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家夥是屬狗的嗎?她那是什麼耳朵?我們聲音小的連我自己聽得都費勁,她居然能聽見,她是不是趴在門上聽的?
「雜寢,哪個班的?」由於她要扣分,所以她必須知道是哪個班的學生在講話。
我們畢竟都是新生,誰也不想剛開學就給班級抹黑。如果扣分了,班級一周的紀律紅旗就「泡湯」了,那老師還不得發火啊!
想到這兒,我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想和她解釋一下。
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下午和張秀妍一起敲我們寢室門的那個女生。這分明是來找岔兒的啊!
明知道她是故意來為難我們的,可誰讓我們是新生呢?我厚著臉皮,裝著很委屈的樣子哀求她:「姐姐,我室友病了,我給她找點藥。姐姐,我不說話了,你別扣我分了行嗎?」她看我嘴甜又可憐巴巴的樣子,說:「算了,下次注意!」看著她走遠了,我才松了一口氣。
關上門,我看見齊蔚蔚已經躺下睡了。
第二天,她早早就起來在寢室裏講述她那光輝的「愛情奮鬥史」,吵醒了我的夢。
原來第一天開學,齊蔚蔚就在樓下的旱冰場認識了大二室內設計專業的郝鵬,兩人一見鐘情。但當時她並不知道郝鵬有女朋友,因為認識了齊蔚蔚,郝鵬才向女友兼同班同學張秀妍攤牌,他承認自己喜歡上別人,執意分手。雖然相戀一年之久的女友並不想分手,但愛情就是沒有道理的。無論她多麼不舍,一個人變了心、放開了手,再怎麼做也無法挽回了。
愛情就是這樣不公平:想牽手,必須兩個人同意;想分手,一個人決定就行了。
橫刀奪愛,是不是愛?
12.第12章 換寢風波
剛吃過晚飯回到寢室,下鋪的齊蔚蔚就吵著向我借針線。我著急忙慌地爬到我的床鋪,還沒站穩就伸手去抓我衣櫃裏的小包。
「撲通」一聲,我連同我腳下踩著的床板一起豎直掉落到下鋪的床上了。
齊蔚蔚看傻了眼:「你——太——猛——了。」
我也發蒙了,這是什麼情況?我是怎麼掉下去的?我看著傻在一邊的齊蔚蔚說:「你不打算扶我下去嗎?」
她過來扶我說:「你沒站穩嗎?怎麼踩著床板就飛下來了?幸虧我起來拿衣服,否則你就把我拍扁了。」
我笑了:「哈哈,你真是命大,這樣我都收拾不了你。」
晚自習的時候,同桌王小婷遞給我一封信。「可可,有你一封信!我剛從傳達室取來的。」
我正在為我的床鋪發愁,她卻拿著我的信封左看看右看看,說:「這信真奇怪,怎麼沒有退信地址呢?」
從高中起,我就和我的一個筆友保持通信聯系。如今已有三年多了,因為我們同齡,所以有很多共同的話題。我還算了解他,知道他是一個做事嚴謹的人。寄信怎麼可能不留退信地址呢?我接過信封一看,上面只有我的地址,真的沒有退信地址,而且信封上的字根本不是他的筆跡,這一定不是他寫的。
可是我正在苦惱於晚上睡哪,完全沒有時間和精力顧及這封信的由來,我一把把它塞進書桌裏。
「你剛才在想什麼呢?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吧!」小婷歪著頭跟我說話。
我頑皮的天性又得到了釋放,邊講邊比劃地演起了我剛才踩床板飛的那一幕,她笑得前仰後合的。
「你們寢室的床板怎麼那麼不結實呢?」她的問題讓我汗顏。
「我也不知道。幸虧當時下鋪沒有人,否則我沒事,把別人整廢了。」我真後怕。
「那你就是謀殺了吧?現在是謀殺未遂啊?」她還在開玩笑。
「我還謀殺?我是自殺吧!」我可沒心思跟她扯皮了,我都愁死了。心想,剛才太危險了,一會兒回去,讓我怎麼住啊?
小婷看出了我的苦惱,說:「你來我們寢室吧!我們寢室還有兩個空床位。我對床沒有人,你睡我對床行不?」
「你說真的啊?行啊,行啊,當然行啦!你太好啦!」我高興極了,抓著她的手差點兒在教室裏跳起來。
剛下晚自習,我就一個健步沖回寢室樓。找到寢部老師,跟他說明了情況。老師很負責地去寢室檢查,並找人處理了我的床板。但老師說我的床板有些問題,暫時還是不要住的好。
於是,我主動告訴老師我班女同學的寢室有空床位,問他我是否可以換寢。結果,我順利地從530寢室搬到了小婷的320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