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霖琛挫敗的回過頭,憤憤的奪過傅子珩手裏的碗,默默自己吃了起來。開什麼玩笑,要真讓傅子珩喂了,他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白夏一直看著高霖琛把一整碗的粥都喝下了這才放心,她把醫生准備的藥拿給高霖琛服下。這才說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高霖琛點了點頭,餘光瞥到一直冷著臉站在窗邊的傅子珩,他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忽地伸手拉過白夏,勾著她脖子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我等你。」
果不其然,傅子珩的周身頓時散發出了可怕的氣息。他直接上前把白夏拉進懷裏,雙眸微眯看著高霖琛。
高霖琛痞痞的笑著,歪著腦袋看著傅子珩,而眼神裏卻是毫不示弱的挑釁。
白夏見氣氛不太對,立即拉了拉傅子珩的衣袖:「子珩…」
傅子珩這才回過頭來,一把攬緊白夏的腰,什麼也沒說,帶著她就離開了高霖琛的房間。
白夏有些擔憂了看了高霖琛一眼,卻見他也正好在看她,目光對上,他沖她微微一笑。心裏一松,這才跟著傅子珩離開。
而兩人走後,高霖琛卻是趴倒在床上,無力的閉上眼。
白夏被傅子珩拽上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傅子珩已經一把將她抵在車座上,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他略顯粗暴的撕磨這她嬌嫩的唇瓣。
白夏心裏一慌,小手攥著他衣襟,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受驚的小鹿般惹人憐惜。傅子珩不自覺放柔了動作,他離開她的唇。手掌摩挲著她的臉頰。
白夏噘起小嘴,軟軟的說道:「傅子珩,你這樣不好。」
傅子珩皺了皺眉,抿著唇沒有說話,顯然還在生氣。
白夏很是識趣的抱著他精瘦的腰,靠了上去:「生氣不好。」
她早就知道傅子珩最是吃她這一套,傅子珩的身子果然軟了下來。他哀聲歎了口氣:「明天我請人照顧他,你別去了。」
白夏立即搖頭,脫口而出道:「那怎麼行呢,我不在他肯定又不吃東西了。」
傅子珩剛剛恢複了點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下來,一言不發的轉過身去開車,白夏見狀,心底莫名一陣委屈感升起。低下頭也不說話了。
一直到回到家,兩人都一路無言。傅子珩都沒有管白夏,自顧自的停好車,直接上了樓。
白夏小跑著跟在後面,越發覺得心裏委屈的緊,眼裏不禁蒙上了層水霧。
而這一幕,剛好被從林思茵房裏出來准備回家的林嬌看了去,傅子珩理都沒有理林嬌,直接進了自己的屋,白夏亦是沒有抬頭,林嬌看著兩人不尋常的氣氛,微微眯了眯眼,又再一次鑽進了林思茵的房間。
回到房間,白夏不知所措的站在傅子珩身後。傅子珩背對著白夏脫去外套,自管自的開始換衣服。白夏走上前,伸出小手想要幫他解領帶,卻被傅子珩一把拍開。她踉蹌了一下,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抖動著肩膀,一抽一抽的模樣,傅子珩的心就軟了,但這一次,他卻沒有妥協,他非得給她些教訓她才會知道收斂些。高霖琛對她的意思她難道真的就看不出麼?怎麼還能自己孤身一人跑去照顧他。
傅子珩沒有理會白夏的啜泣,直接換了身寬松的休閑裝,走進了浴室。
白夏看著緊閉的浴室門,以及嘩嘩的水聲。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倔強的抹了把眼淚,抱起自己的枕頭,直接走出了房門,跑去了客房。
當傅子珩洗完澡出來,本想著晾她晾夠了,一會好好說教說教。誰知等他一出來,屋子裏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什麼人。
傅子珩神色一凜,穿上睡衣,轉身就出了房門,他來到客廳就一個傭人迎上來,傅子珩冷著臉問道:「少夫人呢?」
傭人見傅子珩的臉色不太好,立即唯唯諾諾的回答道:「少夫人...剛才抱著枕頭去客房了。」
傅子珩狹長的雙眸眯起,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傅子珩氣的不輕,這一次是說什麼都不打算妥協,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白夏抱著自己的枕頭窩在床上,這裏的被子再也沒有傅子珩的氣息了,幹淨的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也不知過了多久,傅子珩卻一直沒有來找她,白夏越想越傷心,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淚水浸濕了枕頭,她就這樣哭著哭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醒來後還是叫傭人去她的房間拿換洗的衣服,連房門都不曾踏進去一步。
一大早,白夏的精神極其不好,她的眼睛還有些微腫著,要不是剛才用冰袋敷了一下,她根本連見人都不要見了。
白夏照了好幾遍鏡子,確定自己沒有太失態,這才從客房出來,來到了餐廳用早飯。