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正這般疑惑著,陸華笙卻松開了她。又沖她揚了揚薄唇,笑道,「小時候生病了,我母親都是這樣給我量體溫的。」
「……」
「還好,現在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了。」他說著又拿自己的額頭往她的額頭上蹭了蹭,這動作實在是太過親昵了,田婉難以適應,更何況他們此刻的姿勢還是如此的曖`昧!
「你放我起來吧。」
她緊張地說著,那雙如小鹿般清澈的眸子不斷閃爍著光暈,不敢去看他。陸華笙伸著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眸子正過來,就是要和她對視。
這不對視還好,一對視,他的目光就像是藤蔓一樣緊緊地纏繞著她的,他喜歡她的這雙眼睛,總是會有最初始時候的那種枰然心動。
慢慢地慢慢地,他朝著她的唇靠近,直到吻上……
原本的輕柔慢撚,到後來的瘋狂,田婉基本上是被他帶著走的,他太瘋狂了,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可是,可是,她為什麼又羊入虎口了!?
他的吻帶著霸道,帶著魔力,好似要將她的整個人都吞噬,她這樣被他壓著根本就推不開他。
再又加上她身上只著了這麼一件襯衫,一下亂動,下身便全部顯露無疑。
她焦急,他卻又不肯放開他,他放在她腰部上的大手,大有往上的趨勢。
這具柔軟的身體,真是太吸引他了,當然還有別的原因……
「陸、陸華笙……」她撇開了頭,他的吻一不小心就落在了她的頸部。她的頸窩上有一道紅色痕跡,透著若隱若現的曖`昧,陸華笙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從昨天給她換衣服的時候,就看到了。
只是一直忍著沒有問她。
這姑娘的脾性,他算是了解些,她對他總是唯恐避之不及,昨晚的那些事情,她定不會和他坦白,索性,他便也什麼都不問。
他的存在對她來講,似野獸似惡魔,他不知為何自己總是讓她這樣害怕,這樣地想要遠離,每次他的靠近,她總是喜歡退縮。
就比如說現在,她的反抗,她的抗拒,他深切感受到。
他沒有進一步侵犯,只對著她那道紅色痕跡親了親,然後猛力地吸了一口,紅色瞬間成了紫色,他才放過。
他拉著她起身,田婉緊張地往後退了幾步,她還有些不在狀態,那雙泛著霧花的眸子不知該安放在何處。
陸華笙卻將一旁放置著的袋子遞給她,「裏面是新衣服,你換上吧。」
剛剛進屋子的人是他的秘書甄純,就是讓她送衣服來的,卻沒想到這小女人害怕成這樣,就像見不得人似的。
田婉抱著袋子,卻沒有動作,只是直愣愣地看著陸華笙。
她用眼神示意他出去,偏生他沒懂她的意思,還在床沿邊緣坐下來。這房間裏又沒衛生間,她一陣躊躇。
「你能先出去嗎?」她頓了頓,才開口。
陸華笙抬眸睨了她一眼,將她全身上下,都審視了翻,直到停留在她胸前,一想到昨晚給她脫衣的場景,身下忽地又來了感覺。這回兒倒沒有和捉弄她,起身走了出去,因為再不走,他可保證不了自己會不會餓狼撲羊。
田婉見他離開了,才將門反鎖,又搬來幾只凳子抵在門後,才敢換衣服。
*
走出來的時候,陸華笙已經在客廳裏了。
見到她下來,又招呼著她過去把桌上的粥給喝了。
她原本想要拒絕,又顯得有些不太合適,索性走過去,大方地在位置上坐下。
陸華笙坐在沙發上,遠遠地看著她,那抹在餐桌上的身影不知不覺地讓他目光變得柔和,這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