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問他：「你想我怎麼做？」
他對我招招手：「過來。」
我愣了一下，想起那晚倒在血泊中的曉妍，還是走過去了，站在他面前，他盯著我的眼睛，拍拍腿：「坐。」
我強忍著情緒，坐在他腿上，他伸手摸我的頭發，「夏涵，你以為你是誰，給不懂事的妹妹收拾爛攤子的英雄姐姐嗎？你當初離開A市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你有這麼重情重義……」
他抓了我一縷頭發，輕輕揪了一下，我忍不住痛吟出聲來。
「你這麼想玩英雄遊戲，那我就給你個機會。」他的動作又變得溫柔，慢慢地摸著我濕淋淋的頭發，在我耳側說話，他的吐息一下一下，沖撞著我的耳朵，那溫度是熾烈的，我卻只感到透心的涼。
他說：「做我的人，我考慮給你你想要的。」
我渾身都緊繃起來了，「你要我……做你的情人？」
他的嘴角彎了一下：「情人？你我什麼時候有情可談了？」
「那是什麼意思……」
他一臉意味深長：「日後你會知道。」
我忍不住轉過臉去看他：「可你只說考慮給我我想要的，這樣的條件我跟曉妍一點保障也沒有！」
「我會找地方把你妹妹安頓下來，也會承認她肚子裏面的孩子，她大可不必擔心，好好把孩子生下來。這段時間她也不用工作，經濟上的問題我都會解決，我覺得很公平。」
「可……你還沒有答應我娶她。」
他攬著我的腰，我不由得又緊張了一下，只聽他說：「那就得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我沒有說話。
我是希望能夠一次談到位的，但是曉妍的情況很不樂觀，不得不承認葉修是個談判的高手，也許是早就看穿了我的窘迫處境，他給出的條件的確能緩解我眼前的困境。
他伸手摸我的耳垂，一邊慢悠悠說：「做，還是不做？」
第10章 狗最少忠誠
曉妍試圖自殺流下的血跡，浴缸底下的一塊暗紅，我一直都沒能洗掉，像是卡在那裏了。我不是英雄，我心底很多陰暗的情緒，一想起葉修跟曉妍發生關系我就想吐，我微妙地痛恨著我的妹妹，但是我卻不能不管她。
我不能看著她死。
我還坐在葉修的腿上，他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摩挲我的耳朵，我感到被他觸碰的地方在發熱。
我本來該死心的，本來該遠遠逃開他的。
我明明知道他不愛我，他只是氣不過我這樣一個不受他掌控的女人，所以才要這樣折磨我。
但我還是無聲地點了點頭。
他微微笑了，他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說出來。」
「我做。」
「做什麼？」
我沉默了一會兒，「……你的人。」
「乖。」他抱住我，我忍不住掙紮了一下，他抱得更緊了：「就這樣一會兒，放心，不會對你做什麼。」
我於是不動了，但心裏還是緊張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