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上桌之後,兩個人又聊起那個珠寶項目,言語間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合著音樂聲,我居然聽的有些瞌睡了,沒防住打了個哈欠。
尹正言手還在我腰間,特別裝模作樣地低頭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困了?」
我一愣,都反應不出這戲要怎麼演。
葉修對我知根知底,斷然不會因為尹正言這點兒動作就真覺得我是尹正言的情人,我揉了揉眼睛,低了頭,幹脆沒說話。
葉修涼薄的聲音響起來:「我聽聞尹總最近不近女色,原來是被夏特助拿下了啊。」
尹正言微微笑著,把我摟的更緊,「傳言都是捕風捉影,總有那麼些人,唯恐天下不亂。」
兩個人句句都帶著刺,聽起來還要動腦筋。
尹正言把酒杯端到我跟前,「喝酒吧,別在這睡著了。」
我要開車,而且還懷著孕,不會腦子一熱真喝起酒來,我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從包廂跑了出來。
明明是個光線昏暗又曖昧的地方,可剛才聽他們兩個人說了那麼多有關項目的事情,感覺比開會還要累,我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口那裏,恨不得把頭探出去透氣,感覺心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
站了沒兩分鐘,身後傳來那個我最熟悉的,低沉的男聲:「你不穿外套就出來在那裏吹冷風要感冒的。」
我愣了一下,轉過身去看他。
這句話讓我想起了他第一次跟我講話的時候,也是這種好像在關心我一樣的話語,讓我以為他是個溫柔的人。
我警惕地往他身後看了看,尹正言跟詹雲哲沒有出來,我說:「他們倆呢?」
「還在包廂喝著酒談項目。」
我:「……」
我覺得尹正言一定要發瘋了,本來就是沒把項目攔下來憋屈才跑這種地方想發泄來的,結果沒想到到這裏來繼續聽那個他根本不想做的項目。
我想了想,覺得我跟他也沒別的話好說,就准備回包廂,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驚訝地看著他。
「為什麼我說的話你就是不聽?」
他蹙眉看我,眼底全是不耐煩。
我說:「我也有我的立場的……」
我話才說一半,他隨後打開旁邊一間空包廂的門,把我推了進去,關上門反鎖起來。
這邊的包廂更糟糕,本來就暗的光還是玫紅色的,我被他推了一把,側身撞在牆壁上,我吃痛地輕吟了一聲。
他傾身過來,手臂在我兩側按在牆面上,就完全將我禁錮起來了,我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卻無處可退,有些防備地看著他。
他冰冷的視線死死盯著我,「什麼立場,你說。」
我咬了咬嘴唇,還沒出聲,他就繼續:「不是站在左佳明那邊的嗎?現在成了尹正言那邊了?夏涵,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一個隨風倒的婊,子,是個男人你就能黏上去。」
惡毒的言語像是利刃一樣劃在我心口,就連說話對我來說都有些吃力,但我還是堅持著說:「我在哪邊不需要你管。」
他的手向下,落在我的腰際,輕掐了一道,「你在尹正言懷裏,我非管不可,之前跟我玩欲擒故縱玩的挺好,現在怎麼下賤到這一步?」
我張了張嘴,還沒說話,隔壁突然傳來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響。
本來這包廂隔音效果挺好的,但是隔壁的人動靜實在太大了,是一男一女的聲音,聽著讓人面紅耳赤,女人的嬌喘和呻吟,男人似乎有些變態地一邊叫罵一邊用力。
「小賤人,給我叫出來,爽不爽?」
「爽啊……嗯……你輕點兒,快弄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