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
高世昌將選擇的權利留給了慕以竹。
高世昌既然答應了何青梅,便沒有拖泥帶水,親自帶著人過去自家名下一家醫院裏交代了一聲,手裏有人,證明懷孕的化驗單不難做,很快,何青梅就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然後,她也沒耽誤,直接就搭車去了大豐集團。
她不知道,小高一看到她搭的車子是往大豐集團去,便先給慕以竹打了個電話報信。
慕以竹掛了電話,遲疑了一陣,還是打電話給了白清沫,一事不勞二主,而且除了白清沫,他也不想委屈自己再忍受第二個討厭的女人了。
「小姐,你這又要出去呀?老爺吩咐了,這幾天讓你盡量少出門。」
看著白清沫喜笑顏開地提著包包便要往外走,家裏的保姆過來勸了一句,實在是和個有婦之夫糾纏在一起,還被報紙雜志成天報道,真的不是件有臉面的事情,以前只是小打小鬧,人家男主人公也不承認,白父也任由著女兒鬧,而現在,真的鬧得滿城風雨了,他就不願意白清沫再出去丟人了。
「讓我不出門可以,我爹回來讓他親自和我說。」
白清沫身邊可還有個很得用的追求者呢,明遠雖然不是她喜歡的人,可是,那個男人是真的挺有本事,剛剛給他電話讓他把自家爹想辦法弄走,沒等多長時間,白父就走了。
「好了,我今天要晚些回來,等我爹地回來問起,你可以告訴他,也許不久之後,他就有機會給他的女兒准備正經婚禮了。」
白清沫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個難得的機會,親自在何青梅面前氣死那個女人的機會,她可是期待很久了,平日裏和慕以竹演的幾出戲,都是假的,這樣怎麼能夠逼著慕以竹娶了她呢?何青梅出現了才好,何青梅越是逼著慕以竹,慕以竹便越會對著她白清沫妥協,這麼好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何青梅高昂著腦袋,頂著集團裏員工偷偷打量的各色目光,上了總裁辦公室那一層,她自忖現在也是大豐集團人人認識的公眾人物了,所以沒有人阻攔,除了怪異的眼光之外,順順利利地到了地方,她也不覺得奇怪。
「厄,夫人。」
丁特助迎了上來,臉上全是尷尬的神色,她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巧,白清沫才進去,何青梅就進來了,上一次兩個女人見面時候的劍拔弩張,她可是還記得呢。
「你是來找總裁的?」
「以竹現在有空嗎?」
何青梅想要直接翻個白眼說廢話,不過考慮到自己現在和慕以竹的緊張關系,改了個口氣。
丁特助詫異地打量了何青梅一眼,是這個人呀,怎麼和變了個人一樣,這麼客氣還有些溫柔的口氣。
「總裁現在正在接待客人,夫人先跟我去會客室等等吧。」
丁特助伶俐地想要先引走何青梅。
「好吧。」
何青梅攥著手裏的包包,想到了裏面的東西,一時間也變得有些忐忑了,方才拿到化驗單,光是想著趕快過來,也沒有好好想想怎麼說,現在站在這裏了,隔著一道門,就是慕以竹了,何青梅的心哆嗦了下,她還是再攢攢勇氣,想想等會兒該怎麼說吧。
不能夠太軟和,讓慕以竹小覷她的決心,也不能夠太厲害,讓慕以竹反感,一時間,何青梅覺得自己好像又感受到了一年多前自己主動向慕以竹求婚時候的心情。
「不打個招呼,這就要走了呀。」
總裁辦公室的門推開,白清沫斜倚在門邊上,櫻唇微腫,眼眸含水,衣領處微微開了點,露出脖頸那裏的一處紅痕,這個樣子,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白清沫是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的,砰的一聲巨響,何青梅將手中的包包重重地砸向了白清沫。
包裏的東西稀裏嘩啦地掉落在地,裏面甚至有一把裁紙刀。
白清沫臉色慘白,剛剛裝出來的那些什麼春情都被這一下子嚇住了:「何青梅,你瘋了!」
要不是對何青梅的性子有些了解,一看她的手抬起便下意識地閃開,她現在就被砸個正著了:「你差點砸傷我知道嗎!我要告訴以竹去。」
白清沫越想越恨,轉身便要進去。
一只手拽住了白清沫的脖頸處衣服,何青梅一使力,在女人的驚呼聲中,一把把她推倒在了旁邊,要不是丁特助及時接住,白清沫要狼狽死。
「哈,好狗不擋路,還有,別成日裏以竹以竹的,整天像是個蒼蠅似的,盯著個有婦之夫,白清沫,你的人品可真的是連狗都不如!」
何青梅罵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