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公司撐得下去,我不過問,就算想過問,也力有不逮。」她攏了一下長發,「但也好,閑閑的,節省腦力。」
「你倒是挺看得開的。」
「看不開?」方羽‧失笑,「市面上到外都有賣《完全自殺手冊》。」
「我還自殺DIY呢,神經病!」方晨瞪方羽‧一眼,「沒事別胡說八道!你自殺了我怎麼辦?」她可是不容易交到那麼心靈契合的朋友的。
「什麼你怎麼辦?」方羽‧抿嘴一笑,「本人可是對女性同胞沒興趣。」
「對異性也不見你對誰有興趣啦,你呀,再慢慢耗吧!年過三十你再高唱『我的後悔可以說給你聽嗎』,屆時,那可就『晚景淒涼』了。」
說正格兒的,不是她「臭蓋」,方羽‧雖不是什麼豔光四射,到會讓男人的眼睛「閃」到的型,但好歹也漂亮得令人臉紅心跳,頻頻行注目禮,人家堂堂也當了四年的校花,可……偏偏,那些敢向方大美人下「戰帖」的,到目前為止——古今爭戰無人回。嘿!真夠慘烈。
「緣分未到,看誰都不順眼。」方羽‧笑著說,然後生怕好友又緊扯著這話題不放,於是她說:「接下來的日子得忙著找工作嘍!」
「你不是在花店找工‧打算辭掉了?」
「那麼高的時薪打哪兒找?」方羽‧睨她一眼,一個小時一百五。「不過,那是下午的工作,我得在晚上再找一份工作。」
「晚上‧月入數十萬的那種?」說著方晨哈哈大笑起來。「你要是下海,我第一個去捧場。」
「去你的!」方羽‧也覺得好笑,跟著大笑起來。
到PUB打工並不是方羽‧挺願意的事,但是……它的時薪比一般工作高了不少,而且老板還告訴她,去那裏消費的人,格調比一般PUB高,別無他因,只因此家PUB的消費比一般PUB高,學生群根本消費不起,而且是會員制。
這家PUB的格調高,它沒有嘈雜的搖滾樂團和呐喊嘶吼的歌手,更沒有幹冰、雷射等特效,它有的只是大提琴和管弦樂器所營造出的優雅,燭光掩映出的浪漫,而店裏唯一像PUB的地方只有Menu,裏頭滿滿是各式調酒。
促使方羽‧首允在此工作的原因除了環境似乎沒想像中的複雜外,再者是老板親切的態度和一個小時兩百的時薪。PUB的營業時間從下午六點到十二點,有了這筆薪水再加上在花店打工的薪水,她的學費及衣食就不必擔心了。
當方羽‧被錄用後,她當晚就在PUB上班,這家PUB的格調真的沒令她失望,除此之外,進來消費的客人也大都是西裝筆挺、舉止優雅的人。
第一天上班,她覺得一切都好,其中有一段小插曲則是因為她服務態度親切,因此客人給了她一千元小費。
在十二點下班後,向老板令了當天的薪資,她開心地跑到二十四小時的超商去買了數罐貓食和一個「起子」。
她所租的房子是那一區中較新的房子,附近充斥著高高低低的陳舊房子和一到夜晚就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巷,而那暗巷是回家必經之路。巷子裏有許多小貓,那些野貓也好些時間沒沒喂食了,今天領了不少錢,該與它們分享,感謝它們一路陪著寂寞的她。想著想,她不由得露出微笑。
她從小就愛貓,考上大學那年,父親送給她一只美國短毛貓,她為它取名叫「咕咕」,因為它大概氣管不好,老是會發出「咕……咕」的聲音,因取此名。大二下學期她放假回家,杜阿姨說「咕咕」被車撞死了,從此以後,她沒再「正式」養過貓。
巷子裏的貓對她並不陌生,她心想自己大概是少數經營它們身邊,不會「惡言相向」的人吧!
方羽‧拿出「起子」,將罐頭一一打開,她身邊的野貓正在她的腳邊磨蹭,等著食物。
環在她身邊的貓群都跑開了,一個大黑影籠罩住她嬌小的身影,一股驚駭籠罩住方羽‧,猛然一回首,一張猙獰的臉湊了過來,一把抱住她——
「美麗的小姐……你的身子好軟……嘿……」
「啊——」她大叫一聲,身子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驚呼道:「你別……別過來!救命呀……救……」
「叫啊!在這暗巷中,我倒要看看誰會來救你!」歹徒拿出一把刀子,亮晃晃地刀在她面前示威似地揮來揮去,「你敢再叫,我就在你身上先捅個
十七 八刀,看你不不叫!」他左手伸出手,在她完美無瑕的臉上撫摸著說:「嘿,皮膚真光滑……」
方羽‧真是嚇呆了,她萬萬沒想到,電視新聞那些可怕的強暴事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抖著聲音說:「不……不要……放手……」她害怕地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尖刀。
「老子好久沒嘗到女人了,今天算你走運,嘿嘿……」他一面淫笑、一面探手伸入她的裙角,「真是銷魂呐……」方羽‧閉上眼睛,正打算接受殘忍的命運時,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接著是歹徒的一聲慘叫聲——
「大……大哥饒了我!」歹徒正在飄飄欲仙之際,被人從方羽‧身上提了起來,接下來被對方賞了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