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害怕,他頭低下向她靠了靠。
「害怕你突然不要我了。」
安靜怡輕閉上眼睛,低喃聲。
我親人朋友不多,爸爸臥床不起,媽媽不要我,倘若你把默然從我身邊的奪走,把我丟棄,我不敢想象我的人生要怎麼走下去。
「好端端的怎麼說這個。」她睫毛上隱隱帶著濕意,莫諱深低頭吻了上去,「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丟在小鎮上,以後不會了。」
如清風細雨的話語卻不能濕潤她那顆被傷害的千瘡百孔的心,害怕仍舊在心底翻滾,幾乎要將她湮滅。
她抬起胳膊環住他的脖子,頭微微翹起,主動對他獻上了慘白微微顫抖的唇,還生澀的伸出舌頭在他的春上輕輕舔舐了下。
這絕對算是感官和心理上的雙重刺激,他自認為不是一個輕易沉浸在男女之歡裏面的人,現如今卻有些把持不住,每次見到她都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要上一番。
他分不清這是愛,還是第一次時在床上她給他的感覺讓他太過著迷,讓他食髓知味,對她念念不忘,想據為己有。
當兩人坦誠相見的時候,莫諱深卻沒有像前兩次那般急切,耐心親吻著她。
身上的反應讓安靜怡不適的咬著下唇,緊閉上眼睛。
「默然上學去了,家裏就我們兩個人,想叫就叫,沒人聽得到。」
他不滿情欲的眼中帶著笑,安靜怡杏眼一睜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一次我會讓你喜歡上這種感覺。」
莫諱深笑著輕咬著她的鎖骨,安靜怡身子微微顫抖下,身體迅速湧起一陣不一樣的感覺。
他很滿意她的反應,房間的溫度不斷升高,外面的陽光正好,一室旖旎。
莫諱深如狼,好似要把這些天欠的都要討回來般,她到後面直接丟臉的直接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渾身好似被卡車碾過一般,渾身酸疼。
她緩慢起身,看到防在床頭上的便利貼,伸手拿過。
「我有事出去一趟,冰箱裏有吃的,你用微波爐熱下就可以吃了。」
他的字不似他給外人張狂不羈的感覺,蒼勁有力,帶著一股內斂的霸氣。
感於他的細心,她蒼白的臉色好看了些許。
空蕩的房子,一個人在家著實無聊。哥哥上班她現在不方便打擾,好些天沒有去看父親,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的,安靜怡換了一身衣服出門。
「去哪?我送你。」安靜怡剛下樓,薛辰睿從窗口探出頭,喊完匆匆跑下來。
「上車,我給你當免費司機。」
騷包的奧迪車直接橫在已經走到門前的安靜怡前面,知曉薛辰睿的厚臉皮,再加上她渾身酸疼,著實不想走路。在過往的司機開始按喇叭嚷嚷的時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郊區療養院。」
「看病人?」
安靜怡淡淡應了聲,臉別向窗外,看著不斷後退的景色,早春快要過去,路邊的樹的葉苞慢慢長大。
以前她很少注意生活中這些變化,現如今的日子好似太過清閑,閑到她覺得自己除了時常拿出強烈殺蟲劑對著靠近的莫諱深身邊的女人噴下,再也無事可幹。
「看來他真的身體力行驗證我昨天傳授給他的百試不爽的絕招。」
感受到薛辰睿的目光鎖在她的脖子上,安靜怡把高領毛衣向上面的拉了拉,想到他白天時的極盡溫柔,沒有化妝的臉上漫上一層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