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啟林的臉色有些冷。而此時他的妻子謝氏卻是突然開口說道:「子珩啊,你這慶祝的是不是還早了點?你看小夏這肚子,可都還沒顯懷呢。」
傅子珩淡然一笑:「無妨,多謝嬸嬸關心了。我只是想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在歡迎著他呢。你說是麼?叔叔。」
傅子珩突然看向傅啟林,傅啟林卻神情不善的冷哼了一聲:「是啊,不過子珩,這剛懷上的孩子,可是脆弱的很呢。這麼高調也不見的是什麼好事。」
傅啟林毫無顧忌的說著這些威脅挑釁的話語,傅子珩下意識的握緊了白夏的手,只是臉上卻依舊沒什麼起伏變化:「叔叔放心,我的孩子,我自然會保護好的。這可是我們傅家,第一個長孫呢。」
傅啟林的臉色瞬間鐵青,陰陽怪氣的說了聲:「那你可要好好保護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去了另一邊。
他最後那帶著警告的狠厲眼神,還是讓白夏不由心驚,他這麼明目張膽的和傅子珩作對,難道他在傅氏的勢力,真的已經大到什麼都不怕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步了麼?那傅子珩現在的處境,該是有多困難啊?
白夏的手心都冒出了細汗,她不光擔心這肚子裏的孩子,更擔心的卻是傅子珩的安危。
傅子珩感覺到白夏的不安和緊張,他輕輕捏了捏白夏柔軟的小手:「沒事的,有我在。」
白夏抿著唇。抬頭看向傅子珩,低低在他耳邊說:「子珩,你一定要小心啊。」
白夏的一句話,讓傅子珩心裏暖暖的,她讓他覺得他並不是一個人在奮戰,這五年來的孤獨感,因為她的出現而消失殆盡。他知道他的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女人在不離不棄的支持,這就足夠了。
兩人站在這裏。就有不少的人圍上來,拿著酒杯跟傅子珩敬酒賀喜。
而在這中間,白夏竟然看到了一個人,那個當初傅子珩讓她離得遠一點的人,孟初寒。令白夏沒有想到的是,和他一起來的,竟然還有郭曉晨。
白夏微微一怔,孟初寒已經帶著郭曉晨一起來到了他們面前。傅子珩淡淡看了這兩人一眼。面不改色的舉起酒杯:「孟總大駕光臨,榮幸之至。」
孟初寒亦是舉起酒杯,淡淡一笑:「能接到傅總的邀請,才是我的榮幸。」
這是白夏第二次近距離的打量孟初寒,不得不說,他也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五官甚是立體,輪廓分明。甚至隱隱讓人感覺有些像歐洲人的錯覺。不過後來白夏才知道,孟初寒還確實有四分之一的歐洲血統在,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雖說孟初寒也很帥氣,但白夏卻總覺得他這個人給人感覺很不好,或許是他的戾氣太重吧,即便穿的人模狗樣的,還是讓人覺得有些陰森森的可怕。
而郭曉晨在他身邊,卻明顯蔫蔫的,比上次在範家參加宴會時還消瘦了不少。白夏心思一向比較細膩,她能夠感覺出郭曉晨那些隱隱不安的情緒。
白夏輕輕在下面拉了拉傅子珩的衣袖,傅子珩低下頭去,看到的就是白夏那雙滿含期待的眼神。兩人的默契讓他很快就讀懂了她眼神裏的意思,即便她什麼也沒說。
傅子珩笑著點了點頭:「去吧。」
白夏立即綻放出了笑容,上前拉過郭曉晨:「曉晨,我們去旁邊坐坐吧。」
而孟初寒的眼神瞬間一冷,深棕色眸子眯起。透著令人渾身不適的寒意。郭曉晨亦是條件反射的一顫,她用那幾乎快哭出來的眼神看著白夏說:「算…算了吧。我…我和初寒在一起就好。」
和郭曉晨認識這麼久,白夏自然知道這並非她的本意。白夏轉頭看向孟初寒,眼裏透著不善。
而傅子珩卻幾不可見的挪動了下身子,把白夏護在身後,半開玩笑的對孟初寒說道:「孟總就這麼不放心麼?小白可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又不會把曉晨吃了。況且,我也有些話想和孟總好好談談。」
孟初寒的神色這才有了些松動。在傅子珩的地盤上,他又怎麼能不給他這個面子。他強硬的將郭曉晨拉向自己,低頭在她耳邊,用略顯曖昧的語氣說道:「我一會來找你,乖乖等著我。」
這句話說的不響,但剛好可以讓傅子珩和白夏也都聽到。傅子珩依舊神色淡然,白夏微微蹙眉,她總覺得孟初寒對郭曉晨的態度,就好像是對著一個自己圈養著的寵物一樣。
但白夏也沒有多說什麼,拉起郭曉晨,帶著這一對浩浩蕩蕩的保鏢們一起走了。
白夏帶著郭曉晨來到了後花園的噴泉旁。現在正是冬天,保鏢很快就把兩件大衣遞了上來,生怕白夏凍著,白夏也把另一件大衣遞給了郭曉晨。
兩人就這樣裹得跟個粽子似得來到了噴泉邊上,一離開人群,白夏就上前拉住了郭曉晨的手:「曉晨,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和孟初寒又在一起了麼?」
郭曉晨聽了白夏的話,一個沒忍住,淚水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了下來,她哭著撲進白夏懷裏直搖頭:「沒有沒有,小夏你幫幫我,你幫我離開好不好?孟初寒他不是人!他囚禁我,我根本沒有辦法跟外界聯系。」
白夏心裏一驚,她想過孟初寒可能是要重新追回郭曉晨。也想過其他各種可能,但就是沒有想過他會囚禁她。
「你報過警沒有?他怎麼可以這麼做!這是犯法的!」
郭曉晨哭著搖頭:「我不敢,他收了我的手機把我關在家裏面,我哪裏也去不了。要不是這次我無意中看到你們的請帖,我求著他一定帶我來這一次,他也不可能會帶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