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諱深桃花眼眯成一條縫隙,活了三十年,他看不透的人太少,爺爺算一個,葉子珊算一個。
」不喜歡硬配在一起也不幸福,我是為亦晴考慮。」
她經曆過的事情,不想再讓下一輩飽受那樣的痛苦。
「告訴我,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莫老爺查過,那條船上只活了你,我,老周,再也沒有其他人。你再死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一輩子都不會過的舒心。」
葉子珊語氣平靜,臉上滑落的兩道淚痕卻暴露了她此時極不平靜的內心。
「我不信,我會查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把跟當年事情有關聯的人一個個都給揪出來,到時候 別怪我心狠手辣。」
莫諱深猛地轉身,站在他身邊的安靜怡還沉浸在他他們剛才的對話中,身子被他撞了下,一個不穩,差點栽了下去。
虧的莫諱深及時拉住她的手,一用力她真個人跌進他的懷中。
她一張退了血色的臉在皺成一團,一只腳不敢著地。
莫諱深慌忙把她放在石頭上讓她坐下,脫掉她的鞋子。
「讓我看看。」
葉子珊是醫生,莫諱深讓到一邊。葉子珊在安靜怡的腳上按了幾下詢問疼不疼。
安靜怡點了點頭,不只是疼的,還是第一次以陌生人的身份接受母親的關懷讓她情難自控,淚水一個勁的流。
「你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帶她去醫院。」自責不已的莫諱深焦急的站在旁邊,語氣不善。
「只是扭了下,應該沒大礙,怎麼了?」
安靜怡按住葉子珊要脫她襪子的手,葉子珊不解的看著她。
「我我媽說,女孩子的腳只能給丈夫看。」
安靜怡眼神有些閃躲,把襪子向上拉了拉。
「在家裏赤著腳跑,我也沒有見你有這個意識,現在倒是較真起來了。」
莫諱深見她不願也沒勉強,幫她套上鞋,打橫抱起, 「酒店裏有醫生,回去讓他們幫你開點活血化瘀的藥,就不能了。」
目送著兩人離開的葉子珊一直久久的站在原地,眼中漫過濃濃哀痛,淚水再次滑落,她緊閉上眼睛,微弱的星光下,孤單的身影好似瞬間老了十幾歲一般。
車上,安靜怡一直閉著眼睛,手裏緊緊抓著安全帶。
她不知莫諱深口中的他們是否包括她的父親,倘若包括,兩人今後會不會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步?
「再忍一會。」
她的手冰冷,莫諱深拿過來放在他的臉上。
他的擔心,他的呵護,讓她心底某塊被堵住有些呼吸不暢。
酒店,莫諱深幫她貼上藥膏,照著醫生跟他說的親自幫她按著。
「你腳上的疤怎麼的來的?原來我的女人是個瑕疵品,看來等會我得好好檢查下身上其他地方還有沒有。」
安靜怡從上車就不曾說一句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莫諱深出聲調侃。
「小時候保姆不在家,餓了搬椅子到冰箱裏找東西吃,摔下來碰到了放在旁邊的暖壺,燙的。」
母親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很少關心外面的事情,當時她哭的撕心肺裂,她也只是以為是她調皮磕到了。幸虧父親恰巧回來,把她送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