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之前,楊宛是楊家最寵愛的小女兒。四歲之後,楊家傾覆,卻另有人為她遮風擋雨,供養她錦衣玉食。長大嫁人,夫妻和睦,一生一世一雙人,良人相伴白頭到老。臨死之前,一手養大的皇帝急急從皇宮奔出,在她床前痛哭一場。這一生,天不與的,自有人親手送到她手中。這文其實就是一個從小是貴女一不小心改朝換代當不了貴女結果依舊享受著貴女的待遇長大然後嫁人生子然後一不小心竹馬當了皇帝自己成了超品夫人的故事。本周日V,當日三更,過後日更,歡迎大家繼續支持。1、沒有穿越與重生。2、架空,不考據,不少都是作者為了自己用著方便而編造的。3、謝絕扒榜,禁止轉載4、我的其他文都在專欄裏,歡迎去看看長空映雪收藏~~~穿越後的身份不太好:王府庶女穿越後的親人也不太好:被逼嫁人穿越後的老公似乎也不太好:紈絝子弟當從沒想過賢良淑德的嬌娘忍無可忍……那個重新醒過來的男人似乎不一樣了?古代穿古代的男人發現自己忽然有了個老婆,小心翼翼珍藏呵護一生的故事。
勝春光 章節目錄
第1章
雖說已經立秋了,天氣卻還燥熱的緊,下人們一個個依舊穿著夏天的衣裳。如此一來,倒顯得院中站著的那個人格格不入起來。
那人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兒,穿著淺粉色的宮裝站在那裏,低眉順眼的,半晌也不見動彈一下。讓人見了,不由得感歎一聲,果然是宮中來的,就是規矩大。
「夫君是說,從宮裏頭帶回來了一個宮女?」姚夫人說著這話,手指緊緊的抓著帕子,心口微微的疼。她與夫君成婚多年,除了一個意外爬床的婢子之外,再無旁的人橫在兩人中間。就算是那爬床的婢子也在生了唯一的女兒之後,纏綿病榻一去不醒。
如今日子剛剛過的好一點,就聽到這樣的話,教她如何心裏不難過。
姚家家主姚儀今年不過四十許,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若說以前還有個寒門出身上不得高位的不足,如今一朝身為新朝宰相,這一份不足,也就煙消雲散了。
聽到姚夫人這般說,姚儀尚未領會到夫人短短一句話中的深意,只是皺著眉頭,歎到:「畢竟也是故人之後,曾經也是金嬌玉貴長大的,如今卻在宮中差點兒連命都丟了。帶她回來也不過是為了留她一條命。」姚夫人聽他這般說,心頭越發醋意翻滾,咬著牙道:「既然是故人之後,又怎能輕易怠慢,日後且當做一家人,好生相處就是了。」
說出這句話來,姚夫人心頭酸澀異常。心中不住安慰自己,如今夫君已經身處高位,不同於往日,索性不如將現在這個籠絡住了,面子上也過的去。
姚儀卻不曾想到這許多。聽見姚夫人這樣說,心中自是喜歡,口中卻道:「如此這般,會不會太過麻煩了夫人?」
姚夫人心中情緒越發翻湧。見他毫不推辭,忍不住已經將腦室未謀面的宮女想象得千嬌百媚,若非如此,怎能見了一面就籠絡了自家夫君的心去?
心中這樣想著,姚夫人口中卻道:「不過是多加一口人而已,哪裏來的麻煩。夫君也太過於小看我了。」
姚儀這才展顏,對姚夫人笑道:「是我的不是,是我太過於看輕夫人了。」
姚夫人忍住了心中酸澀,對他笑道:「說到此處,也該讓人進來與我見上一面才是。」
姚儀連忙稱是,讓人去外邊叫了人進來。
姚夫人趁著間隙,不動聲色地拉了拉衣襟,將皺起來的衣角撫平,然後正襟危坐,就等著那人進來與自己行禮。姚儀渾然不覺自家夫人的複雜心思,對著姚夫人道:「夫人見了那人,必定是喜歡的。」
姚夫人尚未答話,門簾子一掀,就有一個人影走進來,規規矩矩地行禮:「小喜兒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了。」
姚夫人嚇了一跳,怎地走進來的是個身量不足的小孩兒?進門的小孩兒看上去還沒有自己小兒子高,聲音細細軟軟的,卻還帶著幾分啞,說的四平八穩,沒有半點兒小孩的跳脫。單聽這一把聲音,斷然不會有人覺得說話的是個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小孩。
姚夫人見了,心中方才的憤懣一時之間都堵在了心口,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為了這麼個小孩拈酸吃醋,自己也委實是……
如此看來,方才夫君所說的,倒是沒有一句假話了,真真切切的是故人之後。只是,也不知道是哪家故人……
「起來吧。」姚夫人說著,邊上姚儀已經關切地盯著那自稱小喜兒的宮女,看著她頗為感慨。見那小喜兒起身之後,又讓她坐下了,姚夫人方才輕聲問到:「小喜兒是你的名字嗎?」
直挺挺地坐了半邊椅角,小喜兒的姿態卻並不顯得僵硬,依舊有一種說不出的柔美。她低頭答道:「長安長公主賜名為小喜兒。」她的聲音平靜無波,仿佛被賜名並不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姚夫人想到姚儀說小喜兒是故人之後,對她的身份也有些猜測。若是按照前朝的身份來算,只怕這小喜兒比這新朝的公主身份還尊貴許多。
「我記得,師兄是叫你宛兒的。」姚儀在邊上道,「也不必再用那什麼小喜兒的名字,回用了原名才是。」
姚夫人心中一跳,側臉去看姚儀。姚儀對她一笑,道:「宛兒是師兄唯一還活著的嫡女。」姚夫人這才恍然,為何姚儀要從宮中要了她回來。
姚儀出身寒門,家貧如洗。當初若不是得了求學時從一眾外門子弟中得了幫忙脫穎而出,也不會得了老師青眼,更不會成就如今的地位。那幫忙之人後來成了他的師兄,生活中對他也多有照拂。可以說若不是有師兄,就不會有如今的姚儀。
想到過去,姚儀的目光柔和起來,歎道:「如今師兄……我也只能幫著照看他的後人一二了。幸而今日碰上了,否則我還不知道去哪裏找人去。」
小喜兒低著頭,聽著姚儀這般說,心中卻是無喜無怒。也許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曾經期待過會有人來救了自己與四姐姐。可是一直等到四姐姐奄奄一息送出宮去,也沒有這樣一個人。她早就學會不期待了。
況且,自家父親昔年仗義疏財,也不知道結識了多少人幫助了多少人,最後卻沒有一個人來幫著自家打點一二。
於是,她只是低著頭,聽著姚儀道:「宛兒是師兄家的五姑娘,從小被師兄視若掌珠。」姚夫人輕聲問:「可是當初女眷盡數……的楊家女?」姚儀點點頭,姚夫人心中一歎,看一眼楊宛,溫言道:「既然你師伯帶了你家來,宛兒你日後也不必再拘束。雖說幫不得你脫了這宮奴的身份,將你當做自家女兒教養卻是不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