑了下,松開我的手,我瞪了他一眼,才離開。
在公司忙碌的時候,我沒有注意對面大廈的辦公室裏,沈淩塵已經一個上午沒有出現。
當陳暖將這個稀奇的事情告訴我時,我動了動眉梢,這可能是他失寵的前兆。
然而我沒有想到,就在我們隨意的,輕松的說了下沈淩塵失寵的事情後,我的手機響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林征淮,他肯定又搞不定小樹,可是來電顯示卻是傅柏彥。
呵……他打電話來幹什麼,天下烏鴉可一般黑。
「傅總這麼難得打電話給我。」我略帶嘲諷的說著,他在那頭卻沒理會,而是很嚴肅的開口:「簡妤,你現在就來青山醫院。」
「我去那裏幹什麼?」我沉了語氣問他,他有點咄咄逼人,叫我很不舒服,但他卻還是很堅持的:「別問那麼多了,我叫你來絕對不會叫你去看斕如。」
我眯了下眼睛,他連斕如都知道,這關系肯定不一般。
可是我還是決定不去:「傅總,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沈淩塵……是他,急性胃穿孔,已經推進手術室了,你過來看一眼也不為過吧。」
我緊了下眉頭,沈淩塵胃穿孔?開什麼玩笑,昨晚見他還好好的跟我吵架呢,怎麼轉頭就胃穿孔,又做手術了?
我冷哼了一聲,不相信的說:「他胃穿孔,你還不如說你胃穿孔了,我還能去看你一眼。」
「簡妤,他昨晚去找你了吧。」傅柏彥聲音有點低,看起來似乎挺嚴重的樣子:「他昨晚從你那出來後就約我去酒吧,一直喝到後半夜直接被送進了醫院。」
那就是怪我咯?可是沈淩塵無緣無故,喝那麼酒幹什麼,雖然昨晚他看起來很不好,整個人都是十分低沉的樣子。
難不成還因為我宿醉了?
我冷冷的笑了一下,不客氣的諷刺道:「沈淩塵從我這裏出去喝酒出了事兒就是我的責任了?我有什麼理由去看他?我可巴不得他胃穿孔別治好,就一直那麼難受著,讓他感受感受,什麼叫疼,那我才開心,行了,你也不必再打電話給我,我不會去,而且你告訴他,下午我會替他去科研中心走一趟的,叫他放心好了。」
我說完話,也不等他,便將電話掛斷,然後告訴陳暖:「去通知科研中心的同事,我下午就過去。」
吩咐好陳暖,我回了辦公室,下意識的看向了對面大廈,那間辦公室一上午沒有人,原來是因為突然生了病,還要做手術。
我抿了下嘴角,想起我後背被沈淩塵害的全是傷疤的時候,他整整一周都沒有露面,後來裝模作樣的去接我。
現在風水輪流轉,也該到他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