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解釋!」
慕以竹一句話出口,然後,俯身,低頭,他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何青梅的唇。
何青梅剛剛喝醉了酒,她的嘴裏滿滿的酒氣,可是,他還是選擇了這個方式堵住她的嘴,下意識的,而不是選擇最簡單的,把她劈暈。
「唔。」
何青梅朦朧的醉眼猛地睜大,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望著那張讓她刻印在心底的容顏了,他的眼中滿是慍怒,可是,她卻絲毫不害怕,反而傻傻地,笑了出來,望著男人那卷翹的睫毛,一顫一顫,像是蝴蝶的羽翼一般,讓方才騷動的,放縱的,想要做些什麼破壞一切的心,乍然平靜了下來。
眼看著何青梅平靜了下來,慕以竹便要抽身後退,只是,何青梅哪裏能夠讓他如願,她的唇,死死地追逐著他的唇,她的雙手,摟住他的腰身,不讓他逃離,不讓他喘息,直到,自己的腦子因缺氧而暈眩,才放過男人的唇舌。
紅色的裙擺在夜風中飛揚,宛若一朵盛開到了極致的花朵,烏黑的發肆意地纏繞著他,即使不再接吻,即使她半醉半醒,她也開心地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不吵,不鬧,也不發酒瘋,只是那樣傻傻地笑著,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要一個吻,何青梅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從以前,到現在,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因為,何青梅拒絕改變。
他早已經長大,而她,一直活在過去。
慕以竹目光沉沉地望著這個固執的女人,有種不知如何再走下去的茫然。
第二十六章 林姨
好不容易把那些路人打發走,回來看到自家總裁和剛剛鬧得很瘋的何青梅重新坐到了車裏,而且看起來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的小高,有種想要揉眼睛的沖動。
「紙巾,水!」
言簡意賅,男人沉冷的聲音比夜風還要寒冷。
「厄,總裁,是不是要到附近酒店換洗一下?」
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家總裁那套昂貴的定制西裝衣擺,褲腰那裏被濺了一片汙漬的狼狽樣子,讓深知對方潔癖的司機小高開始擔憂了,希望不會被遷怒。
同時,動作飛快的從車裏找出了沒有開封的純淨水還有一包紙巾,狗腿的先擰開純淨水瓶塞,然後將東西雙手遞給更加高冷的總裁。
「不用去酒店,直接回家。」
半摟半抱著某個幹了壞事而不覺得愧疚,兀自笑的傻傻的女人,慕以竹一仰脖子,先給自己漱了漱口,然後,在小高驚愕的眼神中,又灌了一口水,低頭,對著懷中女人的紅唇,將清澈的水渡了過去。
本來平靜下來昏昏欲睡的何青梅,在感受到清涼的液體滑入口中的瞬間,那樣舒適,沁涼的滋味兒,讓她整個人,都好像飄飄然了一般,近乎本能地,她啟唇迎接那沁涼的到來,不夠,還不夠,那沁涼伴著另外一個讓她想往的氣息,她的舌尖糾纏,貪婪地吸允著,索取更多更多的溫存:「我要」
女子嘟囔著,咕嘟聲不斷響起,慕以竹耐心地一口口往何青梅的唇間渡著水,不小心有水溢出,便拿著紙巾擦拭,動作溫柔,細致,像是對待一件珍寶一般。
小高不敢再偷看,專心地開著自己的車,今日所見所聞,讓他心裏開始懷疑,總裁真的像是傳聞一般,娶了何青梅,只是為了報恩或者是股份嗎?
慕以竹抬起頭,順手將瓶子放下,然後,將還嘟囔著要的女人,一手按回了身邊的位置,強迫她坐好:「不准動!」
男人命令的口吻,然後,何青梅本能地不再動彈,老老實實地恢複了方才小高剛剛回來看到的倚靠著慕以竹的姿勢。
潛意識中,她也知道自己占夠了便宜,再不聽話,就什麼都沒有了。
望著何青梅失去了那一層誇張豔色的粉唇,慕以竹眼中帶了點笑意,這樣倒是順眼多了。
他的手指揩過自己唇角,果然是一片紅漬,扯過紙巾,輕輕擦拭,男人的聲音冰冷卻平靜:「打電話給老宅,讓林姨去別墅,順便煲一份醒酒湯。」
「少爺,你回來了。」
林姨打開門,笑著道,然後,眼睛順著望到了男人懷中昏昏然的何青梅,還有那滿身的酒氣,她的臉色一變:「哎呦,這小祖宗呀,怎麼又喝成這樣了。」
「林姨,又要麻煩你了。」
慕以竹對林姨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