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想教訓教訓她,讓她記住他是他丈夫,誰知道一響貪歡……
當秦以涵看到他們昨夜在的酒店又是碧海雲天時,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她的第一次就是在這裏沒的,沒想到,跟黎暮的這次,還是在這裏……這是她的魔咒之地麼?
黎暮帶她去永和吃早餐,當黎暮把吃的都端過來時,秦以涵沒有任何胃口,她看著外面發呆。黎暮沉沉說了一句:「吃飯。」她才拿起勺子吃飯。依舊一句話也不說。
「還想吃什麼?」秦以涵面前豆漿、油條、包子、雞蛋都有,她只是喝了兩口豆漿,黎暮又問。她搖搖頭,黎暮眉頭略皺:「你啞巴嗎?」
「夠了。」兩個簡單的回答之後,她又低頭吃飯,那乖巧的模樣真像是文文靜靜不愛說話的女生,可他知道她根本跟文靜不沾邊兒。說她文靜,簡直是侮辱「文靜」這兩個字啊。
之後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吃完飯,她跟他回家,一路上也沒再吵再鬧。只是走思得厲害,總是盯著外面看,回到他的家,更是直接進了屋,就像蝸牛終於鑽進了殼子,之後一面都不露了,甚至廁所都沒有上過一次。黎暮明著是在忙自己的事情,卻總在注意著她的動向,因為太過詭異的安靜,讓他倒把自己弄得神經兮兮起來。
深夜時分,夜色沉沉,周圍的一切都融入了濃濃夜色中,一個詭異的黑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出現,晃晃悠悠、悠悠晃晃地出現,形如鬼魅。擦擦……擦擦……還發出了‧人的聲音。那身影直朝冰箱而去,冰箱無聲地打開,伸進一雙慘白的手,在冰箱裏摸來摸去……
「啪啦」一聲,燈驟然亮了,那雙手已經從冰箱的冷藏層抻出一袋水餃,卻在燈亮了之後有片刻的凝重。
黎暮手插在褲兜裏,微微側頭看著這半夜來偷食的「巨大老鼠」。她穿著睡衣。頭發披散著,腳丫子光著,半蹲在冰箱前,翻箱倒櫃地找吃的。如果不是沒睡著,聽到動靜才出來,僅憑著她一張慘白的臉就能被嚇得半死。
秦以涵與他對望片刻,便抱著水餃默默站起。
「餓了?」黎暮淡淡地問道,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氣裏顯得有些生氣。
她點頭。
黎暮走過來,她不自覺後退幾步,他掩去眼中的沉色,伸手將她懷裏的水餃扯出來:「先去穿鞋,我幫你煮餃子。」
秦以涵頓覺丟臉不比,她是餓極了沒辦法才溜出來的,為了不驚動他,還特意光著腳出來,誰知道還是被他逮了個正著。
「我不餓了,你不用煮了。」秦以涵說著就走,卻被黎暮一拉手臂:「我餓了,你陪我吃。」
秦以涵微微攥緊手,再次正視他,沒了剛才的躲避神色:「你這是在內疚嗎?」
對她這麼體貼,他這是在內疚昨晚對她做得事?如果他真感到內疚。昨天為什麼還那麼對她?!
「如果是昨晚的事,我沒什麼可內疚的,是你招惹我在先。」黎暮的神色中毫無愧疚,還言之鑿鑿。
「你就不想吐嗎?」秦以涵略微咬緊牙關,冷聲道,「像我這樣的醜八怪、肥妹,你不是說你吃不下去,昨晚你居然還跟我上床,你沒有惡心死自己嗎?」
黎暮一拽她的胳膊,將她拽到跟前,緩緩道:「你想看我吐?我現在吐給你看怎麼樣?」
她氣結。
「不想看到我吐。就別再說這種蠢話。」黎暮低頭又瞅了一眼她的腳丫子,「去穿鞋,出來吃飯,這是我的命令。你要不出來也行,我不介意像昨晚一樣把你再扒光一次。」黎暮一推,就將她推了出去。
自從兩人昨晚有了「床上」關系,黎暮似乎又掌握了一件對付她的利器。
秦以涵穿了拖鞋出來,不久,黎暮就將兩碗餃子端了過來。本來他家的冰箱向來崇尚「寬、廣、空」,秦以涵住到他家來後,他家冰箱就每天都被塞得滿滿的。按照黎軒轅的說法就是,一看就知道是家裏有女人的。
黎暮將筷子遞給她,秦以涵也二話不說悶頭吃了起來。她自從早上吃了幾個包子外,就不曾再進食。三五下,她就將滿滿的一碗餃子吃光了,接著站起身,話也不說地朝屋內走去,跟黎暮一樣坐起了甩手掌櫃。
只是還沒走到房間,就聽到他又說話道:「去我房間睡。」
秦以涵頓時感覺像被雷劈了一樣,她站定,回頭看他,他頭也不抬道:「別讓我說第二遍……」
潛台詞:如果你想讓我再扒光一次。
麻蛋,為什麼要受他威脅,他想說第二遍、第三遍關她P事,憑什麼怕他!
秦以涵咣啷一聲關上了門,轉動著眼珠子打量著黎暮過分幹淨的臥室。
沒錯,她還是進了黎暮的房間。她就是毛爺爺嘴裏的「紙老虎」啊,空有老虎一樣的「雄心」,而無老虎一樣的膽量而已。
黎暮的臥室如他這個人一樣簡單素潔,不像她的房間,能利用的空間絕不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