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看那片海時候給她的感覺是無盡的落寞和哀傷。
這是他第一次跟她講述關於他父母的事情,他正在向她打開心扉的,這樣的認知讓安靜怡有些窩心,她情不自禁靠近他,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之上。
「當時你多大,是不是很害怕?」
「你這問題很蠢。」
深秋,六歲的孩子掉到冰冷刺骨的海水裏,身邊沒有親人,甚至連一個拉他出去的人都沒有,那種恐懼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原來莫大少也有害怕的事情。」這個問題太過沉重, 安靜怡仰頭笑嘻嘻的對著莫諱深,試圖轉移話題。
「我害怕的事情不少,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知道我笨,你就大方一回告訴我唄。」
莫諱深抬手輕點下臉頰。
「咳咳你們兩個也好歹顧及下我這個無端受傷的病號的感受行嗎?」
就在安靜怡閉著眼睛准備獻上香吻的時候,預計今天晚上醒不來的薛少鳳眼圓瞪,咬牙切齒的瞪著兩人,「為了你們我都差點兒去見閻王了,你們還在這裏你儂我儂的,良心不會覺得不安?」
安靜怡有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整個臉埋在莫諱深的胸膛上。
「你的傷口再深上五六公分閻王才樂意見你。」莫諱深臉色如常,半起身子靠在床頭上,回瞪了薛辰睿一眼,壞他好事!
「莫諱深你沒良心,你」
感情這家夥還嫌他傷的太輕!薛辰睿氣的慘白的臉瞬間紅的似火,聲音拔高,扯動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只能在心裏罵個痛快。
「沒良心就不在小床上擠著陪你了。」莫諱深見他疼的厲害,起身下床,按響病床頭上的傳呼器,叫醫生過來看看。
「你真確定我只是一點兒皮外傷?」
聽到醫生說他沒什麼大事,不死心的拉著醫生的胳膊不放。
「嗯,這樣說吧,你的傷還沒有生孩子破腹產來的嚴重,傷口愈合的快的話,不到一個星期就能出院。」
醫生一直看著手中的病曆,並未發現薛辰睿一個勁的對他擠眉弄眼。
「行了,你眼睛就算是擠成鬥雞眼,也不可能把你不值一提的小傷變成下半身殘廢。」
「你才下半身殘廢,本少爺詛咒你下半輩子不舉!」
本想用這件事情好好訛詐下莫諱深的薛辰睿聽到傷這麼輕,心裏連連哀嚎。又聽到莫諱深這麼損他,更是火上眉梢,在那裏像個潑婦樣劈哩叭啦的咒罵起來。
「看到沒,這就是他的本性,這罵人水平,遇到鬼打牆都不怕。」
莫諱深面色認真,一副讓安靜怡好好認清的薛辰睿到底是個啥樣子人的表情。
「莫諱深你本性能比我好哪去,再趁人之危,小心我掀你老底。」
「你盡管掀,我等著。」
莫諱深單手揣兜,煙癮犯了,不停的捏著安靜怡的手。
「你別以為本少爺不敢!」
此時他們兩人的智商已經明顯退化到三歲孩童那種你不跟我好,我就把你以前做的壞事都給說出來做事都給你抖出來的層面上。
樂的聽到他們一些私密的事情,安靜怡也不去打擾,靜默站在一旁。
只是揚言敢的莫少遲遲沒有下文,最後冷哼一聲,閉上眼睛,「殺手鐧往往是在最後拿出來的,你別把我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