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點，淩晨的夜風涼涼地掠過，我捏了捏拳頭，良久，開口：「抱歉……」
紅衣女笑起來。
我說：「我實在不知道我哪裏有錯。」
這下子紅衣女笑不出來，反倒是葉修，一下子笑出聲來了。
紅衣女惱了：「你這人怎麼說話的，要不是你開車技術有問題，我發卡至於卡那裏嗎？」
說罷她回頭去看葉修，大概是想從葉修那裏尋求幫助，結果葉修一臉笑地別過了頭。
紅衣女惱了：「葉總！」
我說：「我開車有問題嗎？我怎麼不覺得，只要你規規矩矩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過一個急刹而已，不會把你怎麼樣，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找對位置吧……」
紅衣女抓緊了葉修的手臂，「葉總，你看這瘋女人，不認錯！」
葉修止住了笑，目光落在我臉上，「哦，那我也沒辦法了。」
紅衣女人甩了手，「葉總你今天不給我出這口氣，我……我就不跟你上樓！」
她斟酌了一下，結果最後居然用了不跟葉修上樓來要挾。
葉修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很平和的聲音道：「那需不需要我叫車送你回家？」
紅衣女徹底惱了，「我自己回！」
紅裙很緊，她一扭一扭的身姿顯得滑稽，我完全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看葉修跟她內訌的，所以笑的格外開心。
等到人走遠了，葉修涼涼地撇過來一句：「把人趕走了很高興嗎？」
我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想起什麼來，說：「你還沒告訴我曉妍在哪裏。」
「江北別墅區那邊，」他說：「那邊車流少，空氣好，都是底層，很適合孕婦住。」
我放下心來，又問：「那曉妍知道你在外面這樣亂搞嗎？」
「什麼叫做亂搞？」
「就是跟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啊……」
「亂七八糟的女人，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你……」我忍了忍，「我是說剛剛那種的，隨隨便便就帶回家的女人。」
「我們的契約內容有這一條嗎，限制我跟別的女人接觸？」
涼風嗖嗖的，我感冒還沒好利索，又打了個戰，後知後覺想起來，這件事當初是沒有細說。
「你這樣對不起曉妍。」我努力地想要喚起他的良知。
「別得寸進尺，」他深深看我一眼，走過來站在我面前：「你把我要帶回家的人趕走了，現在我帶誰回去？」
我放棄了，跟這個人根本是對牛彈琴，我把車鑰匙遞過去：「愛帶誰帶誰，你開心的話，帶男人也……」
他沒有接鑰匙，一把抓住我手腕，盯著我的眼睛在昏暗的路燈下發亮，「你趕走的人，你自然要負責。」
「我……」
「你來代替她。」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