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麼錯過了?秦夙華一拍腦袋,轉身就要跑,卻被太一叫住了,「你若是回去,也許你們又錯過了,倒不如在這裏等上一會,他找不到你,就會回來了,說不定路上的人也會告訴他你在這裏。」
秦夙華想了想,他這麼一說也不錯,索性就不走了。想了想,找了個小板凳坐下,一眼望去,這曬滿了扶搖草的曬藥坪上,緩緩地蒸出一層熱氣。而這層熱氣在陽光的照耀下,展現出一種迷蒙的綠色,折射進人的眼睛,有一種奇異的安定心神的作用。
再深深吸上一口,扶搖草的味道,沁入心扉。
「你的傷,好點了沒?」他正從裏屋走出來,拿出一些昨晚曬得半幹的蝕心草,與那些扶搖草分開來曬,手裏的動作沒停,可是眼角的眸光瞥向她的手時,仍是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還是沒好嗎?
秦夙華不禁詫異於他的細心,她這兩個月來雖是勤於修煉,但手恐怕是遭殃了……
「嘶——!」左手不由自主地捂住受傷的右手,那傳來的疼痛真真是叫十指連心鑽心之疼,叫她倒抽一口涼氣。
「我看看。」太一丟了東西,瞬移到她面前。
夙華也是覺得奇怪,怎麼他一說,她就覺得疼了呢?若他不說,她說不定是忘記了痛,因為這手上的痛和前些日子受到空間元素力侵蝕的痛比起來一個小指頭都算不得,可就是太一說了這麼一句,她就難以自抑了。
「我不是已經說了跟你沒關系嗎?我們之間什麼情誼都沒有,幹嘛關心我?」
知道這女人越是這麼說,就越是事實,就是那一次他下手太重以至於她落下了病根,否則還有誰能傷到她的手?而且還是同一個地方?
「別動!」
說時遲那時快,太一竟是借著自己力氣大,鉗制住了她的右手,秦夙華本想要擺脫他的桎梏,可望進他認真的眼睛裏,心一軟,也就沒動了。她不是鐵石心腸,再拒絕他的好意,她就真的不識趣了。
她安分得不再抗拒,太一大大地松了口氣,他真怕他們再吵起來,最怕和女人吵架的他哪裏招架的住?他拆開那快要脫落的紗布,一圈一圈解開,最後看到傷口的時候也是驚了一下,到底是誰竟然下如此重的手?
「是誰幹的?」他拿出上次沒有送出的瓷瓶,慢慢地將瓶子裏的藥倒出,瑩潤透亮的液體進入肌膚,夙華感到手指一片清涼,疼痛減輕,進入肌膚之後更是加快了血脈的流通,讓她那停留在修煉狀態上的肌膚加快再生的速度。
他為她上藥的認真程度讓夙華也是嚇了一跳,一個男人這麼太小心翼翼的動作實在是太難得了。而且還有些生澀地顫抖著手,幾次都差點把藥撒在她的衣服上,該不是沒有被女孩子碰過吧?她可不敢將這句話問出來。
雖然肢體的接觸不是第一次,但這次是格外得近。近到連對方的氣息都噴薄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又是因為無限友好的原因,內心所產生的情緒竟讓雙方產生了共情的感官。
肌膚的敏感程度比其他地方都要強,倒讓兩個人都尷尬起來。可這上藥總不能只做一半吧?
第16章 不謀而合
夙華抬頭反問他:「殺他一萬次都不解我心頭之恨。但我告訴你又能怎麼樣?難道你還要為我報仇不成?」
太一心想她說的有理,也就不再問了。可心裏頭的異樣感覺非但沒有因為了卻了心願而減少,反而是因為肌體的接觸更加躁動起來。按理來說,他知道了她的傷口不是他造成的,也就沒必要再介懷什麼,可心口的擔心卻做不得假。真是奇怪……
「謝謝你啊。」她站起身,露出一抹笑,比那春花還要明媚,「這下你應該信了吧?那次的傷早就好了。不過呢……太一,還是要謝謝你。」
謝謝嗎?能在秦夙華的口中聽到這兩個字,他倒是生出了幾絲訝異,神情恍惚地道:「不,不客氣。」
正當兩個人不知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句芒終於是進來了,他的插入也緩解了他們之間尷尬的氛圍,倒是讓兩個人同時松了口氣。
「夙華!你回來了!」句芒直接錯開太一的視線,上上下下將秦夙華審視一番,當視線落在她方才才包紮好的手上怔住了幾息,再是看到椅子上的幹淨紗布和掉落在地上來不及處理掉的仍舊帶血的紗布,皺起眉頭,臉色慍怒,「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勤換紗布,以後每天你都來我這裏上藥,在你沒好之前,不許再外出了!」
秦夙華摸摸鼻子,她可是嘗過這位大夫給的苦頭的,點點頭:「好嘛好嘛,句芒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氣也是氣你不懂愛惜自己!」
女孩只好哄勸了幾聲,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一定會謹遵七哥的教訓,再也不隨便亂跑了!這麼一來,倒是讓句芒失笑不已。一直被忽略的太一也是心有所動,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有對自己發火狀態的秦夙華,好像,並不是那麼難以相處嘛!反而還有一點點可愛?旋即他被自己的想法給打敗了,嚇得後背直冒冷汗。
「你瞧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女子將一枚古樸的空間戒指塞進句芒的手裏。
他將神識探入,心中一緊,「是蝕心草?你出門這麼多天就是為了它?」
「不錯。」夙華的臉色凝重了些許,示意太一和句芒都認真聽她說,「七哥,這蝕心草的解藥你煉制出來了嗎?」
「咦?你怎麼知道我在煉制解藥?」句芒突然想到了什麼般,神色微動,忙問道,「你帶來這麼多的蝕心草,可是找到了方法,解決那蝕心草的昏睡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