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越久,她越茫然,不是交易嗎,他這態度……
就比如現在,他居然這樣回她:「任何事情都沒你重要!」
寧夏:「……」
四十分鐘後,靳斯年在一家H市比較有名的殯儀館對面的馬路上停下車子。
「要進去嗎?」靳斯年問一直盯著對面街,情緒越來越激動的寧夏。
「不了,等下送葬隊伍就會出來。」即使再怎麼情緒激動,她還是尚有一絲理智存在的,現在裏面人多眼雜的,大多數都是熟人,進去萬一被發現,那她的報仇計劃還怎麼展開。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白色的喪葬隊緩緩從殯儀館裏出來,為首的是抱著她遺像的杜子恒,身後跟著姚靜,懷裏抱著孩子,孩子還可笑的以她後代的規矩,披麻戴孝!
看到這,寧夏笑了,眼睛卻一片赤紅:「姚靜讓自己的孩子替我披麻戴孝,這是在咒自己早死嗎?」
重眸幽光隱去,靳斯年驚訝:「孩子不是你的?」
「呵……」寧夏冷笑:「是不是很可笑,十月懷胎的孩子,竟然是丈夫和繼母的,我不過是個代孕工具!」
「這樣啊!」劍眉微蹙,語調緩緩:「怪不得你會那麼恨,手段確實狠,看來,這次咱們是遇上對手了!」
南山公墓,寧夏看了全程杜子恒和姚靜的假惺惺,等著吧,用不了多久,這裏會是你們真正的棲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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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多月後。
經過三個多月的將養,寧夏身體雖不如生孩子之前,卻也好了很多,和小琰灝的感情,也是越發的深了,已經發展到,一會兒看不見她就會哭鬧。
這三個多月,寧夏覺得,自己准備的差不多,複仇可以開始了,她也想了一個比較可行的計劃,所以思忖再三,她於夜間十點,推開了靳斯年臥室的門……
第十一章 流鼻血了
靳斯年的臥室,跟他這些天所表現出來的儒雅性格也是不相符,而是低氣壓的黑白灰。
然而在這片冷色系中,寧夏卻是臉色驟紅,從臉頰到脖頸,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人也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呆的望著自己的正前方,那個正好從浴室走出,未著片縷的完美男性身軀。
三十三歲,過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容易發福,而他卻是身材比那些時尚雜志的男模還要好。
自然健康的麥色肌膚,寬肩窄臀,壁壘分明,還有那雙腿之間,不容忽視,給寧夏巨大沖擊的……
直接推門而進,倒不是寧夏不懂禮貌,就是因為之前太禮貌,他曾明確表示不滿。
那是相識以來,他第一次語氣不善:「寧夏,如你所想,咱們之間確實是一場交易沒錯,但是這場交易是建立在公平之上,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立場,你在這個家所扮演的角色,是我的妻子,而不是一個說話做事,都必須對我畢恭畢敬的下人!」
他說的沒錯,確實是一場公平的交易,他需要一個照顧他幼子的妻子,她需要借助他的勢力報仇。
一開始,彼此就開誠布公的表明了自己在這場交易裏,所想要的東西,和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
再公平不過,可是……
寧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不自覺地用客氣到近乎卑微的模樣面對他。
他的一句話,點醒了她:「既然答應了要幫你,我就不會出爾反爾。寧夏,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合作夥伴,試著放輕松點,ok?」
被他那樣說過以後,寧夏暗暗思忖,或許還是因為那些傳言吧,雖然他和那些傳言截然相反!
她總是會忍不住的這樣想,如果他在偽裝,那她萬一一個惹他不快,交易是不是就會解除,那她還怎麼報仇?
總是這樣想,所以就越發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