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歌睡的很熟,一直睡了十幾個小時,連時差也倒了過來。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腰上怎麼有一只手,身後也暖烘烘的,在冬日裏,這種溫度非常讓人眷戀。
不過宋安歌迅速轉頭,果然看到了顧南川的臉,她立刻皺眉道:「顧南川,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顧南川也醒了過來:「我是哪種人?」
「你,你趁人之危。」
「你是病人,我縱然想趁人之危,也做不到啊。」顧南川自然的在她額頭吻了吻,「我把你的病例也調過來了,安排了醫生給你檢查身體,我先去給你弄早餐。」
說完,顧南川就溜走了,剩下宋安歌又氣又惱,咬著嘴唇恨不能追上去錘他一頓。
她也懊惱自己竟然這麼沒有戒備心,顧南川在她身邊躺了這麼久,竟然也沒有發現。
顧南川會做飯,並且廚藝很不錯。他咨詢過醫生宋安歌應該吃什麼,因此很快,一頓豐盛而營養可口的早餐就擺在了她的面前。
宋安歌手臂沒有傷到,所以顧南川想喂她的打算就落空了,宋安歌吃著顧南川精心烹飪的早餐,心裏那股火氣慢慢就消散了。
顧南川自然觀察入微,很快發現她態度的轉化,立刻道:「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哼哼。」宋安歌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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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澤希獨自在總統套房裏枯坐了一晚上,他吩咐了管家不得將宋安歌離開的事情泄露出去,同時著手封鎖所有有可能泄露宋安歌離開消息的途徑。仿佛這樣宋安歌就像是沒走一樣。
他的腦海裏自虐一樣反複放著宋安歌離開的畫面,想到心如刀絞。
宋安歌說她會回來,那是催眠之前的她,裴澤希相信這個她說的話,但是解除催眠之後,她會回來麼,裴澤希真的沒有把握。
而且心底隱隱有一個聲音說,不,她不會回來了,顧南川手段那麼高超,想要哄好她太輕易了。
安歌。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還要離開呢?
顧南川就這麼值得你迷戀麼?
裴澤希一雙桃花眼裏忽然落了一滴淚,我該怎樣才能擁有你?
宋安歌離開的消息瞞得了世人,卻瞞不了鬱振華他們,沒過幾天鬱振華就打電話讓裴澤希去鬱家一起吃頓飯。
醉翁之意不在酒,裴澤希知道他們是想做什麼,若是之前,他並不會參與,但是現在,他需要借助鬱家跟王家的力量去打敗顧南川,將宋安歌奪回來。
他換下訂婚典禮的那套阿曼尼。穿上一身黑色羊絨大衣,表情冷峻,顯得高高在上。
那個溫柔會笑的裴三少,已經隨著宋安歌的離開而封存了,現在,他是裴家家主。
鬱振華頂的是晚宴,裴澤希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才到達,別墅裏,王家的家主王松泉已經到了,因為還沒有開宴,所以他正在跟鬱振華下象棋。
兩人棋藝相當,對弈非常有看頭,裴澤希走過去站在兩人旁邊靜默觀看,他對象棋懂一點,但絕對不精通,所以看不出兩人誰占上風。
最後是鬱振華棋高一籌,贏了王松泉,最後一個將軍後,鬱振華笑起來:「承讓。」
「哪裏,鬱兄棋藝高超,是我不如。」王松泉笑呵呵的,轉頭看裴澤希。「澤希來了,會不會象棋,走一個?」
「實在抱歉,象棋我不懂。」裴澤希笑道,「只能做個看客,您二老繼續吧,這棋下的很是精彩。」
「精彩又有什麼用,架不住觀棋之人不懂行,做了錯事也不知道。」鬱振華聲音淡下來,意思很明顯,就是怪裴澤希沒有看好宋安歌。將一個重要的砝碼放走了。
裴澤希道:「所以小子來這裏虛心請教了。」
「好,看來你是想通了?」鬱振華抬頭審視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