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裏正放著搞笑的綜藝節目,周能時不時的笑出聲,甘寧泉陪著她又吃了點兒,飯後切了水果,用牙簽送入周能嘴裏。
趙盡染發了彩信過來,她的小侄女正穿著一套兔女郎衣服,十二歲的小女孩可愛極了,周能笑著給甘寧泉看,說這衣服差點就要穿到自己身上。
甘寧泉忍俊不禁道:「看來人家把你當成十二歲了。」
兄妹倆聊了一會兒最近的工作學習,又與周母通了近一小時的電話,浴缸裏的水已經放滿,甘寧泉催她去洗澡,窗外月光正好,隱隱有風吹入,他關了窗,收拾完圖紙後又回了主臥洗了個澡,臨睡前讓周能喝了杯板藍根,一夜好夢。
彼時馮至正在酒店的床上抽煙,清純蘿莉香肩半露,正依在他懷中,尚未從高/潮的餘韻中緩過神。
曹禺非的電話打來,笑道:「嘖嘖,小義住在你家就是不方便吧,只能把女人往酒店帶了。」
馮至也笑道:「要不讓他跟你一起住,我看你怪想他的。」
「哎喲大哥,您行行好吧。」曹禺非求饒,說起了正事,「那王德真是個沒腦子的,楊啟懷怎麼找這麼個人辦事兒,拆遷的事兒還沒定,他已經去擬了個破合同,價錢都已經傳出去了。」
馮至向來不將王德當回事兒,只與曹禺非說了別看輕了楊啟懷,畢竟那人白手起家能做大一方,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兩人說了半天,那清純蘿莉慢慢劃著他的胸開始**,見馮至沒什麼反應,又輕輕吻著他的脖子,一寸寸往下,待要去吻他的唇,馮至剛好結束了通話,大掌一揮,腿一伸便將她踹下了地,薄怒道:「你他媽的煩不煩,滾!」
那清純蘿莉這幾日一直伺候著馮至,深知他的喜怒無常,當下便紅著眼,哆哆嗦嗦的穿了衣服便跑出去了。
餘下幾日大家都各忙各的,馮至的母親打來電話,「你說你過了年就三十二了,怎麼還沒正形,禺非都已經帶了女朋友回來了,還有小義比你小這麼多,都已經定了下來,過兩年你四叔他們都能抱孫子了,你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馮義在旁瞧見馮至的表情,便知道二伯母在說些什麼,難免有些幸災樂禍,馮至沒好氣的對他後腦勺就是一掌。
耗盡耐性通完電話,馮義交代了一聲與胡曉霞有約,便打算出門。馮至問道:「哎,你那些同學是不是都各回各家了,怎麼你媳婦兒老纏著你。」
馮義回答道:「哪兒呀,她那倆姐妹都呆這裏,不過趙盡染剛上班,沒空玩,能能那小破孩兒發燒,聽說掛了兩天點滴,我和胡胡去正打算去她家看她。」
馮至「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
4爭執
甘寧泉公司家裏兩頭忙,幾日沒好好休息,餘諾一自然心疼,請了半天假便趕來照顧周能。
胡曉霞與馮義來時,周能喝了藥正睡得死死的,餘諾一開了門迎進他們,寒暄了幾句說道:「能能差不多好了,她身子弱,三天兩頭的病一下,倒也不嚴重。」
誰都不忍心將她叫醒,胡曉霞凝著她的睡顏好一會兒,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發了彩信給趙盡染,見到餘諾一莫名其妙的表情,小聲道:「染染非要來看能能,她不是才工作嘛,我不讓她來,堵畫思人就行了。」
餘諾一捂嘴好笑。
甘寧泉加班回家時天已黑透,一進屋就火急火燎的去了臥室看周能。探了探她的額頭,見溫度終於降下來了,總算松了口氣。
回到客廳,問道:「能能吃過了嘛?」
餘諾一心想,怎麼不問她吃沒吃,但還是開口回答說:「沒呢,下午喝了藥就一直在睡,胡曉霞和馮義來的時候也沒醒,呶,他們還買了些吃的,說能能喜歡。」說著,指了指放在沙發邊的一大袋零食。
吃過飯,餘諾一也不打算趕夜車回宿舍了,好些日子沒和甘寧泉親近,她也有些想了。慢慢泡了個澡,穿著一身輕薄的真絲睡衣就尋到了書房。
甘寧泉見她穿成這樣,一下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忍不住皺眉道:「你先去睡吧,能能在呢。」
餘諾一道:「能能又不是小孩子了,她一直住這兒,我們就一直不能做了?」
周能來的頭一天,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覺,其實是接連受了寒又沒就醫,最後造成這樣嚴重的高燒,甘寧泉一直都在自責沒能及早察覺。現下見到餘諾一這副模樣,更加不耐煩,「能能都病成這樣了,你想什麼呢,你以前可不這樣。」
餘諾一氣急,以前以前,以前周能摔個跤她比誰都心疼,那還不是愛屋及烏,這十多年下來,她算是對周能掏心掏肺的疼愛了,卻做得還是不夠。
忍了又忍,她幹脆跑去換了衣服,提起包就走人,還把門摔得「嘭嘭」響。
周能被這聲音吵醒,啞著嗓子喊了幾聲「嫂子」,甘寧泉忙進了臥室扶起她,「諾一剛回學校,肚子餓不餓,我給你去熬點粥。」
他在廚房熬粥的同時,周能已經和密友們通了電話報平安,又拆了袋胡曉霞送來的薯片哢哢地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