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裏還裝著藥流用的藥,我卻被姜曉雪的一個恐嚇嚇的四處流竄,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沒用。
我覺得很累,很累,迷迷糊糊地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早起一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尹正言一通電話叫到了他的辦公室,整個房間烏煙瘴氣的,我看見煙灰缸裏面一堆煙頭,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
他表情很煩躁,扒拉了一些有些淩亂的頭發,問我:「你跟安萌算怎麼回事?夏涵,你膽子夠大啊,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安萌倒是勾搭上了?」
我趕緊解釋:「不是的,她是看我是葉總的學妹,所以才跟我比較數落,要是尹總介意,以後我盡量避著她一點。」
他盯著我,古怪地笑了一下,「也不用,這個場子裏面的關系,說不上什麼時候用的上,她跟你熟絡,那你就跟她也熟絡一下,她手裏還有遠洲的大額股份呢。」
我點了點頭。
他咳嗽了兩聲,煙嗓聽起來越發嚴重:「你那天從銘夏送我回去的時候在我那裏見到小雅了是吧。」
「是的。」
「她都跟你說了?」
我遲疑了一下,隱隱看得出,他並不想我知道太多有關他跟安雅之間的事情,我有些模棱兩可地回:「大概說了一些。」
他又點了一支煙,口氣惡狠狠:「是婊子就罷了,話也這麼多。」
我看他這個樣子,大約猜出安雅跟他的談判並不怎麼順利。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今天給你安排一個工作,你跟安雅一起去一趟醫院。」
我愣了一下,「去醫院?」
「光做這種在文件上動手腳的事情是不夠的,要對付葉修,這種太小兒科,她得想辦法爬上葉修的床,哪怕讓那男人對她認真那麼一點點也好,以後很多事情會更順利。」
他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慢悠悠地說,目光像是落在什麼很遠的地方,也不看我。
我覺得像是被蟄了一下,陰謀縈繞著的陰冷而晦暗的氣息讓我覺得喘息都有些困難。
「可是……為什麼要去醫院?」
「她受傷了,你帶她去處理一下,順便去安排她做個處女膜的修複手術,葉修那個人有潔癖,對女人很挑剔,一般的入不了他的眼,髒了的也不行。」
我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我拿到安雅的電話號碼,跟她約好了時間,等在醫院的時候有些茫然,總覺得自己早已背離初衷,距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遙遠,可是卻又想不出什麼法子來。
直接跟葉修要是要不來證件的,我只能想別的路徑了。
至於姜曉雪,既然已經按捺不住地來恐嚇我,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面看著我,我需要一個跟她正面談的機會,為了確保安全還必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果談不妥,再想別的辦法。
我這樣焦頭爛額地想了一會兒,安雅來了,等到我見到她才知道,原來有人的生活狀態比我還要糟糕。
她穿的很厚重,還帶著帽子跟口罩,進了門摘掉口罩,我發現她半邊臉已經腫的很嚴重。
「這是怎麼了……」
她眼眶含著淚,「尹總發火了……我搞砸那個項目的事情,還有說我不該跟你說那麼多……」
我有些難以置信,一個男人怎麼能夠對一個姑娘下這麼重的手。
她淚珠一下子滾落下來,在病房的小隔間拉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看見了她背上一道一道的鞭痕,血肉模糊,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