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溫溫暖暖的是他的體溫嗎?
「靜姝?」杜若不可置信,然後,四下找了找。我趕忙敲了敲病房的門,我就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老花鏡的中年大嬸打開了門,她看了看我們揚著手上的一張紙問道:「是莊小雅?」
「剛剛進去的那個女人。她」
「什麼女人啊!你趕緊給我進來,我等你做手術等了老半天了,這時間也算清的啊!」那阿姨就要拖我進去被林宇文一把的甩開扯著我手腕的手。
「莊小雅,別再裝了!你夠了!」林宇文爆呵道。
我覺得尤其的委屈,我真的是陪方靜姝來的,為什麼最後變成了這樣?
「你恨我,即便是我媽的命也抵還你了你姐姐的那條命是嗎?」他的聲音裏絕望和憤怒沖刺著。
「我是陪方靜」我猛然的意識到了什麼。原來,她只是為了擺我一道而已,原來,她根本沒准備放棄向家的骨肉那麼一枚優質的棋子,原來
「宇文,你聽我說,我是」
林宇文扯開我抓著他手腕的手,一點點的拉開,冷著臉對方行道:「方行,從今天開始,你帶著莊小雅去東郊的那棟別墅養胎,直到孩子生下來為止。」
什麼意思?我看著林宇文試圖從他那張寒冰一般冷酷的臉上找到說出這句話回旋的餘地。
他冷漠的轉身,留下我一個人呆愣在原地好久。直到方行推著我的肩膀示意我走。
我被帶到了一棟海邊的別墅,鹹鹹濕濕的海風,一望無垠的大海,冷冷清清的屋子。
二個月了,林宇文一直都沒出現過。
而我的肚子也開始一天天的隆了起來,那天,我正在睡覺就感覺身邊有什麼動靜,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之間我看見一個人正坐在我的床邊。他側臉的輪廓帶著笑意,我撐著床坐起來驚喜的叫道:「宇文!」
那在夕陽的黃昏中有些昏暗的臉咳嗽了一聲道:「小雅,是爸爸!」
我揉了揉眼睛,才真正的看清楚,雖然有幾分相似,但是,畢竟林宇文的爸爸年歲也不小了。
「叔叔,是你啊!」我有些失望,他卻是很溫柔的幫我拿著枕頭放在後背上讓我靠著床。
「怎麼那麼見外叫叔叔!」
我不作答,卻很是仔細的打量著他,我發現比起初次相見,他似乎瘦了很多,人也憂鬱了很多。
他躊躇著欲言又止,我眯著眼還有些犯困。
「小雅,你知道宇文媽媽的骨灰在那裏嗎?」
我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不解的看著他問道:「在公墓啊!」
他似乎有些難受,半響才道:「不是!公墓裏面是假的,她,她沒有資格埋進林家的公墓。」
資格?林宇文的媽媽才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怎麼會沒有資格埋進去?
他看我困惑,哀歎了一口氣給我拉了拉被子就落寞的准備走,我想要挽留一下,卻聽見一個聲音冷冷道:「怎麼?你還覺得自己有臉去拜祭她?」
林宇文!是林宇文!
我驚喜道:「宇文!」
他那張臉僵了僵,臉上冷冷的表情一瞬間垮了下來,看著我抿了抿唇之後別不再說話了。
「宇文!你你,怎麼說我也和你媽媽一場夫妻,你居然連她死都沒告訴我,連最後一面都」那個已經步入中年的男人居然眼眶都濕潤了起來。
「她不需要和你見最後一面,而且,你們永遠都見不到最後一面。這是報應!」林宇文一字一頓,很恨很恨道。
我啞然的看著這對如同仇人一樣的父子,為什麼當初林宇文對他花心的爸爸都沒表現出如此的仇視,現在才會有這樣的恨,難道,一切都是等他母親死後他才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