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醫生說再養半個多月就差不多可以活動了。」
「你多休息一下,」我急了,「別急著上班,身體重要。」
他搖了搖頭:「如果在你房子裏的人也是姜曉雪指使的,那你現在依然很危險,必須想辦法盡快抓住姜曉雪。」
我說:「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啊?」他一愣,「你幹什麼了?」
「我回到遠洲產品部了。」
「……」他面色有些焦慮,低下頭,揉了揉前額,「你在想什麼啊,姜曉雪是個瘋女人,而且對尹正言身邊的女人有敵意的,你還想進一步得罪她?」
我沉了口氣,「你是因為我受傷的,這件事我不能不管,我會想辦法,找到意圖傷害我的人,也為你報仇。」
「報仇……哈哈,」他突然笑出聲音來,「夏涵,這一點傷,在我們看來很尋常的,你別忘記了,我是警察。」
我有些不滿他這種對自己身體不在意的態度,抱怨了一句:「你怎麼這樣不疼惜自己。」
他是孤身一人,到了做手術那樣要緊的關頭,連個可以聯系的家人都沒有,自己還不好好愛惜自己……
我對左佳明的感覺有些複雜,一些微妙的同情。
他看著我,表情帶著些恍惚,半晌,訥訥地道:「我沒關系的,倒是你……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我搬家了,暫時姜曉雪應該找不到我這裏來。」
他放了心,又跟我說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來。
那天他到了我家,連燈都沒有來得及開,就有人從他身後襲擊,是個男人,但是一片混亂中,他也沒有看清對方的模樣,由於沒有防備,才被重傷。役農亞技。
也是,誰能想到我家裏還有別人。
沒有看到對方的長相,也沒有嫌疑人,左佳明這裏我找不到任何線索,只能先交代他好好休息,要走的時候,我又被他叫住。
「那天我聽到你在跟別人說你跟葉修之間的事情……你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我回憶了一下,大概是我跟詹雲哲那場對話,他居然還有印象。
我擺擺手,「那都是我信口胡謅的。」
他點點頭:「那就好。」
我也不知道他這個「那就好」是什麼意思,也懶得去想了,我是個不愛動腦子的人,最近發生的事情多,無關緊要的事情我不想浪費腦細胞,告別他之後就坐車回家。
回的是葉修買的那棟房子。
入冬的天黑的很早,空氣裏面帶著有些淩冽的寒氣,我緊了緊身上的風衣,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覺得有些頭疼。
只是鑰匙插進鎖孔裏面一轉動,開門的瞬間,我的手腕就被抓住了,一把帶進客廳。
客廳裏面黑洞洞的,我腦子裏面閃過很多可能性,最先出現的是左佳明的話。
開門的時候被人抓住,屋內有人卻沒有開燈……
我害怕的要死,手腳並用,拼命地掙紮著。
黑暗中,那個人一把關了門,將我推到牆上,雙手按住了我的雙手,我剛要喊救命,嘴巴就被堵上了。
這是我始料未及的,可也是這個吻,讓我回過神來,我清楚這種味道,帶著淡淡煙草味的男人味兒,是葉修。
他的動作狠礪,咬著我的嘴唇,似乎每次他跟我之間的親昵都帶著些恨意,帶著些發泄的味道,很少有什麼溫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